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扶我青云志20
秦玄:……
他竟然會覺得她可靠。
門外傳來框框的撞門聲,很快,那個架子就被撞開,刺客破門而入。
沈忱一只手撐著桌子,一個回旋踢將第一個進來的刺客踢飛,拽起秦玄的領子將他護在身后。
奪過刺客的劍與他們纏斗起來,包間不大,能進來的刺客不算多,沈忱應付起來也不算太困難。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對面包間的刺客又開始放冷箭,完全不顧這個包廂里還有他們的同伴。
看來,今日他們對秦玄的命勢在必得。
沈忱握著劍柄,長劍抖開,耀眼生花,一邊抵御著箭雨一邊擊退刺客。
沈忱如今無比后悔。
當初建酒樓的時候為什么要如此設計,導致對面包廂的箭可以飛過大廳,直直穿過巨大的窗戶射進她們所在的包廂。
包廂的門卻在后面,簡直就是個刺殺圣地。
趁著對面劍雨停息的時候,沈忱摟住秦玄的腰,破窗而出。
秦玄緊緊的抓緊沈忱的衣服,二層小樓并不算太高,沈忱抓住用來裝飾的紅色布條得以緩沖,安全落地。
察覺到里面的動靜。
秦玄帶來的侍衛(wèi)也沖了進來,此時正與刺客纏斗在一起。
沈忱一邊抵御刺客的攻擊,一邊還要保護弱雞皇帝,打的有些束手束腳。
她的酒樓。
她好幾個月的心血。
被砸的稀爛。
一樓的客人早已四散而逃,沈忱也一邊防守,一邊與秦玄的侍衛(wèi)會和。
終于,見秦玄被他們圍在中間。
她目光森冷的看著這群砸了她小店的刺客。
提氣挺劍刺出,沒有了累贅拖累,沈忱身形如同浮光掠影,借力騰躍,劍氣縱橫,以一敵十。
刺客被她殺的節(jié)節(jié)敗退。
但他們的目標明顯不是她。
想要拖住她趁機朝著秦玄攻去,卻靠近不了絲毫。
刀光劍影,發(fā)出陣陣金屬碰撞的聲音,鮮血四濺。
可能是秦玄的人去報信了。
禁軍的支援很快就到,將剩下的刺客全部拿下。
秦玄只是衣服有些凌亂,身上并沒有半點傷口。
他看向沈忱滿身的鮮血,清冷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擔憂。
“你有沒有受傷?!?p> 沈忱將帶血的長劍從已經氣絕身亡的刺客身上拔出。
虬髭之下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聽到他的聲音,周身的煞氣潰散,回過頭來看向秦玄。
“無事。”
因為此次刺殺在她的酒樓里,死亡眾多,沈忱要被大理寺帶走調查。
她面色沒有什么變化。
配合的跟著他們走了。
卻被他們帶到一個黑黢黢的小屋子里,小屋子里只有一盞搖曳的燭火,她一個人站在黑暗里,影子被拉的極長。
沈忱有些不舒服的扯了扯領子。
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浸濕,如今已經干涸,硬巴巴的結塊了。
那些人把她關起來了。
她等了許久。
終于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秦玄已經換回了龍袍。
打更三響,夜半濃稠。
他本不想管沈忱,想著先關上她幾日,如今,他面對沈忱,情緒十分復雜。
她侮辱他,欺騙他。
卻也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
哪怕面對上百刺客,她都不曾拋下他。
終是重重嘆了一口氣。
命人提燈,前往沈忱所被關的地方。
剛一打開門,就看到她神情古怪的扯著自己的衣服。
秦玄輕咳了一聲。
狹長的眸子在燭火搖曳的燈光下波光瀲滟,高挺的鼻梁在消瘦蒼白的臉上打下側影。
沈忱抬眸看他,臉上又掛上了清淺的笑容,只是那張虬髭橫生的臉上在昏黃燈光下,更加丑陋可怖。
秦玄抬起長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她的臉。
臉色一黑。
這臉不像假的。
她到底長什么樣。
到底哪張臉是真的,還是說兩張臉都是假的。
沈忱哎呦一聲,捂住自己的臉,眼神控訴的看向他。
只是這一幕著實有些辣眼睛。
秦玄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到底長什么樣子?!?p> 沈忱笑著開口:“我就長這個樣子啊?!?p> 秦玄有些震驚。
“這才是你本來模樣?”
沈忱知曉,他早已猜到自己的身份。
從他拉著她的手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狗皇帝發(fā)現了。
沈忱呲牙一笑,滿臉的胡子上面還有凝結的血塊,看起來像個煞氣十足的屠夫。
“對啊,我就長這樣?!?p> 秦玄嫌棄的移開目光。
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聲音冰冷毫無情感:“伸手!”
沈忱瞥了他一眼。
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
手心因為帶著秦玄滑下樓的時候,被粗糙的布條擦傷,只是此時已經結痂了。
她都沒注意到。
秦玄緊緊蹙著微微上挑的長眉,動作極重的給她上藥包扎。
他垂著頭,神色認真。
沈忱看著他的頭頂,眼底意味不明。
他包扎好后,沈忱舉起對著燈光看了看,光透過指縫照在她的臉上。
“謝謝你。”秦玄的聲音有些僵硬。
似是十分不習慣與人道謝。
沈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掌心。
隨即很快放下手,無所謂的笑了笑。
“沒事。”
“舉手之勞而已?!?p> 秦玄沉默了一會。
“你若回來,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沈忱這才挑眉正眼看他。
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她的救命之恩就一筆勾銷了?
秦玄不知為何,心底有些緊張,他指尖止不住的摩挲著瓶子。
此時的心情頗有些幼時被父皇考察學問后,等待父皇批評時的心情。
“不行?!?p> 秦玄驟然攥緊了瓶身。
“除非~”
秦玄的心又被提起。
“你跟我簽訂契約?!?p> 秦玄頗有些咬牙切齒。
“不行?!?p> “那每個月都給我親?!?p> 秦玄手中的瓷瓶砸向地面,粉末迸濺,臉色像打翻的調色盤,五顏六色的。
“放肆!”
“你怎么如此的不知廉恥?!?p> 沈忱捋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我怎么不知廉恥了。”
“又不是沒親過,裝什么?!?p> 秦玄感覺又有些氣血上涌,他眼前一黑,身子發(fā)軟。
沈忱連忙伸出手扶住他。
狗皇帝真是不經氣。
這個短命鬼不會要被她氣死了吧。
秦玄還未曾完全失去意識,雙手無力的推著沈忱。
“滾!”
“離朕遠點?!?p> 沈忱呲牙咧嘴笑嘻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最后提一個要求,你要是拒絕的話,那就沒得商量了?!?p> 秦玄沉默。
“那就每隔三天給我牽一次手吧?!鄙虺姥垧挼目粗匦砩系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