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遲早身敗名裂
宋肆辰?jīng)]有放松警惕,注意著周圍的視線。
因?yàn)樗?,在人跡罕至的道路上是最好下手的,現(xiàn)在這種狀況是襲擊的最佳條件。好在到達(dá)宋家之前,在路上碰到的只有幾輛汽車而已。
沒有發(fā)生危險(xiǎn)的情況。
但是宋肆辰在進(jìn)入宋家后轉(zhuǎn)悠了很久。
直到確認(rèn)無人跟蹤后,才從后門離開進(jìn)了酒店。
宋肆辰熟練進(jìn)入房間,見到了等待自己的兩個人。
“莫子晨,付翀。”
房間內(nèi)的兩個人,身穿隨處可見的平民服裝的付翀,和給人留下干練印象的男子莫子晨。
“事情進(jìn)展如何?”
宋肆辰用與剛才時染在一起時完全不同的干澀的聲音問道。
“正如你預(yù)想的那樣,宋夫人現(xiàn)在急需鉑金,不僅是宋家,她父親那邊也是?!?p> “不愧是宋肆辰!早就猜到了,甚至知道,這次是把她父親那邊也拉進(jìn)來了?!?p> 雖然莫子晨驚呼,但宋肆辰卻沉默寡言。
“那個女人從我還沒有畢業(y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給她的兒子作準(zhǔn)備,她沒有那么多的精力還要管礦場的事情,所以只想著收購。”
“但是也可以用別的手段???”
付翀的話讓宋肆辰搖了搖頭。
“因?yàn)樗龔膩頉]有想過一種可能,那就是鉑金被我壟斷了?!?p> “這可不是說壟斷就能壟斷的,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你又做了什么?”
莫子晨小心翼翼地問道。
“給他們想要的,自然就會給我想要的?!?p> 宋肆辰面無表情地說。
付翀倒是不在意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只是問:“接下來怎么做?”
“賣出去?!?p> 宋肆辰的回答很快。
“壟斷了,就是為了賣嗎?”
莫子晨仍然擔(dān)心。
“沒關(guān)系嗎?”
付翀問。
“我要做的,就是賣給宋夫人,不然壟斷干什么?”
“怎么做?”
“這個汽車的項(xiàng)目,她投入了很多錢,不能因?yàn)殂K金的事情而取消,所以,就算是價格很高,也一定會買,因?yàn)闆]有替代。”
付翀?jiān)谂赃叡硎就狻?p> “你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從這個女人手中弄錢?”
“金額就以五倍的價格賣出去,如果討價還價的話,就以十倍的價格賣出去?!?p> “只是這樣?”
莫子晨還有些疑慮。
“宋肆辰,你心里一定還有別的主意吧?”
宋肆辰?jīng)]有說話,只是垂下眼眸。
莫子晨與付翀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再次看向宋肆辰。
許久,等到宋肆辰說:“我了解宋夫人,不是好人,等著吧,會有那一天的。但我也不想就這么結(jié)束,玩吧,就這樣玩下去,才有意思呢?!?p> “好,我會這樣做的?!?p> 莫子晨低著頭回答。
宋肆辰最后對這樣的莫子晨說道。
“要銘記在心,莫子晨。我們這次做的目的,只是從宋夫人的手中弄到錢,比平常利潤更高,只是錢,其他不要想?!?p> “我明白?!?p> 莫子晨點(diǎn)了一下頭。
在公司相遇的時候,時染叔叔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好像是什么開心的事情。
時染倒是不想理睬,但是遇見的時候,叔叔叫住了時染。
“最近在公司覺得怎么樣?”
就像時染會因?yàn)槌惺懿蛔】謶只蛑貕憾奁粯?,仔?xì)觀察著時染的臉。
“挺好的?!?p> 時染微微一笑。
“好的,好的,沒事就好?!笨雌饋硐袷瞧匠5膶υ捯粯?,卻帶著諷刺的笑意。“時川居然沒有阻止你做這種無理取鬧的時候,你做了什么?知不知道一個項(xiàng)目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到底時川是怎么管你的,讓你胡作非為?!?p> ‘無理取鬧’!
‘胡作非為’!
這兩個詞,讓時染無語。
“叔叔看起來心情很不錯??!是發(fā)生了什么高興的事情嗎?”
時染壓制著心中的不爽,平靜并微笑地看著他,并詢問。
像是沒把剛才他說的話放在心里面一樣。
“何必和你說?”
時染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意氣風(fēng)發(fā),是因?yàn)樽罱鼌⑴c了宋家的汽車項(xiàng)目,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項(xiàng)目,并且會成功。
現(xiàn)在,時染的叔叔和宋夫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前世,沒有汽車的項(xiàng)目,時染不知道這個項(xiàng)目到底會怎么樣,但是以她對宋肆辰的了解。宋肆辰以莫氏集團(tuán)的名義得到礦場,為了的就是讓汽車的項(xiàng)目不能成功。
她還是相信宋肆辰的實(shí)力。
時染的叔叔參與其中,可能會將時家拉下水,或許會給家族帶來巨大的損失。
他真的是無能!
每次都做這種闖禍的事情。
“叔叔,我可能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我不會給時家?guī)聿缓玫挠绊?,就算是最終我的這個項(xiàng)目以失敗告終,也讓我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教訓(xùn),不是嗎?”時染嘴角掛著最溫柔的微笑,眼神卻像是射出的箭一樣。“我并沒有對爸爸做了什么,只是爸爸相信我這個女兒,我也會為了爸爸而努力的?!?p> “你一個小丫頭,還能做成什么?”
時染歪歪斜斜地看著叔叔,問:“一直在說這個項(xiàng)目會失敗,但是,如果成功了呢?叔叔會說什么呢?”
“什么?”
“現(xiàn)在叔叔說話的,好像一直都是消極的,對一個剛進(jìn)入公司負(fù)責(zé)項(xiàng)目的侄女,不應(yīng)該說一些鼓勵的話嗎?但是,我沒有聽到叔叔說一句?!睍r染懷著好奇地心情,問:“難道是因?yàn)閾?dān)心我做的項(xiàng)目會大紅大紫嗎?”
“不是那樣的……”
生氣得扭曲的臉龐,好像要反駁什么。
但是,時染真的是以失望的表情先發(fā)制人。
“我原以為,不管怎么樣,都會鼓勵我說‘這是侄子做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干’。叔叔的氣量真小啊。”
還故意搖搖頭,念叨著讓他聽。
說完這句話的時染把時染叔叔上下打量了一下。
“叔叔,作為侄女,最后再說一次,不要再和宋家同流合污了,遲早會身敗名裂?!?p> 時染微微一笑地轉(zhuǎn)身離開。
“你,你這個死丫頭……”
聽到背后叔叔的咆哮,她嘴角的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