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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監(jiān)護人:養(yǎng)歪五個未來反派后

  片刻后,幾人都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

  白芨不是很樂意在她的屋子里談事情,事實上平哈竟然上了她的床這點就足夠讓她窩火了。

  給了平哈一個“你等著”的眼神,一伙人移到江珠的房間。

  江珠:“……所以為什么是在我這里?!?p>  柳青:“這不是方便嘛?!?p>  方便個鬼,明明是這個家伙也不想大家伙去他的房間。

  一進屋,平哈就盯上了柔軟的大床,但還不等他屁股落床,白芨就向頓年問話。

  她是了解的平哈,知道從他嘴里肯定討不出來半句真話。

  ——不如從會聽話的那里打聽。

  平哈僵住身子,笑瞇瞇的給了頓年一個眼神,暗含警告。

  頓年好似是看到了,又好像沒有看到,總歸他是沒有跟白芨如實交代。

  平哈這才滿意的坐在床上,引得江珠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白芨:“……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

  頓年:“……不,我只是隱去了細節(jié)?!?p>  估計是自己也知道這話漏洞百出,頓年話落,還特別任真地看向白芨,試圖用一臉嚴肅的表情來證明自己,“我說的是真的?!?p>  白芨:“?”不是,嗯?她像個傻子嗎?

  她在他們那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都是熟人,但也不是多好的關(guān)系,所以逼問也不至于,只是有些好奇,還有些對平哈的警惕在……如今問不出什么來,白芨也沒想再抓著不放。

  只是她心里來氣,于是臨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平哈。

  “放心,我保證這次真不是什么大事,跟你也沒有關(guān)系?!逼焦p手一攤,依舊是那副吊了郎當(dāng)?shù)臉幼樱拔覀冞^來也是因為感知到你們在這里,只是想來打個招呼?!?p>  “咱倆這么久不見了,又正巧碰上,我總得過來看看你活得咋樣,狀態(tài)如何啊?!?p>  白芨雙手環(huán)在胸前,對平哈的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這么久不見?

  十年的時間對少年們來講,確實是足以讓他們發(fā)生大變化,但對他們這些壽命長的可不是。

  白芨沒再繼續(xù)追問,其實她也沒有那么好奇,無非就是怕平哈搞事。

  白芨:“既然無事,那我們就在此分開吧,別耽誤你們的事。”

  平哈:“呀——其實也不是大事,耽擱兩三天也什么問題。再說了,和急、大小姐在一起,那怎么能叫誤事呢?”

  白芨蹙眉,見不慣他這沒皮沒臉的樣子,語氣也沖了起來:“別是你想用我來當(dāng)借口偷懶吧?”

  平哈:“誒呦!那您可真是誤會我嘍。”他抬起雙手,又折腰就坐著的姿勢對白芨鞠了一躬,“我怎么能敢做這種事,我又其實那種兩面三刀的小——你們怎么都用這種眼神看我?”

  白芨:“因為你信譽低?”

  頓年三人不語,只是一味地用沉默表達贊同。

  ——

  “老朋友”的菜雞互啄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平哈從床上跳起,要帶著頓年離開。

  頓年沉默的像是平哈的影子,如果他不說話,甚至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哪怕他是那么明顯的存在。

  馬上快出房間時,平哈又奇怪地停在了門口。

  柳青和江珠下意識戒備——

  “砰!啪啪啪!”

  只見他猛地回頭,柳青和江珠馬上做好防御的姿勢,卻不想他只是將手比作槍,扎著馬步對室內(nèi)的三人挨個打了下。

  白芨:……

  柳青/江珠:……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幼稚的人?。。?!

  已經(jīng)出屋的頓年嘆了口氣。

  ——柳青和江珠還是不太了解平哈啊。

  平哈用戲謔的眼神看過兩人,直起身子,又看向白芨:“總之,你也小心為上吧。”

  “我們幾個里就你最急躁,做事不過na——嗯,既然已經(jīng)接受了傳承,也該拿出大人樣子??!”

  “可別再以為只要有實力就能解決所有麻煩了!”

  白芨抬眼:“那還要有什么?”

  平哈:“當(dāng)然是腦子??!”

  ……腦子沒被你算在實力里?

  “那我們下次見!”一邊推著頓年,一邊用力的揮舞手臂,平哈二人很快就跑出了幾人的視線。

  柳青轉(zhuǎn)過身子,對平哈是越發(fā)的無語。

  “所以他到底是來干嘛的?!?p>  江珠:“也許真的是來打招呼,這方式倒也附和他一貫的作風(fēng)?!?p>  白芨轉(zhuǎn)過頭,意外的沒有去贊同兩人。

  雖然平哈幼稚的很,但他突然跑過來一趟,應(yīng)該不會就這么簡單,怎么說也要留下些別的信息——白芨認真檢查了一遍,以平哈的性子就算留下估計也會被他藏起來——這并不是為了保密,只是出于他覺得好玩。

  ……什么都沒有?

  他這次來真的只是因為他有病?

  柳青二人已經(jīng)開始說起明日的行程。

  因為準確來講,三人的目的地并不相同,所以明天起他們估計也要分開行事,柳青打算再找新的酒店,總之最好不要在同一個酒店久住。

  “白芨是來找人的,我是來處理私事的,你是來抓人的吧?!苯橄肫鹆嘀暗脑?,“天若若……那你應(yīng)該是要和白芨一起行動?”

  “不,抓天若若這事我已經(jīng)交給我的手下了,而且還有白芨在,就更不需要我了?!绷嚯p手插兜,依靠著墻壁,“我也是來處理私事的?!?p>  江珠點頭,沒再說什么,“那今天先到這里,我要回去做些準備,明天先按你安排的來?!?p>  “……有事及時聯(lián)系我們,沒必要一個人扛著?!?p>  柳青略感驚訝,不敢相信江珠竟然會關(guān)系他?他們不都是互不打擾嗎?

  “你……呵,原話奉還。”

  白芨就在旁邊,江珠也沒說錯什么,就先順著他來吧。

  ——

  盤腿坐在柔軟的大床上,白芨還是沒想明白,平哈竟然真的是一點消息都沒留。

  “我實在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只是來犯賤的嗎?”

  〖……也許就是老朋友之間好久不見,所以過來打個招呼?!?p>  “……說真的我其實一點都不好奇他的任務(wù),但事已至此,他哪怕是開玩笑說我笨的消息都沒有留下,倒是讓我有點好奇他這次的任務(wù)了?!?p>  〖額……可你為什么覺得他會留下些什么呢?〗

  “他最后那個幼稚的不行的舉動吧,說起來他竟然還帶著頓年……他之前都是自己一個人行動的,看來這十年發(fā)生了不少事,竟然還……不,他怎么可能因為十年就改變?”

  “啊……我靠,那個家伙?!?p>  〖怎么了?〗

  白芨驚愕的抬起頭,一個起身翻下床,但現(xiàn)在根本來不及追上那兩人,她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模园总赣洲D(zhuǎn)身去拿床上的手機——平哈把她拉黑了。

  頓年也是!?。?p>  〖頓年竟然把你拉黑了?〗

  “應(yīng)該不是他做的,是平哈。”

  〖所以……?〗

  給兩人發(fā)消息打電話都沒有回應(yīng),白芨開始聯(lián)系明姑羅和帝麟,一邊給系統(tǒng)解釋:“平哈是我們幾個里,最喜歡獨來獨往的人,也不是不喜歡和別人接觸,只是若是涉及到任務(wù),他一直都是自己行動?!?p>  “可這次他帶了頓年,一個獨來獨往的人竟然帶了另一個人……頓年現(xiàn)在的實力是不弱,但絕對不至于到像他那種地步,一個連他都不是的人,有可能拖他后腿的人被他帶在身邊……”

  “他是將頓年當(dāng)做了誘餌,頓年跟著他有危險。”

  這一解釋,系統(tǒng)也慌了起來,畢竟平哈是詭物,最近又剛出了壽光這事,一個詭物一個小孩,這……〖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不知道,只希望他們這次的任務(wù)不會太難。”

  但問題說回來,得是什么任務(wù),需要頓年去當(dāng)誘餌呢?

  想起頓年,白芨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那強悍的身體……

  難道,是色誘嗎?

  明姑羅沒有回消息,倒是帝麟很快就回了,但意思明確,他最近并沒有給平哈安排任何的任務(wù)。

  〖宿主……頓年他不會真出事吧?〗

  白芨咬牙,恨不得有踏破虛空的能力,現(xiàn)在就能傳送到平哈的身邊將他揍一頓,“沒關(guān)系,不要慌,你不是有重傷定位嗎?到時也不晚,平哈應(yīng)該也不會讓頓年喪命。”

  至于其他的,如果真的是用來色誘……嗯……那其他的方面確實是有點保證不了了哈。

  未來參考書里的頓年沒有CP,所以應(yīng)該沒事吧?對吧?

  ——

  尤蘭想過壽光會不靠譜,也知道壽光不值得依靠,更明白壽光終會有天將她拋棄,但她沒想到會這么快。

  真的太快了?。?!

  跟著不知姓名的女人一路風(fēng)餐露宿,不是偷渡就是流浪,她一個靠父母,靠姐姐,靠壽光活到現(xiàn)在,吃的最大的苦就是壽光的冷暴力,哪里受得了這生活???

  剛到珈特蘭境內(nèi)不久,尤蘭就不可避免地得了病,直接在路上就暈倒了,身子重重砸在地上,昏迷前的最后是女人冷漠的面龐。

  還有她的瘋言瘋語——“一個大男人,真是一點苦都吃不了。”

  尤蘭::)

  爹的,好氣。

  再睜眼,是墻皮開裂的天花板,身體還在發(fā)著熱,視線模糊一片,尤蘭下意識眨了兩下眼睛,就有一片墻皮掉在了她的嘴邊。

  因為渾身沉重,她連抬手都費勁,渾身都是汗水,那墻皮好像要化進她嘴里。

  太難受了,怎么連墻皮都欺負她啊?

  她不想吃墻皮啊。

  尤蘭難受的不行,大顆大顆的淚水涌出,讓她的視線更加模糊,因為眼角承擔(dān)不起,順著太陽穴淌下,又讓她的身體打了個哆嗦,于是就更難受了。

  要是姐姐還在就好了,她的姐姐啊——

  該死的白芨,該死的壽光……

  該死的、那個神經(jīng)……

  “你在罵我嗎?”

  模糊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個人影,盡管輪廓模糊,但這個該死的聲音讓尤蘭馬上就認出了來人,憤怒帶來了力量,剛才怎么抬都抬不動的胳膊一下子抬起,接著比垂向女人更快的,是趕緊將嘴邊的墻皮弄走。

  這一下子的“回光返照”,也就夠她做這一件事了。

  雖然墻皮離開了她,但因為汗液,手指粘膩,墻皮味也極其頑固的聚集她的嘴角,讓她心里直犯惡心。

  該死的墻皮!該死的汗液!

  女人猶豫了一下,接著難得好心的抽了張紙,為她粘去嘴角的白漬。

  “要喝水嗎?我給你找了醫(yī)生,你這身子骨不行啊,男孩子都像你這么弱嗎?”

  尤蘭回答不了她,女人也不在乎,自己站在那回憶了一下,接著自言自語道:“……也不是,不是的,有很多男孩子,男人都很強,我這里不只是說體質(zhì),還有他們的精神,有的男性真的很強大?!?p>  “真好啊,我真羨慕他們,要是我也可以像他們那樣就好了,唉,唉,但我只想要個包吃包住的地方?!?p>  “之前那個地方不錯,太好了,除了每天被人看著有點害羞,其他真的都太好了。”

  “而且我知道,那是我女兒的地盤,你看,這就是嫁對人的好處,我無痛就有好幾個女兒呢……”

  “女兒好啊,女兒賢惠,但我看別的家的女兒不這樣,一定是他們沒有教育好?!?p>  “唉,因為你,我不得不離開那里了?!?p>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女兒擔(dān)心我,還派人來……”

  聽著女人稀里糊涂的絮叨,尤蘭慢慢的又失去了意識。

  她要死了嗎?

  就這樣……

  啊……

  啊當(dāng)然不可能!

  尤蘭猛地坐起身,接著迅速翻身下床,試圖避開墻皮攻擊,但馬上她就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之前在的那個房間了。

  這次的房間布局溫馨,跟上次冰冷的感覺不同,這里充斥著人居住過的感覺。

  窗臺上的多肉,書桌上攤開著的書本,系著柔軟坐墊的椅子,連床都是粉粉嫩嫩帶著香味的。

  啊,該死,那個女人不會是打劫了這里吧?

  尤蘭活動了下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是好了,除了鼻子還有點不通氣外,其他的都恢復(fù)正常了。

  所以接下來——啊當(dāng)然是就必須要逃跑了??!

  這生活味滿滿的房間一看就知道有人久住,但現(xiàn)在她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八成是那個女人打劫了這里,她可不想被當(dāng)成那個女人的同伙,再加上現(xiàn)在這屋里只有她一個人,簡直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尤蘭想到就做,來到床邊,連外面的景色都沒看全,就猛地把窗戶拉開,低頭一看——好!是個高層!

  跳下去不死也得是植物人。

  那個女人,果然不會讓她如此輕易的逃脫。

  尤蘭吹著冷風(fēng),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不知身后的門已經(jīng)被退開,女人正冷冷地看著她。

  “你是要跳樓嗎?”

  尤蘭身體一僵,身后的汗不知是被嚇出來的,還是被風(fēng)吹出來的。

  現(xiàn)在,那個女人要抱住她的腿將她一把扔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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