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扶我青云志16
他身上氣運淺淡了幾分,尤其是那纏繞著的些許金色龍氣,更是淡到不仔細(xì)瞅已經(jīng)看不清了。
取而代之的是,秦玄身上的氣運越發(fā)強(qiáng)盛。
沈忱覺得秦玄有希望,成為新的天道之子。
她對著秦玄挑了挑眉,秦玄與她對視,然后淡然的移開目光。
待前三甲都說完,緊張的等待著秦玄點評,卻不想,威嚴(yán)的陛下忽然開口:“沈愛卿,你覺得他們答的如何。”
沈忱根本沒仔細(xì)聽。
但她看過他們的文章,大概知道他們的大體思想如何,隨便說了幾句糊弄了過去。
見眾人神色如常,便知道他們說的和自己想的大差不差。
這小皇帝為何又忽然Q她。
自從科舉舞弊案后,秦玄好似真的完全將她當(dāng)成了心腹大臣,她升官的速度比坐火箭都快。
怕是過不了幾年,她就能踹掉吏部尚書,成為寒門官員之首了。
早朝過后。
沈忱被單獨留下,諸位大臣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沈忱像往常一樣,給秦玄把脈。
秦玄坐在她對面,低垂的眉眼,視線落到她纖長白皙的似女人一樣的手上。
她的指尖帶著些許暖意。
“如何。”秦玄的聲音有些啞,卻依舊的低沉好聽。
沈忱收回手,目光淡淡:“一如常?!?p> 秦玄站了起來:“陪朕出去走走?!?p> “好?!?p> 雖已是深秋,但正直午時,不算寒涼,偶爾有卷著落葉的風(fēng)緩緩拂過。
秦玄的墨色的發(fā)絲隨著風(fēng)輕輕揚(yáng)起,御花園花草盎然,朱紅的宮墻連綿不斷,他在風(fēng)中笑得眉目如畫。
看上去好似心情極好的模樣。
禮部侍郎吳勇科考舞弊陷害忠良,吏部侍郎在查案的時候,又查出了吳家貪污受賄,占用民田,放任家奴當(dāng)街殺人。
這些秦玄其實早就知道。
只是一直沒找到由頭懲治世家,剛在早朝上,秦玄大發(fā)雷霆,抄了吳家,吳家男子滿門抄斬,女子充入官奴。
周吳林王孫五大世家,吳家被連根拔起,周孫兩家早已被打壓的不足為患。
還剩下林家和王家。
這場博弈。
秦玄勝了。
世家步步緊逼,秦玄又何嘗不是如此。
若世家就此放下榮華富貴,滔天權(quán)勢,選擇明哲保身,秦玄也不會趕盡殺絕。
可他們卻依舊負(fù)隅頑抗,不愿放棄把持朝政的機(jī)會。
沈忱對帝王與權(quán)臣之間斗爭并不感興趣。
她之所以留在這朝堂之上,一方面,是因不愿放棄秦玄的氣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搞死李言書。
就那么讓他平淡死去。
又怎么對得起他那慘死的妻子。
要將他高高捧起,讓他品嘗到權(quán)勢的滋味,在他風(fēng)光得意的之時,予他以痛擊。
她以前并不喜歡用這種彎彎繞繞的方式。
她更喜歡的,是直接弄死。
可那樣,終究無趣了些。
且現(xiàn)在的她,不能引起天道的注意。
想到上一個小世界,沈忱有些肉疼,她的功德與魂力,她的一條金大腿。
不知道又要攢多少個小世界,才能回到全盛之時。
沈忱側(cè)目瞥了一眼面色紅潤,心情極好的秦玄。
她也算一直在幫他,可他卻從未給她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這買賣,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啊。
他不會真的想把她留在朝廷里,當(dāng)一個普通的大臣吧。
可惜。
她這個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沈忱靠近秦玄,一把抓住他。
秦玄一驚,望著兩人十指相扣一起的雙手,臉色鐵青。
“沈忱,你做什么。”
他想掙脫開,卻不想根本掙脫不開。
沈忱胡言亂語:“陛下的手真涼?!?p> 秦玄站在那,鐵青的臉轉(zhuǎn)為豬肝色,又開始漲紅起來。
“放肆。”
沈忱瞇著眸子,些許氣運順著兩人的掌心慢慢流轉(zhuǎn)到沈忱體內(nèi)。
終于,沈忱松開力道。
秦玄一把甩開了她,退后三尺,好似她是什么變態(tài),眼神里充滿了對她的防備與厭惡。
“你這個混蛋。”
“竟然敢對朕不敬?!鼻匦X袋發(fā)漲,咬牙切齒的,也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沈忱淡淡的移開目光,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
她取的氣運不多,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而且現(xiàn)在秦玄身為帝王,國運昌盛,他缺失的那些氣運很快就會自動補(bǔ)齊。
讓她白干了這么久,她收一點利息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其實吸取氣運最快速的辦法是上他,可她現(xiàn)在對他沒有什么興趣。
而且若是他不愿意,后續(xù)處理起來還蠻麻煩的。
其次就是口對口,然后是脖子,最后才是掌心相對。
掌心相對她能拿走的氣運少得可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沈忱感覺秦玄被氣狠了。
他并不知道她是女的,就算知道,他也十分厭惡別人的觸碰。
沈忱跟沒事人一樣淡然揮袖,渾若無事的朝著秦玄靠近幾步。
秦玄趕忙后退。
他的聲音有些驚慌失措:“別過來?!?p> 沈忱止住步子。
見他一臉害怕模樣,止住心中的惡趣味,對著他笑意輕揚(yáng)。
“那臣就先告退了?!?p> 秦玄沒說話,看著沈忱的背影走遠(yuǎn),趕忙掏出帕子反復(fù)的擦拭著自己的手。
這個變態(tài)。
竟然摸他的手。
他要砍了她的頭。
要誅她九族。
確認(rèn)沈忱徹底離開了,秦玄才回到殿內(nèi),本來妙絕的心情被破壞了大半。
連著幾日都像點了火的炸藥桶一樣。
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只以為是因為禮部侍郎一案,所以陛下才心情不好的。
因此伺候的更加小心翼翼。
第二日,秦玄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上朝。
見沈忱神清氣爽,風(fēng)輕云淡模樣,恨得咬牙切齒。
在早朝上挑了她幾個刺,又訓(xùn)斥了她一番。
眾位大臣皆是震驚。
沈大人是做了什么事情惹惱了陛下嗎?
明明昨日沈大人還圣劵正濃,深受陛下信任,將許多重要的事都交給她處理。
怎么今日就開始翻臉無情。
果然是帝王之心,深不見底。
這世上沒有永遠(yuǎn)的恩寵。
連著好幾日,秦玄都沒有在單獨傳召沈忱,也沒再讓她給他把過脈,沈忱也樂的清閑。
下朝后就直接回去補(bǔ)覺。
因秦玄處理了一波官員,如今禮部空缺,參加完科考的學(xué)子們很快就通過考試和培訓(xùn)入朝為官。
給朝堂注入了新鮮血液。
李言書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