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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瘋批女帝,被陰戾權臣強寵了

第015章 宋梁,你當我齊陳怕你?

  宋粱再也忍受不住,起身發(fā)怒:“齊陳,你憑什么這么說朕?”

  “臣所言,又有何不對?”齊陳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讓人不寒而栗。

  “朕是一國之君,朕自有自己的考量!你也該盡自己本分,記住你只是臣,是朕的臣!若再像今日這般放肆逾矩,休怪朕對你......”

  她還沒說完,便被齊陳冷聲打斷:“對我如何?陛下想如何對我?像陛下從前對那些朝臣一樣,隨便定個死罪殺了我?還是要一點一點折磨我?”

  曾被宋粱折磨至死的朝臣哪一個不是國之棟梁?哪一個不愛民如子?哪一個不是為大昭盡心竭力?

  可最終落得的結局又是什么?

  有言官橫死荒野,有將領被她困于家中自縊而亡。

  他多少同僚死于宋粱暴戾無道,而她可曾有過半分愧疚?

  想到這里,齊陳攥緊拳頭,竭力壓制著恨意。

  他向前兩步,繞過汪吉,走到宋粱面前,垂眸凝視著她。

  “宋粱,你當真以為我齊陳怕你?若你想對我動手,大可一試!且看你我誰能贏過對方?!?p>  “齊陳!你放肆!”宋粱幾乎是咆哮出聲。

  她此時極其憤怒,憤怒之余又夾雜著對他的恐懼。

  她清楚齊陳既然是敢說出來這種話,便是料定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扳倒她。

  怎么會那么快。

  齊陳越狂妄自信,宋粱便越是心慌。

  恍然間,她仿佛又望見了自己的結局。

  受盡天下刑罰,慘死詔獄。

  不,不能,她絕不能落得如此下場。

  她一定會改變自己的結局!

  汪吉忽然拔劍指向齊陳,一改從前溫和有禮的模樣。

  他護在宋粱身前,站得筆直,目光冷若冰霜,雙唇輕啟:“齊指揮使這般狂妄,是當我宮中無人了?!”

  齊陳退后一步,淡漠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劍,似是對此毫不在乎:“你絕不敢傷我?!?p>  汪吉的劍依舊橫于空中,直直指著齊陳。

  “我可不敢保證?!彼粫S便傷人,但若齊陳再這般對宋粱放肆胡言,他便一定會執(zhí)劍護主。

  齊陳見他這般堅定,稍平復了一下情緒,沉聲道:“汪吉,你我皆愿為大昭鞠躬盡瘁,我知你謀略不輸朝堂上任何人,我并不想與你動手。

  今日我便給你這個面子,不與這昏君再多計較。但我也奉勸你一句,護家國,忠明君,才是正道?!?p>  “我所走,便是正道。”汪吉毫不猶豫回答。

  “隨你。”說完,齊陳轉身便要走。

  宋粱叫住了他,“等等,朕有話要問你。”

  齊陳壓根沒理她,徑直往外走去。

  宋粱在他身后喊道:“是不是不管朕怎么努力,在你眼里朕始終都會是昏君?”

  “是?!彼敛涣羟榈鼗卮鹚?。

  他這幾日本還以為宋粱變了,可他忘了人的本性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改變。

  像她那種瘋子,暴戾無道害死過多少人,他怎么敢期盼她會改?

  “昏君,此生都是昏君?!?p>  這句話像針一般刺進宋粱心頭。

  原是再努力都改變不了。

  宋粱望著齊陳離去的背影徹底愣住,此時的她宛若信念崩塌,只覺自己付出的努力都是笑話。

  汪吉將劍收回劍柄,扶著宋粱坐下。

  他聲音緩和了許多:“陛下莫要氣了,齊指揮使脾氣向來如此,他沒什么壞心思的?!?p>  宋粱始終沉默著,良久,她終于開口:“召柏丞入宮,朕有事同他商議?!?p>  既然不管她做什么都改變不了齊陳的想法,那她干脆放手一搏。

  反正最終,都是要與他對著干的。

  柏丞似乎沒料到宋粱會這么快召自己入宮,走進大殿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問宋粱:“你這是想通了?”

  宋粱答:“齊陳今日出言不遜,冒犯了朕,朕打算將他發(fā)配邊疆,你覺得如何?”

  “只是發(fā)配邊疆?順便治個死罪唄!”

  柏丞想不通,既然宋粱都準備跟齊陳對著干了,那為何還非要留他一命?

  這不是在給自己以后留禍害嗎?

  “他有罪,但罪不至死。朕會收回他的全部兵權,把他攆得遠遠的,永世不得歸京?!?p>  她再也不想看到齊陳。

  “怎么,舍不得殺他?你不會看上他了吧?話說齊陳確實長得不錯,如果他不是男主,是個普通人,你把他召進宮里當個幕僚什么的,這樣也怪好嘞!”柏丞說話總是欠欠的。

  “你別胡說!當心禍從口出。你把這件事兒想得太容易了,朕怕是殺不了他,你怎么對咱們這位男主的實力一無所知,怎么成天就想著對他打打殺殺的?!?p>  若是直接定下死罪,齊陳怕是會立即就反。

  她這不是加快自己的死期嗎?

  將齊陳發(fā)配邊境,是她斟酌再三才相處的一個法子,

  一來可以打擊齊陳,多少能削弱點他的勢力。

  二來也能試探一下他究竟有多少黨羽會助他脫罪,這些人都有可能在日后助他篡位奪權,都是宋粱該防備之人。

  柏丞卻對此毫不理解,“他再強,還能有你權力大?你可是一國之君,你想讓誰死,還不是說句話的事兒?”

  宋粱很是無語:“就你這腦子,天天想個事兒都想不明白的,你家系統(tǒng)沒急死?”

  他家系統(tǒng):早已看透,帶不動,已擺爛。

  柏丞撓了撓頭,“搞不懂你這些彎彎繞繞的,直接點不好嗎?”

  宋粱輕嘆口氣,懶得再與他閑扯,開始說起了正事。

  “今日召你入宮,只是通知你一下這件事兒,你這幾日安分些,可別作死去齊陳面前晃悠,你老鄉(xiāng)我只能幫你這么多了。”

  柏丞還是沒想明白其中道理,他問:“怎么了?為什么不讓我去齊陳面前晃悠?怕我壞你事兒???”

  宋粱翻了個白眼,她抬起手輕輕敲了一下柏丞的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腦子怎么長得?我這是怕齊陳對付你!”

  雖然感情不深,認識時間也不長。

  但柏丞是唯一一個能與她聊聊家的人。

  是在這個時代,只屬于他們二人的那個家。

  她不怎么相信柏丞,但她也不想柏丞死。

  雖算不上朋友,但至少是老鄉(xiāng)。她提醒他一句,也希望柏丞能聽她一次,別在這個時候不斷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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