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浪漫青春

又一年春了

十 她要忘記他

又一年春了 箋舒 2233 2024-08-23 06:44:46

  高速路上,舒禎告訴宋誠自己家的地址后,便就一言不發(fā)。

  宋誠倒也識相并沒有強(qiáng)行與她進(jìn)入尬聊模式。

  車就將快要進(jìn)入城區(qū)了,此刻他們在還等紅綠燈。

  很快,綠燈通行,宋誠踩下油門向前行駛。

  此時,車內(nèi)的舒禎心事重重地看著窗外的川流不息,幽暗昏明的路口里的紅綠燈此刻在她眼里仿若一道分界線,將昏暗與明亮徹底分隔開來,兩者似乎永遠(yuǎn)也都觸碰不到一起,就好像她與陳啟徽的心里距離一樣。

  車?yán)?,孫燕姿唱的《開始懂了》正值播放高潮時,車已然到了老宅門口。

  舒禎疲憊地打開車門,從包里掏出了一沓錢,數(shù)都沒數(shù)就將錢放駕駛座與副駕駛中間的儲物格里,這才從車?yán)锵聛怼?p>  整個過程中,她與宋誠都沒有任何交流。

  宋誠搖下車窗看著舒禎離去的身影,又拿起她給自己的酬勞,苦笑了一下。

  其實,他自始終對于她的做法都沒有生氣或是感到不舒服,因為這一路上他都在車后視鏡里觀察著她,發(fā)現(xiàn)她總是一副心事重重失了魂的模樣,就仿佛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他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是很不開心的,或許想要一個人安靜一下,那他就默默的開著他的車就好了。

  舒禎擰開老宅大門的手把,鞋還未換,便匆匆去往廚房率先打開了冰箱,翻出了上次與趙雨瑄她們聚會所剩的白地蘭,現(xiàn)在的她急需猛灌一口酒來平復(fù)一下自己心底里那壓抑已久的情緒。

  其實她現(xiàn)在心里難過得不行,她很想很想大哭一場,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難過是壓抑的,眼眶里的淚水也一直在打轉(zhuǎn)著,而這眼淚是始終也掉不下來的,她只能酒一杯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著,以此來麻痹自己,或許這樣就能安撫好她自己那心底的慌亂與悲痛。

  半夜,雷聲轟鳴,驚醒了醉癱在沙發(fā)上的舒禎。

  此時,屋外暴風(fēng)驟雨不斷,屋內(nèi)昏暗恍若深淵。

  忽然一記閃電光照射進(jìn)來,照射在沙發(fā)上的舒禎,只見她卷縮起身子,緊抱住自己的膝蓋,仿佛一個受了欺負(fù)的孩子。

  不過,今夜她本就是那傷心的人。

  或許這一夜過去,新的故事已經(jīng)開始,舊的故事已經(jīng)結(jié)束。

  等待暴雨過去,卷窩在沙發(fā)上舒禎早已又昏沉地睡了過去,進(jìn)了夢鄉(xiāng)。

  夢里,人潮擁擠。

  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就在她前面,她一次次用盡全力的撥開人群,不知疲倦地去找尋著,連目光都在拼命地捕捉住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身影,可熙熙攘攘的人群卻將他們越推越遠(yuǎn),無論她再怎么做,始終也觸碰不到他。

  最后舒禎停留在了原地,竭盡全力的去呼喊著他的名字。

  舒禎:“陳啟徽”

  舒禎:“陳啟徽”

  舒禎:“陳啟徽”

  她聲嘶力竭地一遍一遍呼喊著他的名字。

  許久卻依舊無人回應(yīng)。

  直到她累得筋疲力盡倒地不起,空中忽然漂浮出一道有磁性的男聲。

  陳啟徽:“舒禎,你不要在來找我了?!?p>  舒禎:“為什么?”

  陳啟徽:“因為我不喜歡你,也根本不愛你,所以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陳啟徽的這一句話太重了,讓舒禎驚恐地從夢中醒過來,額頭直冒冷汗,腦海里卻依舊不斷地重復(fù)地播放著夢里陳啟徽說的這一句話。

  等她理清好自己,冷靜了下來,舒禎默默地走到茶幾沙發(fā)上,緩緩地倒了一杯水給自己。

  待冰涼的水灌入下肚,她整個人才徹底鎮(zhèn)定下來。

  目光轉(zhuǎn)向漆黑的窗外望,她望向那窗外大雨侵濕過得梧桐枝椏,忽的腦子里冷不丁浮現(xiàn)出【大魚海棠】里鼠婆說過的話:“不要預(yù)設(shè)和別人共度一生,就自然的相處,命運(yùn)把你們帶到哪里就到哪里,天有道,自不會讓有情人分離,天若無道,人就該遵循天命”。

  想到這,她獨自又倒了一杯水,又一飲而盡。

  水不醉人,人自醉。

  她眼眸垂下,喃喃自語道。

  舒禎:“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捉弄我?”

  夜深,她的這個問題始終無人回答。

  看來今夜,又是一夜的煎熬難眠。

  晝夜交替,全新一天的篇章已開啟。

  從山的那邊遠(yuǎn)處望去,嶺上風(fēng)景美如畫,四處飄落的枯葉,連綿不絕的冷色調(diào)荒山,令人流連忘返不已。

  恰巧,微風(fēng)輕拂,細(xì)雨傾斜,一把油紙傘,一排排墓碑,一道倩影,形成一道唯美獨特的風(fēng)景線。

  看著墓碑照片上的笑容令舒禎瞬間紅了眼框,素白的小臉楚楚可憐動情的模樣,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捧著她的小臉,疼惜的哄逗她,化解她的悲傷與憂愁,令她的笑顏展開來。

  等舒禎把祭品從籃子里拿出來擺好,她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喃喃自語說道。

  舒禎:“爸媽,舒書(舒禎的弟弟)我來看你們了,好多年沒來看你們了,我今天特地帶了紅燒肉和桂花酒釀糯米糕來給你們賠罪,你們別見怪,以后啊,我年年都來看你們”。

  說完罷,她扯出一個凄美的笑容,右手輕輕地?fù)崦贡系恼掌纸又f道。

  舒禎:“哦對了,你們知道嗎,南城這里的雪啊其實要比M國的雪要融化得快一些,不知道你們那邊是不是也這樣子?!?p>  “還有啊,你們知道嗎,我好想你們啊,也好想好想一個人,只可惜我跟他有緣無份?!?p>  她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可越說到后面她的聲音便就哽咽了起來。

  她仰頭忍著不讓眼眶里的淚落下,等情緒平穩(wěn),看了看淡藍(lán)色的天空后又低下頭接著說道。

  舒禎:“好像這世上的好多事情呀,好像都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而我們能做的似乎只有接受了,接收這些對于我們來講不如意的事或人,而我也能接受自己與他有緣無份這件事情了,你們放心,我會努力做到的,你們在那邊不要擔(dān)心我好嗎?!?p>  話說著說著,她眼眶里的淚終將還是掉落了下來,浸濕了素凈小巧的臉龐。

  而與此同時,還身在鄉(xiāng)下的陳啟徽雖然之前遭受過醫(yī)患事故,但依舊兢兢業(yè)業(yè)的拿著聽診器為鄉(xiāng)下的老人檢查身體,而對于舒禎找過他的事情他仍一無所知。

  落日余暉下的平房院里,原本義診排隊長龍的盛況現(xiàn)如今只剩下幾位阿婆還在等候著。

  陳啟徽:“李阿婆,您到旁邊再量一個血壓就好了啊?!?p>  李阿婆:“哦好,謝謝你哈醫(yī)生?!?p>  陳啟徽:“不客氣阿婆,您先到那邊去量血壓吧。”

  李阿婆:“哦哦好。”

  姜梅醫(yī)生:“來,阿婆,您這邊抬一下手臂,把袖子拉上去哈?!?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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