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只是個妾
自打梁氏進門,對賀望舟確實是極好的,什么好玩兒的好吃的都是緊著他來,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哪怕做錯了事情梁氏都得夸他兩句。
對自己親生的賀諗之不同。她對賀諗之尤為嚴厲,要求他各個功課都要拔尖。
可梁氏不知道,每次賀諗之挨罵挨罰后,賀望舟都會找把梁氏給自己的玩意兒送給他,寬慰他以后,又教他一些投機取巧的方法。
幾次之后,這些損人的法子確實把平庸的賀諗之教的有點學問了。
后來長大了,賀諗之沒這么好騙了,端著說他大哥不思進取,害人害己的說辭,背地里卻依舊用賀望舟教他的那些方法博了不少名聲。
半個月前圣上要往各個世家里尋找年紀恰當,且有天賦的孩子做太子伴讀,梁氏便托人將賀諗之寫的文章送上去了,正好圣上抽查皇子功課,看見了這兩篇文章,當著所有人的面夸了好幾句。
梁氏得知后高興的不行,見人就夸這事兒,賀諗之更是被人稱為北元才子,甚至宮中已經有消息,說太子伴讀的人選正是是賀諗之。
誰知在半個月前有人發(fā)現(xiàn)這兩篇文章竟然是抄襲而來,被抄的那家公子告到了圣上那里,今日宮中前來傳話,說賀諗之德行有虧,讓靖安侯好好管管。
舒言聽得直呼過癮,“梁氏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p> 賀望舟唇角抿著似笑非笑?!八乃惚P多著呢,打錯了一個,還有無數個,你且等著看熱鬧吧。”
舒言沒接話,只撿起話本繼續(xù)瞧著。
“對了,最近舒家日子不太好過,你父親去了一趟云縣鄉(xiāng)下的莊子,回來身上揣了點銀子,我給你拿回來了?!?p> 舒言一喜,“多少銀子?”
賀望舟比出一根手指,舒言更高興了。
“一萬?”
賀望舟頷首,“言兒真聰明?!?p> 舒言放下話本,“一個鄉(xiāng)下莊子,哪兒來這么多銀子?”
“這就得夸夸那位柳姨娘了,那個鄉(xiāng)下莊子是她以身邊婆子名義買下的,藏的就是她的私房錢。這事兒她連你父親都瞞著,沒想到舒元柏一早就知道了。這會兒以為風平浪靜想要把銀子拿回來,沒想到被我截了?!?p> 說罷,賀望舟取出總數為一萬兩的銀票,交到舒言手里。
舒言點了兩遍確實是一萬兩,這才滿意的收起來了。
突然想到一事,舒言兇巴巴瞪著他,“你有沒有私藏?”
賀望舟搖頭,“我哪兒敢再惹夫人生氣。”
舒言先把銀票收好,又甜甜喊了聲夫君。
“又要求我什么?”
舒言笑笑,“我傷勢已經好很多了,能不能出去逛逛?”
賀望舟不說話,眉眼也是淡淡的。
她拉著賀望舟的手,聲音柔軟綿長,“夫君,夫君啊……”
賀望舟聽得心癢癢,把她抱進懷里,“好好喊?!?p> *
第二天一早,舒言早早出門,吩咐車夫將馬車駛出都城,快到正午時才到柳氏的莊子。
下了馬車,喜兒要去敲門,舒言把她拉開,抬腳,用力,婆子還來不及開的大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了。
“你們是干什么的?”
舒言冷笑,“來要賬的。”
柳氏聽見動靜,從屋里走出來,看清楚舒言這張臉,嚇得轉身就跑。
舒言拽著她的頭發(fā)一把將她拽回來,“姨娘,你跑什么?”
柳氏護著自己的頭發(fā),慌張的朝著嚇到一邊的婆子求救。
喜兒腳步一夸,擋在婆子跟前。
婆子看得出來這對主仆不好惹,再者這段時間她也受夠了柳氏,干脆跑了。
知道自己孤立無援,柳氏又不愿求饒,眼睛一轉,喊得比剛才還要大聲。
“大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都已經被老爺趕到鄉(xiāng)下了,你為何還要對我這個姨娘下這么狠的手?!?p> 已經跑遠的婆子聽見這一聲,呸了一聲。
柳氏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夫人,婆子當時就奇怪舒家什么時候有了夫人?是娶進門的,還是被扶正的,怎么從沒聽說過。
一丁點兒小事都要使喚婆子,要不是看她總能變戲法似的塞給自己一些能換銀子的小首飾,婆子才懶得搭理她。
難怪她跟前無人伺候,穿的也是寒酸,原來只是個小妾。
呸!
真是晦氣!
柳氏還以為這么說能讓外人聽見,叫舒言收斂一些。沒想到舒言非但不松手,反而拽著她的頭發(fā)要把她拖出莊子。
舒言一臉輕松,好像使力氣拽人的根本不是自己,只有柳氏疼得要死要活。
“不是想喊嘛,不是想讓人聽見嘛,我?guī)愠鋈ズ啊!?p> 柳氏渾身冷汗。半身冷汗是疼出來的,另外半身冷汗是被舒言這番話驚出來的。
鄉(xiāng)下地方,最喜歡的就是嚼舌頭了,如果人家知道她一個妾室因為貪了嫡女嫁妝被攆到莊子來,還不把她脊梁骨戳斷,用吐沫星子淹死?
“大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p> 舒言松了口,柳氏得以喘息,這才發(fā)覺一整塊頭皮已經麻木,一點兒痛覺都沒有了。她用手抓了抓,指間頓時纏繞了不少發(fā)絲。
她腦袋嗡的一下,又往頭上抓了大把下來。
“??!”
尖叫聲劃破鄉(xiāng)下的寧靜,吵得舒言煩躁。
“喜兒,去找把剪刀來?!?p> 喜兒聽話的跑進屋里,還真找了把剪刀來。
柳氏看見剪刀才想起逃跑,誰知舒言動作更快,一把扣住她的下顎,一手握著剪刀。
“大小姐饒命!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剪不得??!”
舒言冷笑,“誰要剪你這破頭發(fā)?!?p> 說完最后一個字,舒言直接把剪刀塞進柳氏嘴里,冰涼的觸感帶著一陣鐵銹味道嗆進柳氏口中,不光嚇著了喜兒,更是把柳氏嚇得魂兒都丟了。
“說,你從我那里貪走的十萬兩銀子,錢都藏哪兒了?”
柳氏淚水流了滿面,不敢亂動,但身體又害怕的發(fā)抖。剪刀就在嘴里,她連狡辯都不敢,生怕舌頭沒了。
可不說,她知道舒言一定會下死手。
她連連擺手,表示自己真的沒有私藏銀子。
舒言沒這么好的耐性跟她廢話,手指輕輕一動,柳氏只覺得舌頭一痛,接著就是滿口的血腥。
陳八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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