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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監(jiān)護人:養(yǎng)歪五個未來反派后

  系統(tǒng)那天沒太聽懂白芨的話,只以為白芨在遇到自己之前遇到了她的同族,但對方對白芨并不友好。

  當(dāng)時系統(tǒng)只覺得白芨在說這些話時全身籠罩著莫名的落寞,它想了想,哪怕氣氛告訴它這時候的白芨并不需要它去說些什么,但它還是追隨自己的直覺安慰了一句白芨。

  “沒關(guān)系啦~你還有我們啊?!?p>  “既然你的同族不珍惜你,那你也可以不要她啊~”隨后,系統(tǒng)又在悄悄心里補充道,宿主只要別不要那幾個反派就好,其他人都無所謂!

  至于那幾個小反派會不會有一天跟白芨的同族做出一樣的事惹得白芨失望,嗯……應(yīng)該不會吧?大家現(xiàn)在都長得這么好。

  系統(tǒng)又認真地想了想,不止是那時在想,第二天一整天也都在認真的想這個問題。

  作為白芨的系統(tǒng)它一心惦記著那幾個小反派大過白芨肯定不好。但那幾個小反派現(xiàn)在都長的不錯,一個個也不算長歪,可若是他們做了傷害白芨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白芨放學(xué)回家,沉寂一天的系統(tǒng)才突然冒出頭來,生硬的扯出一句,「宿主,系統(tǒng)我永遠都站你?!?p>  將白芨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系統(tǒng)為什么會扯出這么一句話來。

  那邊自顧自說完的系統(tǒng)也不再吭聲,因為它怕它一出聲就反悔了,嗚嗚。

  ——

  周二包括午休在內(nèi)的幾次休息時間里,白芨都會往鐘樓那跑。下課時倒還好,只是午休去那時又一次看到了江子豪在遠處看著這邊。

  白芨心里已經(jīng)確信,江子豪看的是自己。

  他在觀察自己和鐘樓的互動。

  那鐘樓的種種異樣會和他有關(guān)系嗎?還是說這是他們江家再次用來做實驗的的實驗品?

  白芨這一天都只是在外面觀察鐘樓,鐘樓也像是在觀察她一樣,兩者互相試探著彼此,就像兩個好奇的孩子一樣。

  白芨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驚的惡寒,打算周三,也就是明天再進去看看。

  一周難熬,但一天過的很快。

  昨晚系統(tǒng)突如其來的話根本沒引起白芨的太多在意,她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鐘樓——因為那里作為她的秘密“領(lǐng)地”,真的是太完美了!

  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江珠頓年剛轉(zhuǎn)頭便看到她沖了出去,待育沛來班里找她,人早就跑沒影了。

  育沛冷臉,轉(zhuǎn)身就走。

  “她應(yīng)該是去了鐘樓。”頓年見他走了,轉(zhuǎn)頭跟江珠說起白芨的去處,但還未說完,便對上了江珠略帶著迷茫的臉。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不是育沛要找白芨嗎?

  頓年身體頓了一秒,接著道:“我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有事要去處理,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去看看白芨。”他昨天見白芨觀察了鐘樓一天,今天八成是去了那里。

  對鐘樓一事頓年也很好奇,但他現(xiàn)在臨時有事,不能跟白芨一起。

  “叫育沛去啊。”江珠對他找上自己感到納悶,明明有現(xiàn)成的為何不用呢?他還要去吃午飯呢。

  頓年當(dāng)然知道找育沛更方便一些,但……

  “育沛不行,育沛去了花珀也會跟著去,人太多了會礙事?!鳖D年說到這,又想到了柳青,但他下意識的排斥柳青,“你去是最好的。”

  因為跟著人類前輩白蘇,所以成為了五人里最獨立的存在,跟他們所有人的關(guān)系都很一般,沒有過于仇視也沒有比較親近關(guān)系的江珠是現(xiàn)階段頓年覺得最合適的。

  除了拿不準(zhǔn)他對白芨是什么心思外,其他方面江珠都能做到“公正”和“無所隱瞞”。

  這就夠了。

  “人多礙事?”江珠很明顯不信,育沛和花珀縱使沒有白芨那般強大但也不是會多么礙事的存在。

  頓年說著謊話是面色一點沒變,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我懷疑那鐘樓很奇怪,他們兩個人的話,白芨不好周轉(zhuǎn)。”

  其實并不。是他覺得花珀會耍心眼會有所瞞,就跟那個柳青一樣,而育沛又不在意這些,所以最后如何他只能從花珀那入手,跟花珀扯皮。

  太煩了,扯出來的還有可能是被刪減過的,倒不如讓“不會隱瞞”的江珠去。

  “你去的時候跟緊白芨,讓她護好你,然后你就負責(zé)仔細觀察情況便好了?!?p>  懂了,眼線是吧。

  江珠眼皮一跳,直接將話挑破,“所以你為什么覺得我可以?”

  “既然你都能做出傀儡那般精細的物件,還用我去擔(dān)心你的細心嗎?”頓年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行了,你快去吧,我也要走了。”

  江珠心里不爽,但還是收拾收拾走了。

  這個頓年,是連他們幾個都調(diào)查個徹底啊,他肯定還知道自己點別的……

  ——

  白芨沖到鐘樓時,沒有莽撞的馬上進去,而是在外面站著觀察了一圈,又跑到之前看見江子豪的地方,試圖從江子豪的視角去看鐘樓,看看他一直以來眼里的鐘樓是何樣子。

  “……像座墓碑。”

  鐘樓從這看去是很方正的長方體構(gòu)造,之前白芨從未在意過這點,因為她總是從下往上看,又或者只是隨便的瞥一眼。

  現(xiàn)在她站在江子豪這兩天總站的地方,不僅看鐘樓像墓碑,鐘樓下面的地也是休整過的,方方正正的小院子。

  這不就是墓碑嗎?!這特么越看越像??!

  白芨想到曾聽過的傳言,有的學(xué)校會建在近代打仗時的亂葬崗上,一是這種地方偏僻地廣,二是學(xué)生們的陽氣足以壓制住邪氣,所以完全不怕。

  第一中學(xué)竟也是?

  白芨將這不靠譜的想法甩出腦袋,念了句科學(xué)老師上課時常說的一句話,“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便打算去鐘樓里一探究竟。

  剛走回鐘樓門口,就見江珠站在那,正抬頭打量著鐘樓。

  “你怎么來了?”白芨蹙眉,走上前將江珠叫回神,“現(xiàn)在不是午休嗎?你趕緊去吃飯啊?!?p>  江珠不動聲色的后退一步,默默將因為白芨突然湊上來而變近的距離拉遠一些,這才板著臉誠實回道:“是頓年讓我來的,讓我來當(dāng)眼線的。”

  白芨:?什么玩意?眼線?盯著她的眼線嗎?

  江珠沒有要過多解釋的意思,白芨便也沒有追問,只是心里對兩人的關(guān)系感到好奇。

  兩人進入到鐘樓。

  白芨還在想,具她的觀察來看,江珠應(yīng)該跟頓年不親,怎么會答應(yīng)對方來做他的眼線呢?

  江珠之前當(dāng)然也是想拒絕,但后來轉(zhuǎn)念一想,既然頓年還特意連他們都調(diào)查過,那他應(yīng)該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特別想要一個叫“木芪”的材料,可以讓頓年用這個作為他來次的報酬。

  江珠喜歡這種銀貨兩訖的相處方式,這樣可以根本性斬斷人情關(guān)系,不會留下任何的潛在問題。

  只是他,還有個沒法銀貨兩訖,以至于讓他現(xiàn)在整日心煩的家伙……

  江珠視線從前面走路的白芨身上快速的一掃而過,時至今日他都不太清楚白芨到底想干什么,白芨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

  一開始白蘇跟他講他們是白芨的童養(yǎng)夫候選時他其實并沒有多大的情緒,馬上就接受了這個可能。想著這樣也算是一直有來有往的交易,他盡自己的最大努力,成不成功他也不在意,這是最好的狀態(tài),他也不用覺得欠白芨的……

  但白芨消失十年后回來,跟他說這不是真的,是平哈編出來騙他們玩的,這就導(dǎo)致江珠對白芨的情感一下子變得極為復(fù)雜,想做什么吧又無從下手。

  很難受。

  江珠嘆了口氣,一抬頭,被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看的白芨嚇了一跳。

  “怎么了?有什么情況嗎?”他雖然心里想著事,但也一直在認真的四處看著,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啊?

  “沒有,只是好奇你為什么突然嘆氣?!卑总敢琅f在盯著江珠,五官中只有嘴在動,帶著一種詭異的不自然感。

  江珠沉默了下,下一秒將他自己制作藏于腰間的軟劍拔出,一下子捅進“白芨”的心臟。

  “艸,你們是都覺得老子我是傻子嗎?”

  都什么年頭了還擱那特么的以貌取人呢!

  ——

  「宿主?!?p>  “嗯?”

  白芨一口氣走到頂樓,一路上沒有任何阻攔,順利的簡直不像話,就仿佛真的只是座普通的鐘樓一樣。

  吹著頂樓涼爽的風(fēng),白芨看了看這曾被她用靈力封住聲音的大鐘,發(fā)現(xiàn)她的靈力雖然并沒有解除掉,但有被破壞的痕跡在。

  是有人想要敲鐘嗎?還是單純的想解除她的靈力禁錮?

  「宿主?!瓜到y(tǒng)沒忍住,又叫了一聲白芨。

  “我在呢我在呢。”白芨被打斷思緒,不滿的翻了個大白眼,“叫你宿主我干嘛?”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江珠?」

  “江珠?誰?嗯?”白芨一愣,接著馬上意識到不對,下一秒那大鐘虛晃扭曲,接著化作一劍刺了過來,直指白芨的心口處。

  完全健全,且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變得警惕的白芨能讓他得逞,抬腳把劍從那人手里踢飛,接著手里黑焰一燃,就要拍在那人的身上。

  「宿主!這人就是江珠!」

  腦中傳來系統(tǒng)聲嘶力竭的吶喊聲,白芨的手微頓,從那人的身側(cè)擦了過去,只是燎著了那人的衣服。

  所以說江珠是誰???

  「是三號啊!」

  放在系統(tǒng)空間里的屬于白芨的琥珀金光一閃,接著眼前的畫面如鏡面般碎裂,白芨后退幾步,想起了三號是誰。

  來人的臉變得清晰,兩人都知道剛才那一刻對對方動了殺心,對視時眼底皆劃過一抹心虛。

  白芨這邊還格外多了幾分驚愕。

  “三號?!三號你怎么變這么大了?!”

  江珠:?什么三號???三號?

  一段時間后,兩人整理好思緒,相顧無言的一個靠著墻,一個坐在樓梯凳上。

  系統(tǒng)很擔(dān)心白芨有什么意外,一直冒著紅光,「宿主你沒事吧?宿主你好了嗎?宿主你都想起來了嗎?宿主我是系統(tǒng),是你的統(tǒng)?。 ?p>  白芨捏捏眉心,用精神觸手在識海里一把按住對方。

  這個系統(tǒng)雖然存在在她的腦子里,但又活動于她的識海中,很難想象一個電子生物是如何做到的這些,電子也有精神力嗎?她竟能在識海中用精神力對它揉捏按搓,倒是有趣……

  咳,不對,白芨又捋了捋思緒,他們兩個之間已經(jīng)這樣相處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天發(fā)現(xiàn)這事了。

  那邊坐在樓梯凳上的江珠也頻頻轉(zhuǎn)頭看向白芨,半晌,憋出一句,“你真是白芨吧?”

  “不然?”白芨眉峰一挑,很不耐煩,

  “還可能是傀儡?!苯橄攵疾幌氲恼f,他剛才已經(jīng)弄碎了好幾個了,只是這些沒必要跟白芨說,而且這語氣這神態(tài),嗯,對方真的是白芨。

  是吧?

  江珠腦子里分出兩個聲音,一個斬釘截鐵的告訴他這就是白芨,另一個則不停的提出質(zhì)疑。將江珠吵的頭疼。

  白芨還好點,她有系統(tǒng)幫她捋清前因后果。

  “我知道,三號是我的孩子?!卑总刚J真道,“對吧?是我養(yǎng)的孩子,所以是我的孩子?!?p>  解釋了半天的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這越解釋越亂,干脆也不搞那些復(fù)雜的了,直接了當(dāng)?shù)淖龀鼋Y(jié)論。

  「對!宿主你現(xiàn)在和你孩子一起在調(diào)查這所鐘樓,只是鐘樓非常奇怪,你們進來后認知會被改變……不過沒關(guān)系!宿主你記得我就好!」

  “我知道我記得,你是那個拉著我死活要讓我去拯救世界的統(tǒng)?!卑总更c了點頭,既然大腦捋完還會接著亂,那她便干脆粗暴的決定,她只記最基礎(chǔ)的就好,“你是我的統(tǒng),他是我的崽?!?p>  這樣在心底默念了幾遍之后,白芨終于不再恍惚,走過去一把拉起江珠。

  “走吧,兒子。我們?nèi)ァ毕到y(tǒng)趕緊提醒她,“我們先去一個房間?!?p>  江珠被大力的拽了起來,他倒是沒有白芨那么混亂,只是有點認知障礙,總想捅白芨……不是等等,誰特么是你兒子???

  他是孤兒!孤兒!

  兩人在系統(tǒng)的不停引導(dǎo)指使下走了一段時間,終于來到了白芨之前待過的房間,結(jié)果一推門就見有個小孩坐在那破爛的床墊上。

  扭頭看見他倆,就是咧嘴一笑。

  白芨:……

  江珠:……

  細看,還有幾分像三號?

  白芨現(xiàn)在說話是完全不過腦子,她只是還潛意識的知道跟系統(tǒng)說話要在心里頭說,要不然會嚇著孩子……

  “那是你弟弟嗎?”

  江珠馬上做出回應(yīng),絕不允許自己背上任何流言,“我是孤兒?!彼运皇俏业牡艿埽阋膊皇俏业膵?。

  “……好的,我知道了?!卑总概牧伺淖约旱哪X袋,一字一句道,“那他是你的表兄弟嗎?”

  江珠:……你是不是聽不懂什么叫做孤兒?我爹娘都不知道呢我還能冒出來個表兄弟?

  還不等江珠反駁,就見那小孩顛顛的跑過來,身子一歪就想撲倒進白芨的懷里,被白芨快速躲過后,直接狠狠摔在了地上。

  白芨沒感覺到他的惡意,但出于種族本能的警惕性,沒有讓其近身。

  “媽,你不要我了嗎?”那男孩摔倒后,眼淚馬上就奪眶而出,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淌下,看上去可憐又可愛。

  白芨一把抓住驚住的江珠,顫聲又一次追問:“他真的不是你弟弟嗎?”

  可他叫我媽媽誒!你都沒叫過!

  江珠瞬間懂了白芨的意思,但就算現(xiàn)在把他弄死在這里,他也不會承認兩人是母子關(guān)系。就算是白芨要救下并養(yǎng)育他多年的報酬是讓兩人成為母子,他也寧可一生背負這種欠債感都不會同意!

  “我是孤兒!”被老乞丐養(yǎng)大的孤兒!

  

青鳥與泉

真的有人在看嘛,有的話扣個1?  ?。╬s:我總覺得這收藏數(shù)量好像是假的)  ?。╬s2.0:一百章啦,撒花~這是我第一次堅持寫到一百章,原先的那些最多就只寫過十幾章,真是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我要在這天里獎勵自己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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