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威脅,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黃局只關心案件,不關心小年輕之間的感情問題。
迅速做好記錄后,連夜趕往富強生產(chǎn)大隊,抓住還在睡夢中的杭沛德對他展開審訊。還在做工人、工農(nóng)兵大學生美夢的杭沛德:!?。?p> 真·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溫紹民敢直接報警,蘇玉清全部坦誠。
正常來說,蘇玉清不是應該為了名譽而花錢買平安么?好不容易釣上這么個大團長的金龜婿,她都不好好收著點以前那些破事,就不怕東窗事發(fā)把人嚇跑了嗎?
呵呵。
蘇玉清冷笑:“果然淫者見淫,軟飯男所思所想也都離不開怎么吃軟飯。”
杭沛德額角青筋爆跳,扯著嗓子喊:“你,胡說八道什么?”
很顯然,他雖然不想努力了,但也格外要臉,極不愿意被叫破。
尤其是被蘇玉清這個曾經(jīng)為了跟他一起而各種跟家里抗爭,現(xiàn)在又棄他如敝履。還狠狠威脅他,給了他許許多多羞辱,一力促成了他如今凄慘的罪魁禍首叫破。
蘇玉清一臉嘲諷:“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中沒有點AC數(shù)嗎?有線索不知道積極主動匯報,還獅子大開口地索賄,你還真刑??!趕緊坦白從寬吧,否則的話……毛德富寧死也不愿意再回去的農(nóng)場里面,應該會有你一席之地。”
杭沛德目眥欲裂:“公,公安同志,她威脅人!”
有么?
或者吧,不過他年紀大了,這大晚上的,難免精神不濟,竟沒有注意到。
這會被杭沛德猛地一嗓子喊回神,才皺著眉頭喊了兩嗓子:“有什么情況你好好交代,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瘋?”
官官相護四個字杭沛德瞬間涌上杭沛德腦海:“我還說什么說?你們根本就是一伙的!我……”
黃局冷笑:“配合公安工作,是你身為群眾應盡的責任。你現(xiàn)在不但不積極配合,還信口開河所以污蔑公職人員。是覺得富強生產(chǎn)大隊待遇太好,無法磨練你鋼鐵般的意志,所以想去更艱苦的地方么?”
威脅,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驚得杭沛德汗毛倒豎,態(tài)度上再也強硬不了一絲半點:“我,我可沒說拒不配合。是……是你們發(fā)通知說那個事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兇手就是毛德富。已經(jīng)蓋棺定論的事,咱們小老百姓還能說啥?當然上頭怎么說,就這么認為嘍!”
至于為啥在溫紹民面前有那般感慨?
因為他跟蘇玉柔有仇??!
不信你十里八鄉(xiāng)打聽去,誰都知道他對蘇雨柔因愛生恨,早早就撕破了臉。不止一次針鋒相對過,甚至還浴屎奮戰(zhàn)。
直接讓他從一個潔癖,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
改變之大,可不就仇深似海嗎?
見不得她一點好兒。
沒想到竟然引起溫紹民重視,反復跟他求證。讓他迅速意識到這里面可能會有點貓膩,然后打蛇隨棍上,直接獅子大開口。
給足了對方討價還價的空間,想著最次也混個工人當當。
哪想著那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報了公安呢?
這事實對自己極為不利,一個弄不好就真得農(nóng)場幾年游。杭沛德對此萬般抗拒,當然堅決不認。只說公安同志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跟蘇家姐妹之間的齟齬,當然更能懂我對溫紹民同志的敵意。
討厭都討厭不過來呢,哪愿意毫無芥蒂地幫他?
所以干脆提了個他實現(xiàn)不了,基于原則也不會去實現(xiàn)的條件。最多是個惡作劇,可沒什么敲詐勒索。不然的話,又怎么會提那個根本不可能落在紙上的字據(jù)呢!
蘇玉清咬牙:“呵呵,你這點小心點還真是都長在歪門邪道上了。開口之前,就已經(jīng)防備著現(xiàn)在了吧?”
杭沛德當然打死不認。
堅持自己最初也許目的不純,但了解過蘇玉清的真善美后,一顆心就牢牢栓在了她身上。各種積極認錯,努力悔改。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得到她的原諒,兩人能夠解開心結(jié),濤聲依舊。
結(jié)果目標未成,就來了溫紹民這么個強有力對手,他心里當然不舒服,所以就……
那稱作深情寫作黏膩的眼神一出,把蘇玉清惡心的差點把苦膽吐出來。
渣渣為了把自己摘出來,也真是……
連臉都不要了。
而比起是否敲詐勒索,黃局更重視他那所謂的證據(jù)是不是真強有力,能不能給雞場投毒案帶來新的線索。甚至撥開層層迷霧,還原事情真相。
對此,杭沛德?lián)u頭,表示他也不確定,但他切切實實聽寧知青勒索秦知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