李朝把護心草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后才慢悠悠的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長袍,乍眼一看像極了一個國學(xué)大師,可他說的話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把護心草給我放下?!蹦腥死淅涞溃缓筠D(zhuǎn)身看向楚時雨,“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我——”楚時雨整個人一哆嗦。
“有人盜取護心草為何不呼救。”男人目光冷冽的看到楚時雨質(zhì)問道。
“我——”
“是我把刀駕到了他的脖子上,怎么樣,你有意見?”李朝說道?!昂俸伲o心草在我這里,有本事來拿啊?!?p> “混賬——”男人臉色漲紅。“在我楚昱面前還敢猖狂,找死?!?p> 李朝立馬不干了。
你才混賬,你全家都是混賬。
現(xiàn)在護心草已經(jīng)拿到了,他心里沒有了顧忌,只要能安全離開這里,任務(wù)就算完成。
才懶得管你是楚昱還是出浴,現(xiàn)在只有一門心思,那就是撤退。
先不說這個中年大叔厲害不厲害,自己都沒有留下來戰(zhàn)斗的理由。
“大叔,你慢慢混賬,我先走了?!?p> 李朝話音剛剛落下,整個人已經(jīng)到了一丈開外,準(zhǔn)備閃人。
他快。
楚昱更快。
人影一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李朝面前,大手直接朝著李朝的雙肩抓去。
李朝臉色一沉,這個男人給他一股壓力,自從學(xué)會呂洞賓的劍法,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心念一動,細(xì)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手中,右手一翻,一劍揮了過去。
楚昱心中大驚,雙手自然往回縮,還好速度快,不然今天這雙手肯定會齊齊被斬斷。
這個混蛋到底哪里來的劍,速度還這么快,差點著了道。
不能放過他,護心草的秘密要是泄露出去,楚家有危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怎么會不懂。
楚家雖然在南疆稱王稱霸,但是拉到整個華夏一比,孰強孰弱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
別人是不屑來南疆,假如有護心草這么一大塊蛋糕,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就算是比爾蓋茨都不會嫌自己的錢太多,何況是燕京那是如狼似虎的大家族。
所以這個人必須死。
他不死,楚昱難以安心。
楚家還需要時間,這個重要的時刻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搞破壞。
楚昱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軟劍,輕輕撫摸,“老兄弟,你也好久沒出來見見外面的世界了吧!這次請隨我殺敵。”
臥槽——
李朝心中暗罵,“這個混蛋要不要這么重口味?他簡直把那把軟劍當(dāng)成了媳婦。”
罵歸罵,李朝還是很小心戒備著,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大意麻痹。
要是陰溝里翻船,那可就不好玩咯。
既然人家都亮家伙了,李朝自然也不客氣,提著細(xì)劍就沖了上去。
楚昱微楞,這家伙確定會劍法?
愣怔的片刻,李朝已經(jīng)沖了他的面前,嘴角微微翹起,直直的一劍刺了出去。
“不講規(guī)矩?!?p> 楚昱臉色微沉,隨手一挑,細(xì)劍的方向就發(fā)生了改變。
危險也隨之而來。
挑開了李朝的劍,楚昱并沒有罷手,手腕翻動,軟劍直奔李朝的下腹。
真狠。
假如這一劍要是被刺中,估計當(dāng)場就得嗝屁咯。
李朝內(nèi)心大驚,整個人往后急退,退至兩米才堪堪離開楚昱的攻擊范圍,擦了擦腦門的虛汗,依舊心有余悸。
擦他媽——
大意了,剛剛要不是自己反應(yīng)快點,肯定會要交代在這里,原來這個老家伙是個不出聲的狗,要不是咬上一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呂洞賓的劍法是厲害,但是李朝根本沒有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水平,頂多十分之一,他學(xué)會的時間太短,壓根沒有時間練習(xí)和融會貫通,這也是導(dǎo)致他在面度楚昱的時候有這么大的壓力。
假如他發(fā)揮呂洞賓劍法的十成,估計早就一招秒殺了楚昱。
郁悶加三級,這樣跟他拼下去,自己劃不來,等下他們的幫手到了,就更難離開,要不用千里紐扣。
可是那個母老虎腫么辦。
雖然她一直找自己的麻煩,但她為了陳可欣,最后時刻她還是選擇幫助自己,要是真的拋下她獨自離開,會不會有點不講義氣?
李朝咬咬牙,恨恨道:“這可是你逼我的?!?p> 楚昱聽到李朝的話,內(nèi)心一驚,快速的往后退了一步,“難道他要出絕招了?”
小心翼翼的戒備,雙眼死死的盯著李朝,嘴里卻說道:“楚時雨,你個混蛋,還不趕緊去叫人,要是他逃跑了,我讓你生不如死?!?p> “啊——”楚時雨本能的驚呼一聲,隨即臉色慢慢平靜下來,一臉冷漠的看著楚昱。
“你——”
楚昱看都楚時雨的臉色,心里暴怒,隨即臉色大變,“混蛋,你居然背叛家族,你給我死?!?p> 話音剛落,楚昱整個人已經(jīng)朝著楚時雨撲了過去。
楚時雨傻了。
站在哪里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躲,而是根本沒有辦法,速度太快了。
鐺——
兩劍相撞,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李朝笑呵呵說,“老匹夫,你是不是太不尊重我這個對手,視我如無物?”
“果然,你果然背叛了家族?!背拍樕幊痢!澳醴N就是孽種,果然是個白眼狼?!?p> “哈哈哈——”楚時雨猖狂大笑?!鞍籽劾??你們這群禽獸當(dāng)年逼死我母親,要不是我會點陣法,我還會活到現(xiàn)在?你們都該死,全部都該死?!?p> 楚昱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你果然沒有忘記當(dāng)年的事情,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會報復(fù),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把你孽障給殺了?!?p> “來啊,來殺啊,你這個混蛋王八蛋?!?p> “我就殺了你這個孽障?!?p> 李朝沒有廢話,提劍就朝著楚昱沖了過去,兩人硬撼了十余招,才堪堪分開。他自認(rèn)并不是一個好人,說到底楚時雨有現(xiàn)在的遭遇都是因為自己,還有一個就是他感覺這個家伙并不像看到的這般懦弱。
“你想殺了他?”
“想——”
李朝把劍遞給楚時雨,“那你現(xiàn)在就過去把他殺了?!?p> “……”
楚時雨瞬間無語了,“我要是能殺了他,我還用得著等到現(xiàn)在?”
“你怕了?!崩畛湫B連,假如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自己也算是白救他了。
“我怕什么?!背r雨被刺激了一下?!氨緛砭褪琴v命一條?!?p> 楚時雨接過李朝手中的細(xì)劍,朝著楚昱大步走去,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哈哈哈——”楚昱猖狂大笑。“就憑他,憑什么殺我,簡直可笑?!?p> “一點都不可笑。”
楚昱冷笑連連,在楚家他也算高手,憑這個孽障能殺自己,“那你來殺——”
咦,不對勁。
突然。
楚昱臉色大變,一臉驚恐的看著李朝,“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