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人過來。”她大喊一聲,趁著他們回頭的一瞬間,拔開了腿就朝著出口跑去。
嘴里大喊著救命,裙擺導致她的速度受限,再加上男人們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來。
“死丫頭,還想溜。”一個伸手,女孩的頭發(fā)被扯住,隨后整個人被他們架起來,充滿酒氣的手捂著她的嘴巴朝著黑暗的地方走去。
耳邊是凄厲的寒風,男人的嬉笑,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此刻她只能祈禱有人路過。
她的背脊撞到樹上,緊咬著嘴唇,眼里充滿著恐懼,她邁開腿卻被他們撈了回來。
像是欣賞著她求饒不能的姿態(tài),他們并不著急,目光里皆是嘲弄。
“還想跑,認命吧,現(xiàn)在沒人能救得了你?!?p> 說罷,他們慢慢靠近,手扯上了她的裙角。
“喂!”一道聲音闖入,將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逆著路燈的光,他們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只是惡狠狠的說著,“滾,別多管閑事!”
江栩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說著,“你們,吵到我了?!?p> 與此同時,姜悅接到了電話。
K-SHOW,諾大的彩燈牌立在市中央,這是晉陽市繁華之地。
燈光環(huán)繞,音樂圍繞。一群人坐在KTV的沙發(fā)上,話筒里面?zhèn)鱽砣岷偷囊魳贰?p> 聶丹陽坐在椅子上,燈光籠罩在她的臉上,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一曲完畢,眾人紛紛鼓掌。
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她看了一圈徑直走向角落的座位。
正要坐下,卻被中央的齊梟拉了過去。
大概八九個人,有的她認識,還有幾個陌生面孔,是齊梟他們之前的朋友。
剛坐下,就被胖子一拳捶上肩,一臉笑嘻嘻,“行啊姜悅,聽說你成績上來了?!?p> 姜悅白了他一眼,此時,隔壁傳來一陣聲音,“學渣永遠都是學渣,更別提逆襲了。”
朝著聲音的主人看過去,實在難以想象說這話的是一個長相秀氣的男生。
她還未開口,胖子打開了圓場,“大家都是朋友,都是朋友,今天出來就是玩的。”
誰知男生并未收斂,嗤笑一聲,“學渣也配和我們說話?!?p> 胖子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姜悅輕拍他的肩膀站了起來。
“我不管你是誰的朋友,但在這,你能待就待,不待就別怪我把你‘請’出去。”
大概他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將臉瞥到一邊,不再說話。
真心話大冒險是每逢聚會必玩的項目,姜悅的酒量是個謎,沒人見她喝醉過。
就是今晚的運氣稍微差了那么一點,才玩幾局,她就已經輸了,只能選擇了真心話。
“現(xiàn)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聽到這個問題她頓了一下,燈光閃在她的臉上,看不清神色。
喝了幾輪,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微紅,大胖摟著姜悅的肩膀稱兄道弟,“你之前說追的人,嗝,追到了嗎?”
自從那天他不告而別,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說過話,更別說見面。
還記得之前立的賭約。
或許,是她輸了。
熟不知,被他們討論的人恰巧就在對面的房間。
昏暗的燈光下,秦玉錄拉開嗓子,沉寂在音樂中,而他的調子一聲沒在拍子上。
“她做了她覺得對的選擇
我只好祝福她真的對了
愛不到我最想要愛的人
誰還能要我怎樣呢
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
......”
門被輕推開,沉溺在音樂中的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一旁的程深瞥了瞥眼,與姜悅視線對上,頃刻間,手后背點點火星被掐滅。
“咦,姜悅,你怎么在這?”
同他解釋了大冒險的內容,秦玉錄摸摸后腦勺將話筒遞給她。
門外趴著幾個人,他們?yōu)榱吮O(jiān)督姜悅是否完成了任務,就在門關上的一刻,秦玉錄的眼神頓了頓,那個人的躲閃太刺眼,嘴邊的苦笑轉瞬即逝。
“在舉手投降以前
讓我再陪你一段
陪你把沿路感想活出了答案
陪你把獨自孤單變成了勇敢
一次次失去又重來我沒離開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
聲調帶著些許清亮,她坐在高腳凳上微晃著身軀,暖黃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吸引著程深的目光。
透過她的臉,程深仿佛回到了初二的那個夏天。
略帶稚氣的臉站在舞臺的中央,她就站在那,聚光燈都落在她的身上,那個場景直至今日都留在他的腦海里。
那是程深的轉點,決定變的優(yōu)秀,能和她并肩的轉點。
任務完成,姜悅將話筒放到桌上,朝著秦玉錄說了聲謝謝,直到走出門,都能感受到身后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背后。
另一邊,昏黃路燈佇立,公園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女孩,她的淚止也止不住。
“喂,別哭了?!苯蚨自诘厣?,他一說話,嘴角的傷口就有些拉扯。
“對,對不起?!北痪鹊呐⒄侵傲攘葦?shù)面的胡藝涵,對于牽扯江栩被打,她感到萬分愧疚。
此時她還想著不該牽扯到他,江栩覺得好笑,她究竟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今晚將發(fā)生什么。
瞧著她略微發(fā)抖的身軀,他將外套脫下披到她的身上,伸出手揭下頭頂?shù)目萑~,為她整理好凌亂的頭發(fā)。
此刻,看著專注的江栩,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跳的越發(fā)厲害。
“先陪你去報警,然后送你回家。”
時間已經不早了,姜悅的聚會也到了尾聲。
她的臉已經浸滿紅潤,站起也覺得有些眩暈,恰巧,一只手扶著了她。
瞇眼望去,是之前出言不遜的那人,他扶著姜悅,對組局的聶丹陽說道,“她醉了,我送她吧?!?p> 聶丹陽有些為難,戴棋她從小認識,除了嘴巴壞點,也沒什么缺點。加上她剛剛接到那邊催的電話,確實有些分身乏術。
“那你一定要把她平安送到。”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對一旁的齊梟說著,“你也去吧,悅悅到家了你跟我說一聲。”
她走后,包廂的門被打開,就看見兩個人走了進來。
程深的目光落到姜悅的胳膊上,瞬間他走過去從那人手里拉住她。
“你誰???”戴棋不滿突然出現(xiàn)的某人,嘴上帶著不滿。
兩人對峙不下,齊梟出來當了和事佬,“這是她朋友,而且順路,就讓他送吧?!?p> 漆黑的瞳孔發(fā)著寒冷的光茫,戴棋迫于無奈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