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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城月

第二十五章 你要如何

樓城月 瀟瀟燈明 3188 2025-02-08 23:23:02

  嚇得阿風(fēng)趕緊伸手想去拉住他,結(jié)果他動作之快令人瞠目,留下阿風(fēng)跪坐在哪兒看著他出了家門。

  也不知怎么了,阿風(fēng)沒有起身去追,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真的能言出必行嗎?

  屈遠清趕到三川郡后聽從了阿風(fēng)的叮囑先是短租了一處小院子再用飛鳥找到了潛伏在三川郡的同伴,從他們口中得知西伯爺抓到的確實是李豫袖。

  一時間他除了著急真是一點主意都沒有,沒辦法只能深夜?jié)撊氪罄蜗热タ纯此?p>  屈遠清找到她時,她身上已有被鞭打的痕跡,屈遠清把隨身攜帶的藥粉給了她問道:“你不是向來謹(jǐn)慎,怎么會被抓?”

  “常在河邊走豈能不濕鞋?!彼嘈α艘宦曊f道。

  屈遠清聽她有氣無力的說話也是心疼說道:“今日來的匆忙沒法救你出去,你且等我?!?p>  “不用為我涉險,有人來了快走吧?!?p>  在巡邏的公差即將到來時屈遠清躲在了暗處,等他們離開后再從來時路離開了。

  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里,李豫袖看不見傷口只能憑著痛感把藥粉撒上,這三川郡的官吏倒是狠辣,但她也知道他們是收了力的,要不然這一頓鞭子下來她哪里還能坐起說話。

  收力的原因就是她被關(guān)進大牢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三川郡形勢復(fù)雜,西伯爺府更是修羅場,只有他一人以為自己闔家歡樂妻妾和睦。

  西伯爺?shù)牡谝晃黄拮与y產(chǎn)而亡,在長子兩歲時又娶了現(xiàn)任妻子生了兩男兩女,其他妾室庶子女就不論了。

  伯爺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向來水火不融因為都想繼承爵位。

  李豫袖找到了大公子向他灌輸了歷朝歷代繼承爵位的都是嫡長子,次子根本排不上,那些庶子便是想都是有錯。

  這么一挑唆大公子越發(fā)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們都是大逆不道。

  此計劃第一步便是佯裝被抓。

  他們拷打李豫袖無非是想知道三川郡還潛藏了多少細作好給伯爺一個交代。

  可李豫袖咬死不開口,直到大公子前來親自審問。

  他看著滿身傷痕的女人竟有些心疼,說道:“你身為女子為何非要刀尖舔血,我在此許諾你若是全盤托出我可納你為妾讓你享榮華富貴?!?p>  李豫袖躺在大牢的破床上一動就會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她斜眼看他說:“當(dāng)真?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當(dāng)然不會,我乃君子一諾千金。”

  李豫袖嗤笑一聲說:“等你真抬我進府時我自會將我知道的告訴你?!?p>  此事大公子無法一人做主他去稟報了父親,西伯爺知曉后和家臣商議后允許了,無人不贊嘆大公子為了三川郡舍身取義。

  第二日李豫袖就被接出了大牢,大公子還派了仆役來照料她,三日后李豫袖一身玫紅衣裙被抬進了伯府。

  大公子被好友灌了個半醉,他腳步虛浮的走進了李豫袖所在的屋子,因為是納妾有些流程沒有娶正妻那般繁瑣,推開門就看見李豫袖坐在床邊,他沒想到這女子施了粉黛竟如此好看,一時有些動心了。

  他關(guān)上門,慢慢的朝她走去,看著她一笑說:“你竟有如此容顏,往后跟著我也免受奔波之苦了。”

  李豫袖懶得和他廢話一掌就把他劈暈了,看著倒在床上的傻子她呸了一聲:“跟你這樣的蠢貨,我豈不是前路黯淡?!?p>  她傳來飛鳥把接下來的計劃告訴了屈遠清讓他幫忙秘密送走那些即將暴露的同伴,又將他的住所供了出來配合自己的計劃。

  等第二日那大公子醒過來就看見她趴在案幾上睡著了,他剛想碰她李豫袖就醒了過來,把連夜寫出來的名字交給了他,他又交給了他父親,至此第二步就成功了。

  大公子見到父親后將名冊遞了上去,西伯爺接過后看了起來,上面寫著人名和住所,他對李豫袖始終有所懷疑但不明說。

  伯爺對兒子說道:“此女子不可深信記住了嗎?”

  “是?!贝蠊訉Ω赣H恭敬回道:“父親您可要見見她?”

  西伯爺本是想拒絕的,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夫人早逝,繼室對這個兒子必定不會很上心他還是要見見這個妾室敲打敲打她。

  伯爺讓心腹按名冊去調(diào)查一番,又派人去請了李豫袖過來,她接到傳喚后立馬換了身衣服整理了發(fā)飾才前往。

  李豫袖進到正廳向他行跪拜禮,伯爺背對著她站著,他也一直未轉(zhuǎn)身李豫袖也只能繼續(xù)跪著,過了半刻他才轉(zhuǎn)過身來瞟了眼跪在地上她,他愣了幾息他沒想到這個女細作竟有如此容貌。

  西伯爺這才開口:“起來吧,你既入我伯府以往種種我都既往不咎,可你若是對我伯府有半分不利定讓你生不如死?!?p>  話說到這份上了,那不是明晃晃的下馬威嗎,李豫袖又跪了下來表明忠心:“伯爺明鑒自奴入了伯府生是伯府人死是伯府的鬼。”

  說完竟抽噎了起來,大公子看著她這梨花帶雨似的一陣心疼替她求了情得了父親的允許把她扶了起來,聽了幾句教誨就讓他們走了。

  等他們走后,西伯爺看著二人的背影心里一陣懊悔早知這女子如此貌美就該親自去大牢審問的,他直直嘆氣。

  有一心腹至見伯爺一臉的憂愁,又想到剛才見到了大公子新納的妾室已是了然,伯爺怕是也對那女子肖想,那女子粗略瞧著像過世的先夫人,左眉那顆痣尤為相似。

  可這女子已是大公子的人若是搶兒子的女人會被天下人詬病的,可若是明說又怕伯爺覺得他多事:“拜見伯爺,您交代屬下的事已辦妥,三川郡所轄的村鎮(zhèn)人數(shù)已全部登記在冊,特來呈遞?!彼援?dāng)做不知道最是自保。

  伯爺被他一打攪也沒心思再想,說:“孤知道了你放著吧,你做事我向來放心,李卿啊,你自孤繼承爵位始便在我身邊為官,你還記得大公子的母親逝世多久了?”

  李大人一愣,他刻意不提,伯爺怎么自己提起來了,他只能如實回答:“回伯爺距今已有二十三個春秋了?!?p>  “二十三年了,孤從未忘記過她。”

  “先夫人待人和善,她離世時府里的下人無一不悲痛欲絕的,伯爺與先夫人鶼鰈情深,故三川郡的百姓皆嘆上天薄情使伯爺與先夫人生死別離啊?!?p>  西伯爺此刻覺得自己對先夫人情根深種在那兒暗自傷神,心里又想起來了剛才大兒子的妾室,當(dāng)年她就如她般年輕貌美。

  他打發(fā)了李大人后找出了已落灰塵的先夫人畫像,越來越覺得是老天爺殘忍拆散了他們,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左邊眉角的那顆痣又嘆了一口氣。

  李豫袖和大公子回到房間,大公子又提了留在他身邊的事,李豫袖冷漠地說道:“你若不想再挨打就閉嘴,這幾日也別來我這兒,去你妻子那里好好寬慰她才是?!?p>  “寬慰她?為何?”

  “你納妾她會高興?”

  大公子跪坐在她身邊問道:“她有什么資格不高興,老子高興她就得高興,納妾的事宜都是她安排的,你別說管家她確實有一手,比我那繼母不知道好多少。”

  李豫袖聽了他的話有些不高興,又一掌給他拍暈了,要不是殺他會壞事真想一刀捅死他算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李豫袖只要出了院子就會偶遇西伯爺,直到有一天黃昏過后,西伯爺終于安耐不住派人偷偷把她請到了書房。

  李豫袖對著他跪拜,西伯爺親自扶她起來,看著她的眉眼,又想起郡外道觀里的道士說的,先夫人已重新轉(zhuǎn)世為人她會再次與您續(xù)緣。如今看著她便越發(fā)覺得那道士所言不虛。

  當(dāng)然那道士也是李豫袖安排的,這好主意還是阿風(fēng)給出的,若是沒有這番話西伯爺豈能打破這道阻隔。

  李豫袖假裝驚恐抽回了胳膊,說:“不知伯爺喚奴來是為何事?”

  “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人,你提供的名冊我已經(jīng)派人一一對過了沒錯,你立下此功勞我當(dāng)然要獎賞你?!?p>  李豫袖低著頭說:“奴既已入了伯府自當(dāng)為伯府出力。”

  西伯爺很是高興又拉住她的手笑著說:“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來陪我喝一杯?!?p>  他自己一壺酒下肚,又開始訴衷腸,訴說著這些年如何思念原配妻子,說他對大公子如何偏愛,李豫袖終于知道大公子這念念叨叨的模樣像誰了。

  正當(dāng)他喝的迷糊了,李豫袖拍醒了他說:“你真把我當(dāng)成了她?”

  西伯爺皺著眉一愣抬頭看著她傻笑,見他意識不清,李豫袖抽出匕首在他手臂上劃了一刀,又連忙用巾帕塞住了他的嘴,這酒里又下了藥他根本爬不起來。

  李豫袖看著他摔倒在地,用兩指沾了酒擦了左眉角的那顆痣,她說:“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像她嗎?”

  西伯爺這時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圈套,他懊悔不已卻無可奈何,連身邊的暗衛(wèi)都被他支配走了只為二人獨處,自她被抓入府這一個多月未露絲毫破綻自己也被騙了過去。

  “這一切都是你的身邊人想出來的,而我不過是按照他們的計劃執(zhí)行而已,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先夫人的容貌呢。”

  西伯爺用了點力氣拿出了嘴里的巾帕,虛弱的問:“是誰派你來的?”

  李豫袖盤坐在他面前說:“那我就好好和你說說,反正這藥效猛,沒個兩三個時辰你的四肢不會有力氣,就算死也得明明白白的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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