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相助
“原來安姑娘認識阮姑娘啊,阮姑娘做的湯是老身喝過的最好喝的了,咳咳咳。”
安寧笑著點點頭,傾城的廚藝的確是勝過許多大廚。
“伯母,我為您把把脈。”
“誒,原來姑娘還會醫(yī)?!?p> 聶遠將聶母扶了起來。
安寧一抹上她的手腕,只覺得冰冷刺骨。
這房中一點炭火都沒有。
“伯母,您覺得冷嗎?”
“咳咳咳,還好?!?p> 聶遠看著旁邊多日未燃的炭盆,對著安寧道:“安大小姐,往日我娘的房中都是會燃碳的,但是前幾日我請了一個大夫,他說燃碳會加劇我娘的病情,因此這幾日就將這炭火熄了??蛇@樣冷的天,不燃炭火···”
他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了。
安寧點點頭,將聶母的手放回被子中。
她眼神示意聶遠出去。
兩人到門外。聶遠臉上罕見的染上幾縷焦急,“安大小姐,我娘怎么樣?”
“聶大人先別急,先聽我說?!?p> “好?!?p> “方才我聽你說你請的大夫說不能燃碳,大夫說得對,不能燃碳,否則會加劇病情。但是太冷了也不行,剛剛我碰到伯母的手腕,一片冰涼,這樣冷,尋常人都會生病,別說伯母這樣的身體了。”
“那可如何是好?”
“搬家。這個地方太潮濕了,潮濕的地方就會很冷,而且墻壁多數地方都發(fā)霉了,這樣對伯母的病情更不好。換個環(huán)境,然后我開幾貼藥,慢慢養(yǎng)就會好的?!?p> “當真?”
聶遠眉目間染上幾分喜色,這么多年,他找了多少大夫都說他娘沒救了。
“好,我會想辦法的,那開藥之事,就勞煩安大小姐了。若是我娘好了,這份人情,聶某會記在心中。只要不是與聶某本心違背的,不觸碰朝堂律法的,聶某一定在能力范圍內還這個人情?!?p> 安寧搖搖頭,“不必?!?p> 她倒不是為了人情而來。
只是眼下···
據她所知,現在的房子已經是聶遠承受范圍內最好的了,他每日還要上朝,若是住的太遠了會來不及,這個距離和環(huán)境,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如果聶大人不介意,我在城西附近有一棟宅子。”
聶遠搖頭,他若是能收這些東西,他早就收了。
這些年多少人想要賄賂他,他一直保持本心從未收過賄賂,一旦破了此例···
安寧知他心中所想,于是言道:“聶大人錯了。其一,我只是將軍府的女眷,并非朝中官員,此番沒有利益瓜葛,我也無事求助聶大人。其二,此為借而非送,我們可以商量租金,以后待聶大人有錢了再歸還。其三,聶大人是顧先生的學生,我與顧大人也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哪有不幫之理?!?p> 聶遠沉默了一段時間。
“安大小姐。既如此···便多謝了。租金和利息請安大小姐一并算清,每月我都會還的。”
“好。給我半日時間,我讓人收拾便來借伯母過去。聶大人想必還有要務要忙,就先去吧。”
“這···”
刑部的確是有些走不開,可此番他已經是麻煩了安寧多次。
“去吧,方才聶大人說欠我一個人情,那今日我便將這個人情用了。我希望聶大人能夠早日查出阮縣令一案,讓阮家昭雪?!?p> 聶遠此刻心中對她的看法大有改觀,此刻的她倒是有百年前攝政長公主的風姿。
“既如此,多謝。”
刑部昨日抓捕兩個刺客,他也確實不宜離開太久,說完聶遠便轉身離去了。
安寧再看了一眼這破敗的環(huán)境,轉身又回到房內與聶母稍稍說了一下他們的安排才離去。
回到將軍府,安寧就立馬安排了人清掃城西那家宅院。
待收拾好之后就阮傾城就親自將聶母接了過去。
安寧走進這方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的宅院。
不知為何,她覺得這里很熟悉,她明明沒有來過這里幾次,甚至要不是今日聶遠的原因,她根本不會記得此處還有一處宅院。
她已經不記得,這個宅院是什么時候買的了,或者是她娘送給她的。
這個宅子不大,里面有一個院子。從那些松開的土里看的出來院里從前有一些花花草草,院中還有一顆樹,看那粗壯的枝干,大概有百年之久了。
“這棵樹···”
好熟悉。
為何會這樣熟悉。
“大小姐,傾城姑娘和聶夫人到了?!?p> 安寧回過神,“好,我知道了?!?p> 安寧將聶母安排在了朝南向陽的那間屋子,這處宅子冬季沒有那樣的潮濕,給聶母那間是最適宜的。
“但是奇怪···我怎么會知道這間宅子冬暖夏涼,我也沒有住過?!?p> 阮傾城看著安寧在一旁發(fā)神,出聲道:“阿寧,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對了,藥我抓好了,已經讓人熬了一下午,我讓他們把藥端過去?!?p> “好?!?p> 由于聶母常年咳嗽,晚間經常睡不好覺,在聶母住進來前,安寧就讓人在房間里熏上了安神香。
“咳咳咳。安姑娘,阮姑娘,實在是謝謝你們了。我知道,遠兒是沒有錢財來租這樣的屋子的,定然是你們,咳咳咳?!?p> 來之前安姑娘說的,是遠了付了租金租的房子,可是她心里面再清楚不過了,他們家的條件,哪里能租的起這樣好的房子。
“還有剛剛喝的藥,你騙我說是便宜的藥??墒俏液攘诉@樣久那些昂貴的吊命藥,我怎么會喝不出來那些藥有多貴,咳咳咳。”
安寧立馬上前給聶母順氣,“沒有騙您,這些錢,聶大人都會還的?!?p> “我知道,我知道,好姑娘。你和阮姑娘,你們都是好人,謝謝你們了,我和遠兒實在是···”
聶母眼眶通紅,緊緊抓住安寧的手。
“我會盡快讓遠兒還你們錢的,不能白要你們的東西。咳咳咳,等我病好一些,再出去做些活兒,咳咳咳。”
阮傾城在一旁不忍道:“伯母,您先別想那么多了,安心住下就是。等病好了,做什么都可以。”
安寧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