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嗅著主人熟悉的味道,開始在懷里打滾。
而他一臉寵溺的看著,時不時摸摸它的下巴。
付鈺瞧見這幅吸貓樣翻了翻白眼,直接過去將貓抱走,“少抱一會兒,我看你是不記教訓(xùn)?!?p> 離了懷抱的貓開始掙扎,付鈺露出兇狠的眼神,“白眼狼,虧我照顧了你一個月?!?p> 一人一貓開始斗起氣來。
這幅場景已上演多次,程深無奈的搖搖頭。
“對了,我離開之前囑托你的事情怎么樣了?”
抱著貓的付鈺頓了頓,隨后笑著,“小事,我都解決了?!?p> 程深順利將貓接回了家,一進門,它就一溜煙跑了。
不一會兒,二樓臥房傳來小孩子的驚呼,“哪里來的臭貓?看我不打死你。”
乒乒乓乓的響動,程深趕忙跑到二樓,只見任非凡拿著掃把追趕著。
貓咪注意到程深,立刻跳進他的懷里。
掃把來不及收回,重重的敲到他的胳膊上。
怕被責(zé)怪,任非凡先一步開口,將過錯推到貓身上。
“是這只野貓,先來打擾我寫作業(yè)的?!?p> 程深目光暗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清冷的聲音夾雜一絲寒冷,“一口一個野貓,誰教你這樣說話?這里原本就是它的家,不知是誰鳩占鵲巢?!?p> “別忘了,是因為有我,你才能呆在這。”
顯然任非凡被他身上的冷漠嚇著了。
剛開始他以為這個哥哥不過是名義上的,那個女人不在乎的態(tài)度說明了一切。
自己的無視,霸占,在這個人眼里卻是不屑。
“對,對不起?!?p> 囂張的男孩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程深抱著貓來到閣樓,他和它曾在這相依為命。
如今,依然。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五月中旬,天漸漸暖和起來。
就在快到校門口時,一群人截住了聶丹陽。
“聶丹陽,17歲,家住晉陽市胡姚路8號,我說的可對?”四根手指握著信封,滿臉笑意看著她。
而那信封,她再熟悉不過。
她緊緊捏住衣角,往后倒退幾步,鎮(zhèn)定中帶著輕微顫抖,“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被稱做斷哥的男人走了過來,一步步躲閃,她被逼到墻角。
“不干什么,需要你幫我們找一樣?xùn)|西。到時候,自然會放過你。”
他似乎很享受白兔受驚的感覺,溫?zé)岬臍庀⒖拷牭剿牡袜?,聶丹陽瞪大眼睛,里面充斥著不可思議。
上課鈴聲響起,姜悅?cè)耘f趴著。
張揚澍抱著書本走進教室,他的身后跟著一位少年。
下面瞬間有些嘈雜,縱然年級第一的程大神在她們班,但擋不住高冷啊。
如今,眼前這種又痞又正的感覺更能吸引女生的目光。
姜悅是被大家吵醒的,她一度以為已經(jīng)下課了。
要不是許若攔著,恐怕她已經(jīng)站起來了。
“我叫梁思齊,新來的借讀生。”
她盯著講臺上的人,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第一排的程深也注意到了梁思齊的目光。
那個方向是,他拿著筆的手一頓。
課間,大家都隨意活動著,姜悅照例寫著課堂總結(jié)。
習(xí)慣一旦養(yǎng)成,很難再改過來。
教室里走來一個人影,停駐在她的跟前。
抬頭一看,新來的借讀生正盯著她的筆跡。
“字寫得不錯?!闭f著一句不疼不癢的話,仿佛只是在她跟前刷一下存在感。
“我們認(rèn)識嗎?”兩人對視著,各懷鬼胎。
梁思齊笑著,眸中的光亮少了些許。
他沒有把握,畢竟過了一個月,不知道她是否記得。
“一個月之前,你的包被偷了還記得嗎?”隨后,他摩挲下巴,進入了回憶,“里面錢還挺多的,好像有..唔”
在他說出口之前,姜悅先一步捂上他的嘴。
望了一圈周圍,發(fā)現(xiàn)沒人看過來。她輕嘆口氣,將一臉蒙圈的梁思齊拉出教室。
走到一處拐角,她目光冷冷,以威脅的口吻命令他不許將錢的事情說出去。
可新生哪是那么好忽悠的,他環(huán)著胳膊半低頭,“這么怕別人知道?錢不會是你偷的吧?”
姜悅腳踢上他的腿部,誰知對方一個閃躲,反手將她擒住。
他笑著,仿佛只是想讓她吃一點虧,當(dāng)即就放開了她,“哪有你這樣的,說不過就打人。”
“要我不說出去也行,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他附耳在姜悅耳邊,輕輕低語,她的臉色漸漸發(fā)黑。
她沒有說話,將梁思齊推開,過了拐角正撞上一個人。
他徑直站在那,手里抱著一摞試卷。透過墻壁盯著,目光冷的就要將那面墻看穿。
姜悅朝他擺擺手,他才將目光收回,“你在這干什么?數(shù)學(xué)卷子就你沒交了。”
數(shù)學(xué)卷子?她記得自己交過了。
據(jù)她的了解,程深不會說謊。
她不好意思撓撓頭,想起拐角的人,她的眼神有些飄忽。
注意著她躲閃的眼神,程深心中如千斤落石,很想問問她。
那個賭約,是否從未在意?
如果不曾在意,那么這么久的相處,能不能...讓她稍微在意。
對于姜悅來說,錢的事她并不想讓程深知道。
背后種種后果她都愿意承當(dāng)。
她只是想用自己微弱之力度他年少之夢。
要說姜悅除了玩游戲還有什么愛好,那必然是游戲廳。
“姜悅,咱們好久沒出來一起玩了,你就請哥來游戲廳啊。”胖子提來兩杯可樂,走到姜悅身邊遞給她。
她此刻正在售票處兌幣,“誰讓這咱倆開山之地呢?!?p> 田凱豐嘴上雖然說不滿意,但他心里對姜悅充滿感激。
他們認(rèn)識的時候,那會少年氣盛,家里給的零花錢也多,他跟人玩賭幣,對方比他年長,耍了些手段,最后他輸?shù)亩当饶樃蓛簟?p> 那時候姜悅出現(xiàn)了,斜挎著書包以睥睨蔑視的姿態(tài),抓著那個作弊的男人。
“想什么呢?”姜悅推推他的胳膊,田凱豐才從回憶中拉扯出來。
眼前的少女明眸閃爍,如同當(dāng)時一般。
而他的腦海中另一道身影也漸漸浮現(xiàn)眼前,“要不哥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吧。”
游戲廳內(nèi)錢幣嘩啦啦的流動,每臺推幣機前都站著幾道身影,不僅有小孩更有許多大人。
走了幾步,姜悅停下了腳步,頭一轉(zhuǎn)就看到了‘熟人’。
身邊的人比她反應(yīng)更快,已經(jīng)先一步叫出他的名字,“梁思齊”
他朝著姜悅耳邊低語,之前梁思齊也經(jīng)常帶著一撥人混跡在游戲廳,這里年齡相仿的都熟知彼此。
兩人行多了一個跟屁蟲,還十分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