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墨謹言回來,洛歆會想盡辦法討好他,取悅他。
她穿著性感的衣服,兩人從廚房滾到陽臺,從陽臺滾到沙發(fā),從沙發(fā)滾到浴室,直到大汗淋漓才去睡覺。
不過今天的洛歆聽到墨謹言的聲音卻一動也不動,整個人都沉浸在書本之中。
墨謹言不悅地走了過去,把她手中的書抽了出來,“在我面前,不許看其他東西?!?p> 洛歆見到手中書本被搶奪了回來只繼續(xù)低頭看,“你回來了自己歇著吧?!?p> “很抱歉,我正忙著明天的授課沒時間伺候你?!?p> “如果你餓了,冰箱里面已經做好速食,你可以隨時用微波爐加熱。”她抬頭看著墨謹言眼神冷漠,幾乎沒有半點討好。
這讓墨謹言臉上的冷意多了幾分,霸道地捏起洛歆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洛歆,你真是越來越有骨氣?!?p> “不過別忘了?!彼种械牧Φ乐亓藥追帧?p> 洛歆毫不畏懼地直射著墨謹言的眼睛,似乎已經脫胎換骨一般,“別忘了?別忘了我媽媽找你要的錢是吧?”
“別忘了我早就賣給你了?”
洛歆自嘲一般發(fā)笑,“別忘了只是你身邊的一條狗,我應該無條件地討好你,侍奉你是吧?”
“你明白就好?!蹦斞运砷_了她下巴,感受到了女人的嘲弄拿起一張銀行卡就甩到洛歆的臉上,“你要多少錢都可以給你?!?p> “別在我面前耍脾氣,我不喜歡?!?p> “做好一位稱職的墨夫人?!?p> 洛歆覺得可笑,任由那張卡滾到了地上,直射著墨謹言的眼睛,“墨夫人?”
“不,是狗是妓女。”
洛歆想起第一次遇見男人的時候,那是在一個聚會上,所有的男人都想讓他喝醉,好乘人之危。
可洛歆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遠處的墨謹言,面如天神,容貌優(yōu)雅尊貴,因為唱了一首歌便一見鐘情。
沒想到,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
在這幾年的時間內,她看清了他的狠戾,他的薄情與涼薄,早就被他傷得遍體鱗傷了。
被他拖進泥潭的她現(xiàn)在應該要學會脫身了。
拉回現(xiàn)實,洛歆語氣擲地有聲,“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你再也不用命令我了,我會掙錢一筆一筆地還給你的?!?p> 墨謹言沒有回懟她,把包里的體檢單遞了過去,“不說這些,醫(yī)院出結果了,你看看吧?!?p> 看著墨謹言冷靜的眼睛洛歆接了過來,上面顯示自己的身體不太健康。
她為墨謹言打過胎,不健康很正常。
洛歆語氣沒有了剛才的激動,眼神卻是麻木,“你給我沒有任何的意義?!?p> “你又何曾在乎過我的身體,這副破破爛爛的身體。”
墨謹言沉默了幾下,眼底的漆黑叫洛歆有些看不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在墨謹言的面前,洛歆已經盡最大的努力放下了自尊,收起了她的鋒芒,如古代丫鬟一般侍奉他。
雖然想到自己以后會還他的錢,還是用商量的語氣說,“以后我每天都要去上班?!?p> “沒有時間給你做飯了,明晚我可以去公司給你找個保姆行嗎?!甭屐Х喼掷锩娴臅聊税胂湟院笸蝗痪托α耍芭?,不過也沒有必要。”
“你本來就很少回來?!闭f完抬起頭盯著墨謹言的眼睛似笑非笑。
墨謹言也盯著洛歆的眼睛似乎在打探著什么,這個女人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表面上是小白兔,骨子里有多倔強只有他知道。
做不做飯墨謹言都不在意,不過聽說洛歆的客戶是個年輕的男人,倒勾起了墨謹言的興趣,“那個人什么底細?”
“什么底細?”洛歆一頭霧水。
“你的客戶?!蹦斞钥吭谝巫又?,瞇著眼睛看著洛歆,“自從你回來以后,越來越不聽話了?!?p> “真懷疑有人給你洗腦了。”
是他給自己洗腦了還差不多,洛歆有些好笑。
欺負自己才是正確的嘛。
沒見過這么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是不是自己還得跪下來感激他?
洛歆認真回答,“干我們這一行客戶的底細都是保密的?!?p> “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即便是夫妻也不行?!?p> “你倒是挺稱職的?!蹦斞缘恼Z氣有些怪,洛歆不想去聽了,放下手里面的書拿起一張紙和一支筆,“既然沒有別的說了,我們就來算賬吧?”
“算賬?”
就在墨謹言還在納悶的時候,洛歆拿好一張紙和一支筆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上,但有一些老師的風姿,“我一節(jié)課兩萬塊?!?p> “一天能上五節(jié)課,五乘以二等于十,十乘以三十等于三百,三百乘以十二等于三千六。”
“也就是說我一年就能賺三千六百萬,一年就能全部還給你?!?p> “還有剩得,剩下的就當在這里的吃喝拉撒,全部還給你,以后我們分道揚鑣,誰也不欠誰的?!?p> 好一個誰也不欠誰的,墨謹言聽得莫名心底有些難受,一想到對他唯命是從的女人再也不討好他,心里有一種落空的感覺。
緊緊抓住了洛歆的手,臉黑著,“真是好樣?!?p> 洛歆冷漠地甩開了他,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拜你所賜?!?p> 盯著洛歆的眼睛許久,墨謹言選擇去洗澡,留下洛歆一個人在屋子里面。
等到墨謹言離開了以后,洛歆才覺得這里是屬于自己的,世界認真的開始寫授課案。
任務繁重,大約忙了四個小時,大約晚上一點鐘才洗了澡。
洛歆疲倦地躺在床上。
換作以前兩個小時才能睡著的覺,今日十分鐘不到便陷入了夢鄉(xiāng)。
在睡夢中,洛歆感覺自己嘴唇濕潤,像是春雨打在唇上一般。
身上好像纏繞著一條蛇。
以為做了噩夢的洛歆嚇得瞪大了眼睛,卻看到了墨謹言一絲不掛地趴在自己的臉上親吻著。
急得洛歆拼命地掙扎著,一邊踢著他一邊把臉撇到一邊,“你放開我,墨謹言!”
“我說過……以后錢我都會給你的?!?p> “我求你別碰我了?!?p> 而男人仿佛沒有聽到她話瘋狂的壓著洛歆,似乎比平時狂躁了不少,弄得洛歆渾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