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探病下蠱
“那三弟可知這碧落神醫(yī)的弟子,之前是在為誰做事?若真是那人有刺殺郡主的心思,也不會是受命于我和蝶蘭,畢竟我沒有主動將人塞給你。”君寒澈笑了笑,意味不明道。
聽了他的話,君召南眼底變得深沉,抬頭看著他,“大哥這又是什么意思?”
“三弟可以派人去查查二弟那里,近日二弟似乎太過于安靜了?!本盒χ馈?p> 這話是他胡亂說的,他知道煙舒不會受命君澤宇,去做這殺人的事。
不過這君澤宇近日確實太過于安靜了,不如找些事給他做做吧。
果然,君召南聽了此話,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和疑惑。
難道這事真的與他無關?
“三弟回去好好想想吧,不過你說的刺殺之事疑點重重,還待查證,這碧落神醫(yī)的弟子,還請三弟歸還回來。”君寒澈冷聲道。
“此人刺傷華瑜,是我親眼所見,不能歸還,還請大哥別怪罪。”君召南想也沒想便強硬拒絕。
親眼所見?煙舒為何會殺君華瑜?
君寒澈沉默片刻,看來這人短時間是要不回來了,但人他是向蝶蘭借的,身上還有蠱蟲未除,今晚若不回到蝶蘭身邊,這蠱毒發(fā)作,也不知能不能承受。
見他沒有說話,君召南也不想再多留,“既然大哥說此人不是沈小姐指使的,那臣弟便先告辭,至于那人,只有等事情查清后再處置了?!?p> 查清后處置?不是都說是親眼所見的,難道查清了是誰指使便能將人放了不成?
“三弟確實要查查身邊之人了,畢竟人心不可測,這么多年未見,心性許是早就變了。”君寒澈笑著道。
這話里之人是說的誰,他們二人都明白,可君召南卻不信華瑜會騙自己。
“大哥沒有證據可別胡亂猜測人了?!彼樕挥莸匦辛艘欢Y,轉身離開。
君寒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里劃過一絲冷意。
近日發(fā)生的這些事,背后到底是誰在搞鬼?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難道只是想讓自己與蝶蘭的婚事取消?
還有那君華瑜,她到底是何身份?
而此時的天師閣樓,沈蝶蘭站在窗戶外,看著下面的禁軍,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也不知道君寒澈現在如何了,可有找出證據?
還有煙舒,為何現在都還沒回來?難道是遇見什么事了?
所有的事都是對自己不利的,這三天的時間,可真是太短了。
翌日一早,君寒澈用完早膳,便去了書房。
“人醒了嗎?”
“還未醒,他身上的余毒未清,且對方下手招招致命,若不是小十放出紫煙,怕會是命喪于此。”棋二站在下首回道。
聽見此話,君寒澈臉色沉了沉,看來這郡主府自己得去一趟了。
“可能看出是哪方門派出的手?”
“對方使用的是烈焰刀,且看小十身上的傷口,能確定是朝鳳閣的暗殺樓?!?p> 棋二心中也有些奇怪,這朝鳳閣是江湖門派,怎么近日老是出現在朝廷之中。
“朝鳳閣?!本菏种更c了點桌面,“派人去查下近日江湖上是發(fā)生了何事?”
“是?!逼宥暠阋鋈?。
“去將張鴻與安顏叫來。”君寒澈吩咐道。
“是?!?p> 不消片刻,張鴻與安顏便來到了書房中。
“谷主?!倍她R齊行禮。
君寒澈輕輕應了一聲,“安顏,帶蠱蟲了嗎?”
“谷主要哪一種?”安顏說著便低頭去掏藥包里的東西。
“有什么?”君寒澈邊說邊在案桌寫東西。
“有赤魂蠱,幽冥蠱,血煞蠱...”
“冰寒蠱可有?”君寒澈打斷她的話,抬頭問道。
安顏聽后,連忙翻找,“有,有的?!?p> 說著便掏出一個白色瓶子。
一旁的張鴻有些不明所以,谷主怎么又關心起蠱毒來了。
“帶著,隨我去一趟郡主府邸,張鴻,你將此信傳給藥王谷長老?!闭f著便將信放在案桌上。
“是。”張鴻走過去,拿著便出了屋子。
君寒澈也起身出門,將府邸管家叫了過來,“東西準備好了嗎?備馬,我去一趟郡主府?!?p> “準備好了?!惫芗覐澭Ь吹馈?p> 君寒澈點了點頭,便帶著安顏出了府邸,直奔郡主府。
半個時辰后,馬車停在郡主府大門外,君寒澈轉身對著安顏小聲道,“蠱毒記得下在君華瑜身上,動作要快。”
安顏捏緊挎包,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門房看著走近的兩人,連忙將人請去前廳,再命人去后院通報。
少頃,管家急沖沖地走了出來,看著君寒澈,恭敬道,“大皇子,郡主此時還未醒來,不能前來見安,還請恕罪。”
“府邸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此事怎么沒有上報圣上?”君寒澈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緒,只笑了笑又問道,“三弟還在府上?”
“三皇子今日一早來過便又離開了,此事,三皇子不讓上報?!惫芗液诡?,怎么走了一個三皇子又來了一個大皇子。
話落,君寒澈挑了挑眉,語氣有些不可置信,“哦?這是為何?這么大的事不讓上報,若是皇叔知曉了,怕是會怪父皇吧?”
不讓上報?這是在怕什么。
到底是君召南的意思?還是君華瑜的意思?
“此事已傳信去了青州,三皇子也向王爺稟告了此事,待查明真相,便會上報?!惫芗覐澭⌒囊硪淼?。
此事卻是不妥,可奈何小姐一向聽三皇子的話,自己也不能捷越,只希望小姐能盡快醒來。
“三弟行事倒是謹慎,對華瑜也是真的好?!本狠p笑一聲,“今日我?guī)Я怂幫豕鹊尼t(yī)女來為華瑜治病,你帶人過去吧?!?p> 管家猶豫一瞬,頂著頭皮道,“三皇子說,不讓任何人去小姐房內?!?p> 聞此,君寒澈停下腳步,側身看向他,“怎么?三弟的話便是一句也不能違背了?華瑜也算是本殿下的堂妹,還不能去看看了?還是說,是怕本殿下害她?”
說到最后,聲音也越來越冷,周身都散發(fā)著不可違抗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