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人粗聲粗氣,異常震怒,“這么些天村子里就來了你們倆陌生人,不是你們偷東西還能有誰??。】偛荒苁俏覀兇遄永锏娜税??大伙兒說是嗎?”
她的拳頭還被死死牽制著,可面向老孫,她的態(tài)度仍然十分囂張。
老孫驀然收緊拳頭。
“嗷!”黑女人嗷嗷慘叫,意識到對面的人不簡單,“松手,松手!”
“你被偷什么東西?我們是刑警,而且才剛剛到愛蓮村。”老孫冷冷問,隨后大力一推,黑女人的身體瞬間往后跌倒。
黑女人不信,“別以為找個借口就能逃跑,你們快給我賠錢!”
老孫掏出警察工作證,把證件一一在村民面前晃過,隨后大喝一聲,“我看看有誰敢襲警?”
這聲喝問猶如一顆地雷原地爆炸,瞬間把地面震三震,也把一眾村民嚇得抖三抖。
“我……”
登時,黑女人憤怒的神情立時轉(zhuǎn)變成一副委屈樣,嘴巴像機(jī)關(guān)槍掃射似的,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原來,黑女人要給在村頭的房子加蓋三層疊高上去,大約在3月15日左右,她男人叫人往家門口運輸了一大堆沙子和磚頭以及數(shù)包水泥。
誰知東西還沒來得及往家里搬,結(jié)果當(dāng)晚就遭了賊。那賊好像也是暗地里打探過了似的,就等著夜黑風(fēng)高的三更半夜了。更可惡的是,小偷還順走了一只灰漿桶。
總之,一夜之間水泥就少了兩包,沙子不見一個頂蓋,磚頭肯定也被偷了些,只是看不太出來而已。
東西還沒用上,就遭竊了,那小偷窮得灰漿桶也要拿走,這可把黑女人氣得渾身直哆嗦,她發(fā)誓要把這賊揪出來。
但是村里民風(fēng)淳樸,雖然其他家也有蓋房子把建材丟在門口外的,但村民根本不會偷這建筑材料。
盛怒之下的黑女人冷靜下來后,想來想去,只剩一個可能性——外人進(jìn)村偷水泥和沙子了。
老孫想了想,問道:“你家樓下有監(jiān)控嗎?或者你家附近那一帶有監(jiān)控嗎?”
“就是沒有嘛!我們村里的人都不興攝像頭那鬼東西?!焙谂藬傞_兩手,有些無奈,同時心里也為剛才的魯莽感到不好意思。
竺蘭撓撓腦袋,“那到底是誰偷的?”
她回頭望師父,突然聯(lián)想到過來問訪的目的,不由得瞪大眼睛說:“哎!師父,不會是——”
話未說完就被老孫用眼神制止了,是的,后面那三個字不適宜公開,案情也不能公之于眾。
于是,老孫只能回頭安慰黑女人,“好的,到時候我們要是抓到小偷的話,會告知你的?!?p> 黑女人不甘心,“哎,警察同志,你們盡快哈!”
“好嘞!”竺蘭爽快地答應(yīng)了。
老孫也點點頭,回頭又掃視了眾人一眼,人群中央就有那個老大爺。撞到他的目光,他立刻慚愧地低下了頭。她詫異了一瞬間,不過這事只要細(xì)細(xì)一想就明白了。
老大爺把她和竺蘭進(jìn)村找水泥店的事告訴了黑女人,可能以為她們偷的水泥和沙子不夠用了,還得去店里偷點兒。
她心里冷笑一聲后,帶著竺蘭離開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也無需再問什么村民了,偷水泥、沙子和磚頭的人肯定是宋小凡。為了就近原則,他趁著警察暫時棄守西朗山后,連夜盜取了水泥和沙子,補(bǔ)水泥墻的缺口。
回青城市的路上,老孫撥打童歌的電話號碼,可童歌那小子不知干什么去了,就是不接電話。
這可把人急壞了,只能又打了個短信過去,“童歌在忙什么?接電話?!?p> “等會兒回?fù)苓^去,現(xiàn)在不方便?!蓖杌匦诺故抢鞯?。
車行到半路,老孫昏昏欲睡,傍晚時分了,夕陽迎面從擋風(fēng)鏡照入車的副駕駛位。
電話忽然又響了,她睜開迷糊的眼睛,習(xí)慣性使然地抓起手機(jī)就按到耳朵邊,“喂?”
“孫隊,是我,你半小時前叫我?”童歌問。
“這么久才回打給我?”老孫皺眉抱怨,立刻想到自己的計劃,于是說:“你現(xiàn)在去查詢下宋小凡的銀行賬戶,看看有沒有異常收入或支出,打印一張銀行流水賬回來?!?p> 童歌應(yīng)聲而去,嘻嘻笑,“遵命!”
竺蘭回頭,“師父,你是查找宋小凡有沒有把金子套現(xiàn)吧?”
“聰明!”老孫笑笑,眉心的懸針紋又舒展了許多。
而另一邊,童歌已經(jīng)查詢到宋小凡有三個銀行賬戶,分別是郵政銀行卡,建設(shè)銀行卡和農(nóng)業(yè)銀行卡。
現(xiàn)在他要在下班前先趕到最近的郵政銀行,該銀行離警局只有20分鐘的車程。
他開著公務(wù)車趕到了銀行,銀行的工作人員還在那里。
童歌出示了警察工作證,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銀行的大堂經(jīng)理立即帶童歌進(jìn)去,親自幫他尋找宋小凡的郵政銀行卡的3月8號后的銀行流水賬。不過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這張卡的消費記錄空空如也。
這也意味著,宋小凡在案發(fā)后沒有使用過銀行卡,也沒有其他進(jìn)賬。
于是乎,童歌又趕往市中心的銀行——建設(shè)銀行。這里也是宋小凡的開戶銀行所在地,他看見穿著制服的男工作人員正要關(guān)上卷閘門。
他慌忙伸手招呼,大老遠(yuǎn)喊道:“哎,先生你好,我是來辦點事的,你方便通融一下嗎?”
“什么事?”男人皺起眉頭。
走近了童歌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位老者,他說:“我是警察,想讓你幫我打印一個人的銀行流水賬?!?p> 老者點頭,“可以的,要幾號的?”
“3月8號以后?!?p> 老者順手把卷閘門推上去,然后返回銀行里,親自查閱宋小凡的消費流水賬。
不過一番操作后,該銀行卡里沒有相關(guān)的消費記錄。跟郵政銀行卡一樣,既沒有進(jìn)賬,更沒有出賬過。
老者笑呵呵地說:“看來,你讓我白忙了一趟。
其實這個老者老著頭發(fā)有些花白,但是面容不老,而且聲如洪鐘,談話之間自有一股輕松愉快的幽默感。
“呵呵——抱歉呀!老人家?!?p> 老者雖然開玩笑,但童歌還是感到這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別灰心嘛!警察同志,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崩险呔谷环催^來安慰他。
最后,兩人相視而笑了。
回警局的路上,童歌把事情告訴了老孫。
老孫略微沉吟后,“明天繼續(xù)去查宋小凡的農(nóng)業(yè)銀行卡賬戶。”
吾名大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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