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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笨蛋美人后我開始轉(zhuǎn)運(yùn)了

第十三章 宅斗開始

  陶姜口中的四妹妹,正是二房嫡女--陶羅。

  也正是書中背著原身爬進(jìn)顧重樓鴛鴦帳的那朵黑心蓮。

  陶羅按照輩分站在顧氏身后,她本就對陶姜贏了自己的嫡親表哥十分不滿,聽丫鬟通報表哥回去直接跪進(jìn)了顧家祠堂,氣得她將手邊的一個青瓷螺珠瓶砸了個粉碎!

  偏偏祖父還讓眾人盛裝出門迎接陶姜……

  憑什么?

  憑什么是陶姜去參加總商之爭?

  明明自己與她都是嫡親的孫女,憑什么陶姜就能得祖父青眼有加?

  她本來在房中死活不肯出來迎接,無奈母親軟磨硬泡,說什么日后自會讓陶姜身敗名裂,自己這才不情不愿地白著一張臉出了大門外。

  自己已經(jīng)夠給她陶姜面子了,她竟然不曉好歹,舔著臉問她為何不快?

  陶羅終于尋到了發(fā)泄的契機(jī),也不管母親緊緊拽著她的袖子,往前走了一步挺身道:

  “陶姜,你囂張什么?今日不過是你運(yùn)氣好,贏了我表哥,否則就憑你,給我們顧家提鞋都不配!”

  陶姜眼波流轉(zhuǎn),面色如無風(fēng)潭面,心中卻忍不住暗暗叫好--

  我這無知又愚蠢的四妹妹??!你當(dāng)真是瞌睡便給我送枕頭呢!

  短短幾句話,你就成功地戳中了祖父所有的軟肋!

  口口聲聲“我們顧家”,你將頭頂這塊陶府的牌子往哪擱呢!

  “提鞋都不配”?你罵的是我,還是站在你面前的祖父陶涌金?

  要知道祖父是走街串巷的賣貨郎出身,這一點(diǎn)是他平生最自卑的地方,但顧家人卻總在背后以此為談資,動不動就將陶涌金發(fā)跡前的窘狀拎出來講與人聽。

  你外祖在背后對我陶家說三道四,如今你又當(dāng)面說我不配給顧府提鞋,你這一字字一句句打的可是祖父的臉!

  果不其然,陶羅話剛落音,便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陶涌金轉(zhuǎn)身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孽障!”

  “你們顧家?你是不是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你要是覺得我陶家宅子太小,今晚你就收拾鋪蓋給我滾出去!我陶家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陶涌金平日里雖待子孫輩嚴(yán)肅峻厲,但從不曾在外如此疾聲厲色地呵斥孫輩,更別提動手打人!

  而陶羅,很榮幸地成為獲此“殊榮”的第一人。

  陶羅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卻不知該張口為自己辯駁兩句,還是該扭頭往回跑。

  只希望面前出現(xiàn)一個大坑,讓自己跳下去一了百了。

  還是顧氏先反應(yīng)了過來,將陶羅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訕訕地對陶涌金說道:

  “公爹,羅兒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話未說完,便被陶涌金打斷:

  “都是你!把她寵得無法無天!要是你不會教孩子,便讓她去玉笙院,讓晚晴替你養(yǎng)著!”

  顧氏聞言,腳下一陣發(fā)軟,往后連連退了兩步,正好對上陶姜似笑非笑的芙蓉面--

  她是故意的!

  陶姜當(dāng)然是故意的!

  或許連顧氏自己都不知道,梗在祖父喉嚨口的顧家這根刺兒,有多長多鋒利!

  被陶涌金喚做“晚晴”的女子便是陶家三房的媳婦--謝晚晴。

  謝氏聽公爹喊她,便盈盈上前,對著顧氏不卑不亢道:

  “二嫂若是不得空閑,那明日就可把羅兒送到玉笙院,我定當(dāng)像教導(dǎo)蘇兒和葉兒一般教導(dǎo)她?!?p>  顧氏不想謝氏見梯子就要往上爬,不免氣得牙癢癢,卻又不能面顯于色,只好陪著笑臉道:

  “公爹不過一時怒氣,弟妹何須當(dāng)真。更何況弟妹有一雙兒女要照顧,還要時不時去長房給大嫂送湯藥,委實(shí)忙了些。羅兒就不麻煩了,我回去一定好好訓(xùn)導(dǎo)她!”

  見陶涌金不再言語,也算是默認(rèn)了顧小眉的話。

  謝氏聞弦歌而知雅意,只是與陶姜默默對上一眼后,又悄悄退了回去。

  被陶羅方才那么一鬧,丫鬟小廝都如寒蟬般噤了聲,陶涌金緩了口氣,又狠狠瞪了陶羅一眼,開口道:

  “天色也晚了,咱們早點(diǎn)進(jìn)去!我在正廳擺了宴,可別讓菜等涼了!”

  陶羅卻朝人群中掃了一眼,心中微微泛起苦澀--

  除了一眾丫鬟小廝外,今日出門迎接的只有祖父、二房和三房。

  自父親走后,二叔便接替兄長之責(zé)常年在外行商,所以二房今日只有顧氏攜了個陶羅出來。

  三房中,三叔在逸云書院讀書,平日歸不得家,三嬸的一雙兒女陶蘇和陶葉年紀(jì)尚小,都被婆子抱在懷里,站在后排。

  明明是長房的榮耀,今日長房卻無一人出席。

  陶羅的心頭如同煙霧繚繞下的湖泊,淡淡哀思之下又覺得有些諷刺。

  她抬起頭看向祖父,語氣溫柔卻不容置疑:

  “祖父,這飯我便不吃了。近日一直忙于總商之選,好不容易這一會兒得空了,我想去看看母親?!?p>  陶涌金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今日聽到陶姜的好消息時,他也曾猶疑過是否要喊長房曾氏一起出來迎接。

  但一想到鄰里看到長房媳婦,便會想到他那死在了煙花柳巷的兒子,立馬打消了這個心思。

  加上顧氏在他耳邊念叨,長房媳婦本就體弱,別出門吹了夜風(fēng),那就大不好了。

  --如此一來,陶涌金心中便更有底氣了,絕不能讓曾氏出門丟人現(xiàn)眼!

  還沒等陶涌金變臉發(fā)怒,顧小眉便先湊了上來:

  “羅兒,這便是你不對了。公爹剛得了消息,便重金尋了醉香樓的陳大師傅來為你設(shè)宴。不過是陪祖父用個飯,又能耽誤你多少時間呢?總不能做了總商,連吃飯的時間都沒了吧?”

  上下兩瓣嘴,便把“做了總商目中無人”的大帽子穩(wěn)穩(wěn)扣在了陶姜的頭上。

  起風(fēng)了,烏鵲回巢,涼意漸侵人心。

  但更涼的,是陶涌金的臉色。

  他也知道,自己這孫女絕非池中之物--

  對陶家有利,能給自己添些銀錢和薄面,自己可以捧著她。

  但若是捧著捧著就讓她忘了自己的根兒,認(rèn)不清幾斤幾兩的話,自己照樣可以把她踩在腳底下。

  畢竟,這個家姓陶,陶涌金的陶。

  陶姜哪里會不懂祖父那點(diǎn)小心思,不過是現(xiàn)在還不是忤逆他的時機(jī),于是款款蹲下身子道:

  “二嬸此話差異。祖父一直訓(xùn)導(dǎo)我們孝為先利為后。當(dāng)初把宅子遷到文淵巷中,也是想我陶家子孫雖出身商賈,但不忘讀書人的孝悌忠信禮義廉恥?!?p>  見祖父微微點(diǎn)頭,陶姜繼續(xù)說道:

  “如今我母親病臥在床,二嬸卻讓我不聞不問,若是讓人知道,指不定要如何說我陶家只知商行,不明孝道?!?p>  一句話,撫順了祖父,卻坑了顧氏。

  陶涌金最是好面子之人,恨不得街頭巷尾的讀書人個個贊他“身處商行卻品性高潔”,現(xiàn)在聽陶姜這么一說,也覺得頗有道理,趕緊擺了擺袖子,朗聲說道:

  “百善孝為先。你母親身體不好,你自當(dāng)多加照拂。孝定是我陶府的第一準(zhǔn)則。”

  說完,探頭看了看圍觀人群中的幾個讀書人。

  陶姜笑了笑,留下祖父在門外應(yīng)酬鄰里,自己走到二嬸身邊時,卻用毒蛇般的聲音道:

  “四妹妹心思單純,不似二嬸七竅玲瓏,仿佛好拿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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