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一直睡到第二日才行,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wěn),總是夢見過去的事,有時候是牧裔,有時候是蘇裳,有時候是小暖,連她也不知道究竟那些是真的,那些又是假的。
睜眼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中午了,秦漓揉著頭,并沒有什么精神。
牧裔推門進(jìn)來,坐在床邊替她按摩,靈力緩緩進(jìn)入身體,頭疼緩解了不少:“我做了飯,先吃些吧?!?p> “怎么沒有熏香?!鼻乩鞗]有聞到熟悉的味道,問道。
“這段時日看你一直沒頭疼,就換了配方,以前的沒有了。”牧裔解釋道,“頭還疼嗎?”
“沒事了?!鼻乩鞂嵲谑翘岵黄鸢敕志瘢袣鉄o力道。
“我把飯菜端進(jìn)來,先吃些吧。”
“嗯?!?p> 秦漓打開手機,聯(lián)系了何霄鸮,問他查的怎么樣了。
“他的家人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了,但衛(wèi)茺還是沒找到,我們查過,不是安蜀救的,應(yīng)該是其他人?!焙蜗鳆^將查到的資料發(fā)給秦漓。
秦漓點了點頭:“繼續(xù)查,他受了重傷跑不遠(yuǎn)的,至于救他的人,我若是沒猜錯,應(yīng)該有路鳶的手筆,把她給我找出來?!?p> “是,我這就讓人去找?!?p> “嗯,找到后殺了就是,靈魂交給岑凈,他知道怎么做。”
“我知道。”
牧裔端了吃的進(jìn)來,聽見二人聊天,有些失落道:“阿漓怎么不找我?!?p> 秦漓抬頭看了看牧裔,她習(xí)慣了將他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這么多年不管遇到什么事,她從來沒想過找他,就算是現(xiàn)在,也沒想過。
“阿漓遇到難題,從來沒想過找我?!蹦烈峥嘈Φ溃昂昧?,先吃飯?!?p> “嗯。”
兩人沒有再說話,秦漓沉默著吃著飯,飯菜是牧裔做的,再次相遇之后,他似乎就學(xué)會了。
外面?zhèn)鱽砬瞄T聲,原來是蘇裳聽見秦漓的事,急忙跑來查看。
門開后進(jìn)去就看到牧裔,神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帶著幾分厭惡。
牧裔卻像是沒看到一樣:“阿漓在房間?!?p> 蘇裳沒理他,上樓進(jìn)了屋,并且關(guān)了房門。
“你怎么來了?”秦漓問道。
“廢話。”蘇裳沒好氣道,“你跟他真要在一起。”
秦漓垂著眼,慢悠悠吃著飯,并沒有回答,但蘇裳看得很明白。
“你真的放下了?”蘇裳還是不想相信,“秦漓,他到底哪里好了,他那里比得上師兄。”
“找我到底什么事?”秦漓岔開話題,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聽說你昨天在面館殺了人,被調(diào)查了,我來看看?!碧K裳坐在床邊,看他臉色蒼白,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怎么回事?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沒什么,就是遇到一個仇人,發(fā)了火而已?!?p> “這是而已嗎?你傷本來就沒好,還跟人打,你是不是想死啊,他不是很厲害嗎?為什么不替你打?!碧K裳不滿道。
“我又不是你,用不著別人替我出手?!鼻乩斐粤丝诓耍f道。
“你現(xiàn)在能動武嗎?他在旁邊看著不幫你,擺明了就是看著你死。”蘇裳恨不得撬開秦漓的腦子,看她里面裝的是什么,“你們不是愛人嗎?有這么分得清的愛人嗎?他幫你怎么呢,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放下,要是真放下了,還會這么生疏?!?p> 秦漓手僵了一下,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吃著飯,蘇裳罵罵咧咧好一陣,雖有又要了衛(wèi)茺的資料,打算幫她找。
秦漓被她說的有些煩了,把衛(wèi)茺資料給她就讓人走了。
離開時,蘇裳看著牧裔,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她既然接受了你,你也該拿出誠意來,不要等到她躺床上了再獻(xiàn)殷勤,要是真的愛她,你就該幫她處理好,她嘴上不希望你管,但心里肯定是愿意的,她這人要強慣了,學(xué)不會示弱?!?p> “多謝。”牧裔道謝道。
“我只是不想她再一個人,她這些年真的很孤獨?!碧K裳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牧裔進(jìn)了屋,看秦漓已經(jīng)吃完了。
看牧裔進(jìn)來,秦漓說道:“蘇裳說話一向難聽,你不必在意?!?p> “她說阿漓既然接受了我,我就該拿出誠意,替阿漓處理好一切?!?p> 秦漓一愣,沒想到蘇裳會說出這種話,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阿漓希望我管嗎?”牧裔上前一步,問道,“我想幫阿漓處理好一切,可又怕阿漓生氣,覺得我插手了你的事,到時候又離開我了,所以一直不敢做,阿漓,我能幫你嗎?”
秦漓抿著唇不說話。
牧裔知道了她的答案,便沒有再問,收拾了桌子,將碗筷拿回廚房。
走到門口時,秦漓卻叫住了他,面無表情道:“衛(wèi)茺的下落,我找不到。”
牧裔欣喜轉(zhuǎn)過身,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漓:“阿漓再找我?guī)兔??!?p> “不愿意算了?!鼻乩毂尺^身躺下,不再理他。
牧裔忙沖過來,手中的碗筷隨意扔在一旁,將秦漓撈到懷中,驚喜道:“阿漓再找我?guī)兔?,我怎么能不愿意?!?p> “我明日要知道結(jié)果?!鼻乩炖淠?。
“好。”牧裔一口答應(yīng),第一次從秦漓身上獲得信任,這叫牧裔十分欣喜若狂,直接吻住了秦漓。
秦漓推了兩下沒推開,也就隨他的意了。
牧裔親了許久才松開,額頭相抵,笑看著秦:“阿漓,謝謝你,我原以為你永遠(yuǎn)都會把我隔絕在你的世界之外。”
“免費的苦力,不用白不用罷了?!鼻乩焱崎_牧裔,死不承認(rèn)。
“是,阿漓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分文不收?!蹦烈嵝Φ溃瑢⑶乩毂У酶o,“只是要阿漓親口告訴我,不然我不知道?!?p> “你的碗筷還沒收拾?!鼻乩焯嵝训?,推開了牧裔。
“不急,阿漓,讓我抱一會兒?!蹦烈岜е乩觳凰墒郑赶嗫?,“阿漓,等你的事情解決,我們?nèi)ヂ糜伟桑覀儚膩頉]有一起出去過。”
“到時再說?!鼻乩鞗]說答應(yīng)。
“那我就當(dāng)阿漓同意了。”牧裔親著秦漓的耳朵,“還有一事,你姐姐前幾日給我發(fā)消息,問了我一些事,又問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她好做準(zhǔn)備?!?p> “你又不是人,湊什么熱鬧。”秦漓很是無語,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可你的姐姐是凡人,他們想讓我們結(jié)婚,更何況,我日思夜想都想與阿漓結(jié)婚,我最后悔的,是當(dāng)初沒有哄你與我成婚,若是成了婚,那時看見你跟你師兄在一起,也能名正言順將你搶回來?!?p> 他們之間缺一個名正言順的關(guān)系,缺一個他把她綁在身邊的關(guān)系。
“等我解決完這件事?!?p> “好,到那時阿漓不許再拖。”
“到時再說?!鼻乩於⒓t,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