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鳳冉山對花清茶,說:“花公子,這幾天多有得罪,待以后見了令尊,我老鳳自會向他賠禮道歉了。花公子,等一下,請公子用過午飯后,就可以下山回家了?!?p> 花清茶說:“不必了!剛才,在下已經(jīng)在葉落月莊,用過貴莊的‘美味佳肴’了,現(xiàn)在飽的很呢!鳳莊主,那就告辭了——綴兒,咱們走!”
柳綴兒說:“好來!走了,花大哥?!?p> 玉翡兒笑著說:“等一下!花公子,你可以走了,但是小妮兒不能走?!?p> 柳綴兒急了,問:“哎……玉大娘,為什么我不能走?”
花清茶亦是不高興的說:“就是!玉前輩,綴兒干嘛不能離開這里?”
玉翡兒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于是,鳳冉山大驚小怪的說:“哎喲,花公子,你們不是都說了嗎?柳小妮兒把我二師兄,也就是蜿蜒山莊的二大爺都打敗了,巾幗不讓須眉,了不得?。≡僬f了,像小妮兒這樣的人才,簡直就是鳳毛麟角,我們蜿蜒山莊必須稀罕??!嗯,我們把她留下了,留下了,給我們當(dāng)蜿蜒山莊的副總莊主了!”
???什……什么?
此話一出,大家皆是驚愕不已……
玉白雪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急眼的柳家小妮兒,聽到師父(姑父)和二大爺?shù)囊怀缓偷?,感到由衷的想笑?p> 只要他們師兄弟在一起,沒正邪的事兒準(zhǔn)得干兩件,不然對不住相會一次啦!
再說,柳綴兒卻不了解這兩位老俠客的脾氣,氣得幾乎要跳了起來,說:“鳳大爺,你瘋了?你……居然拿你的蜿蜒山莊開玩笑?我不干,不干!”
花清茶也說:“是??!鳳莊主,這玩笑可開不得,綴兒乃是個十幾歲的少女,不諧世事,怎能擔(dān)起大任?還請鳳莊主收回成命。再說了,綴兒又不是蜿蜒山莊之人,沒道理的?!?p> 鳳冉山說:“花公子,你和小妮兒也許還不太清楚本山莊的規(guī)矩吧?嗯,那我就給你們再說一下,當(dāng)小妮兒在炊霞飯莊,一登記領(lǐng)工裝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敲開山門,成了蜿蜒山莊的一員了?!?p> 許悠閑點點頭說:“是啊,小妮兒,再說了,你連葉落月莊的工裝也都穿過了,還當(dāng)上了月莊的右莊主,都兩次機會啦!哎喲,你就別客氣了,聽之任之唄……啊,我——老許,力薦你,嗷嗷的行哩!”
聽聽!這位神仙二大爺說的破話,是真二大爺??!想起來一出,是一出……
呸,當(dāng)本姑娘是狼嗎?還嗷嗷的……氣死個人了!
柳綴兒緊攥著茶碗,恨不得一個撇子甩他倆臉上去,但是再看看那二位得勢的大模樣,又不敢,只得板著個小臉蛋,去尋找救星了。
所以,她的眼睛居然看向了玉公子——玉白雪!
在她心里,這位名滿天下、又有點兒神秘的少年俊俠,似乎比其他人靠譜點兒。至少她覺得是!
再說,這時的玉白雪,見柳綴兒拿好看的眼睛望著他,竟然有祈求的意思在里面,他的內(nèi)心猛然的跳了一下。
于是,他趕緊的避開她的目光,聽師父和二大爺他倆跟柳綴兒無理翻纏,忍不住的說:“哎喲,我的天!呵呵,這大人們玩心一起,是比年輕人會啰啰啦!”
而早已悄悄的返回來的鳳凰琴,一聽說讓柳綴兒當(dāng)蜿蜒山莊名副其實的柳老二,目瞪口呆,卻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既然,老爹娘已經(jīng)松口答應(yīng)留下柳成蔭的妹妹了,至于細(xì)節(jié)是怎么樣的,她絕對不能再這呀那呀的啦!
鳳冉山瞥了一眼女兒,又望望花、柳二人一下。
他可不管他們高不高興的,自顧自的說:“丁筱,你現(xiàn)在去明禮客莊,親自通知沈、顏兩位左右莊主一下,讓他們備桌像樣點兒的酒席,給我們的小柳女俠慶賀一下?!?p> 丁筱說:“是,屬下這就去辦。”
柳綴兒有氣不敢沖鳳冉山夫婦發(fā),卻惡狠狠的對丁筱,說:“喂,姓丁的,不許你去!哎,你若是敢去,我揍扁你……”
丁筱冷冷的一笑,說:“哼,我丁筱現(xiàn)在就去啦!小妮兒,有本事的,你來揍我看看?”
說完,他昂昂然的出去了!
柳綴兒眼睜睜的看著他出門走了,很是無奈,禁不住的罵了句:“倔驢!”
花清茶安慰她說:“綴兒,咱們不怕他們。如果你真不想呆在這里,他們還捆起來你不成?好意思嗎?他們……”
玉翡兒說:“當(dāng)然好意思啦!花公子,只要你敢慫恿小妮兒走,就連你一起捆了,打回葉落月莊,繼續(xù)當(dāng)你們的老二去!”
花清茶氣憤的說:“你……原來赫赫有名的蜿蜒山莊,竟然是個不講理的地方!”
玉白雪看他對柳綴兒挺近乎的樣子,內(nèi)心覺得不怎么的順勁兒,便接話說:“花公子,你想好了再說!如果你說話殃及無辜,無辜是要打人的?!?p> 柳綴兒是最不能看她的花大哥受委屈的,于是沒好氣的沖玉白雪嚷:“哎,姓玉的,原來你是個喜歡撿罵的人!好啊,你打,有本事的,你打啊……花大哥,別理他,咱們走!”
玉白雪挺無語的望著她。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虎愣愣的小妮兒哩,明明自己弱勢的很,卻要咋呼出霸王的脾氣來!
只是,可惜,她卻沒有霸王的氣場,所以她是誰也嚇不住的。
眾目睽睽之下,玉白雪何曾當(dāng)眾受過如此之氣?一直以來,都是他由著性子行事,去擺弄別人玩的。
只是,看看小妮兒那嬌艷欲滴的花朵容顏,他猶豫了起來,正想著要不要懲罰她一下呢。
這時,就聽許悠閑在耳邊煽風(fēng)點火的說:“唉,完了,見色忘義,沒出息的孩子!嗯,玉兒,你平時的狂勁兒都去哪里了?裝的嗎?沒想到小玉兒也有怕的時候,不敢得罪小妮兒啦!”
玉白雪聽著他的話極不順耳,一氣之下,只見他從椅子上,微一起身,隨手掠取了許悠閑腰間掛著的飛爪,麻利的將柳綴兒捆綁在椅子上,然后猛地向上一揚,就見小妮兒連人帶椅子的,都給掛在了房梁之上了!
那身手之快,簡直就是天下無雙呵!
難怪就連那么厲害的丁筱,都甘愿位居問劍武莊的老二了!
還別說,讓玉白雪這么的一鬧,嚇得小妮兒哭都忘了,竟直接給弄暈過去了。
花清茶急了,拔劍就去拼向玉白雪。
而玉公子本來就不喜花清茶來蜿蜒山莊,裝模裝樣,滿口里講著所謂的仁義道德,他自然不會等著挨揍。
所以,兩人理所當(dāng)然的打在了一起。
鳳凰琴眼瞅著柳綴兒,被玉白雪像掛臘肉似的,給弄屋梁上去了,亦是大驚失色,身體猛地向上騰躍而起,拿劍尖去挑飛爪的繩索扣兒。
玉翡兒怕女兒有意外,緊跟其后去接椅子。
然而,由于繩索柔韌性非常大,不易砍斷,加上玉白雪本身又是個別筋,這飛爪的捆綁,肯定更是牢固加繁瑣的。
所以,玉翡兒母女費了半天勁兒,并沒有解開或弄斷這繩索。
所以,恨得鳳凰琴也加入了揍表弟的行列,叫著說:“小玉兒,你個大混蛋……你還不趕緊的,把小妮兒給我放下來了!”
玉白雪說:“不放!琴姐姐,我費勁吧啦的把她吊房梁上去,怎么也得讓她在上面多呆會兒!”
鳳凰琴說:“玉白雪,你……你過分了,知不知道啊,你?”
玉翡兒也擔(dān)心會把柳綴兒嚇出毛病來了,到時候閨女不依。
于是,她輕風(fēng)細(xì)雨的說:“雪兒,乖,別玩了,快點兒把小妮兒給放下來。哎喲,快點兒,孩子……”
玉白雪說:“嗯,不行。姑姑,我已經(jīng)忍了她好幾次了,她總是沖著我大呼小叫的,我煩了……”
卻瞧這時,許悠閑許大爺一只飛鏢甩上去,就見繩子斷開了。他雙臂一舉輕巧的接住了椅子,然后又順勢一顛椅面兒,頓時人、椅兩分開,柳綴兒便滑了下去。
在場的這幾位中,花、鳳二人力不從心,沒辦法去搶救柳綴兒的。
而鳳冉山夫婦離得太遠(yuǎn),顧不上。莊里其他的幾位弟子呢,能耐跟花、鳳的差不多,亦是接不住。
丁筱倒是個能人,可惜早已離開了。
所以,玉白雪的手不由自主的剛一伸出去,小妮兒就如一只可愛的萌寵一般,躍進(jìn)了他的懷里!
鳳冉山打趣的說:“哎喲,天意??!雪兒想不做好事兒都難,呵呵……”
許悠閑附聲說:“就是!玉小子人長得好,命也好,真氣人!”
玉翡兒說:“對呀,咱們家雪兒什么好事兒都能攤上了,這天上掉的不是餡餅,是花容月貌似的小妮兒呵!”
玉白雪的俊臉一紅,正不知所措間,被花清茶一把搶過柳綴兒,于是說:“哦……花公子,你們碧柳鎮(zhèn)的人,怎么都那么的虎?客氣話也不說,直接開搶呵!”
花清茶說:“哼,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玉白雪,我告訴你,若是綴兒有個什么閃失,柳世伯和柳兄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抱起柳綴兒就要往外沖去。
玉白雪怔怔的伸著手臂,沒有答言。
鳳凰琴冷不丁的從他手里奪過來柳綴兒,交于手下二女,對花清茶說:“花公子,小女子還是那句話,你可以走了。待你找到了柳成蔭,帶他來,換回他的妹妹吧。”
既然技不如人,那只能甘拜下風(fēng)了!
花清茶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就走。
鳳冉山在他身后,說:“花公子,很抱歉,多有得罪了!倘若令尊不滿此事,老鳳請許師兄為他和你娘,量身打造兩副上好的棺槨,敬上,如何?”
許悠閑滿口答應(yīng)說:“是啊,保管滿意的!”
花清茶臉色難看,也不說話,就頭也不回的出了惜世主莊的大門,順道下山去了。

綠茶羞了
有時候,機會來的過早,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