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嫡女嬌媚,瘋批攝政王拿命寵

喂藥

  顧卿對她的走神頗為不滿,手上已經沒有了濕意,索性他左手環(huán)住沈安歌腰身,右手壓上她的后腦,側首覆了上去。

  沈安歌依舊沒有回神,睜著的眼睫撲扇著。

  一些畫面在眼前上演,她看見了顧卿胸前衣襟上大片大片漸開的血跡,黑紅色的,順著他的衣襟往下滴,令人驚駭。

  顧卿慘白的臉頰難得見到皺眉,這血是她吐的,他是個愛干凈的人,大抵是嫌她臟吧……

  沈安歌無力的躺在榻上,被顧卿惡劣地說要是死了他就去折磨沈家的人……

  可那里還有沈家的人……沈家早已經沒有人了……

  白日里她喝下了府中每日都會煮的甜湯,就在方才顧卿在榻上本要吻她,還未來得及沈安歌就吐血暈了過去。

  從那日起,她就昏睡了些時日,直到醒來缺失了中毒昏睡的記憶。

  他每日威脅她吃的那些湯藥只不過是保她平安,壓制毒性。想要暗殺他的人太多,他武功高強無處下手,就只有借他身邊唯一的例外下毒。

  她在攝政王府已經一年有余,沒有如外界傳言一般死去,所以才從她這里下手的么?

  腦中多了很多零星的片段,她忘記的片段,漸漸地顧卿的臉與眼前的少年重合,沈安歌攥緊了被褥,渙散的瞳孔開始顫抖。

  眼前的畫面出現(xiàn)黑色的棺槨,模糊的四周全變成了白色殿堂,剎那,母親的身下殷紅的血跡蔓延開一團,她的身上,手上,全是親人的鮮血。

  顧卿察覺到她的異樣。

  他黑墨似的眼眸中暗流涌動,望著牙關打顫的沈安歌,含著怒意道:“小姐不要命了,還想忍著?”

  “抱歉……”

  沈安歌感到惡心,四周都是血跡,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貼了上去。

  她眼里滿是恐懼,可還是被蠱惑般,顫抖著將唇印了上去。

  顧卿眼眸一直鎖定著她,望著她顫動的瞳孔,他并未回應她的主動。

  他知道這第三次的藥性最猛,且能讓人產生身臨其境的幻覺,越陷越深??梢话闳硕紩驗榻^美的東西而沉淪幻境,鮮少有沈安歌這般驚懼地……

  “小姐看見什么了,嗯?”

  顧卿衣襟早就被她扯得松散,抬指輕捏著沈安歌下頜,不許她亂動,強迫她看著自己。

  沈安歌的眼眸里已經是一片悲傷,眼角泛紅沁著眼淚,只反復呢喃著“對不起,抱歉?!?p>  顧卿冷身后:“不愿?”

  沈安歌齒縫里已經開啟滲出鮮血,顫顫巍巍將手攀附上他的脖頸,像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抓住這一葉扁舟。

  又像是害怕把這一葉扁舟拖墜深淵,環(huán)上去的手又松了松。

  顧卿一開始以為是她那股執(zhí)拗的勁兒又犯了,然后很快發(fā)現(xiàn)并不是。

  她眼中,已經不再是掙扎,漸漸只剩下痛苦與懼怕。

  “對不起,我沒想……害你……”

  顧卿俯身,只聽見這么一句含糊的話語。

  他怔然片刻,像是聽見什么笑話一般,嗤笑:“這是什么話?”

  他這樣被視為災厄之源的人,連他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甚至多捅幾刀也無所謂,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難受……”沈安歌哭著蹭過來,皮膚已經開始泛紅夾帶著熱度,軟香滿懷。

  顧卿遲疑著,愣了愣他緩緩抬手安撫著摸了摸她的秀發(fā)。

  可這撫平不了她的痛苦,她想要的不是這個……

  這樣下去,即便解毒成功了,也難免痛覺大過快意,還有可能留下禍根。

  顧卿不再遲疑,拉開床頭柜中的抽屜,拿出風影給的瓷瓶。

  “張嘴。”他淡漠道。

  沈安歌此時那里還聽得見他的話,只一邊哭一邊亂拱著尋求安慰。

  顧卿喉間滾動,壓下那陣燥熱,將她亂動的腦袋從頸側撥開,捏著她的臉頰將藥一把塞了進去。

  難以形容的巨苦從嘴里炸開。

  沈安歌顧不上身體的難受,只本能的被苦味一激,撲到床邊就要吐。

  “不許吐。”

  顧卿扶著她圓潤的肩頭,將她按回榻上,“要想活,就給我吞下去。”

  沈安歌不聽話的掙扎,顧卿眉頭一皺,索性壓制住她亂動的手腕,俯身以唇封緘,伸舌將她到了嘴邊的藥給抵了進去。

  沈安歌難受的“嗚咽”著,不安的雙腿掙扎,可在少年絕對的壓制下無異于蚍蜉撼樹,毫無作用可言。

  漸漸的,反抗慢慢停了下來,只余低低的啜泣。

  顧卿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將那“藥”仔細喂個干凈,方從她唇上撤離。

  “好苦?!鄙虬哺杳蛄嗣虼剑难劬νt。

  顧卿卻眉尾一跳,頗為滿意地彎著眼,低沉地笑了聲:“哪里苦?”

  分明,就甜軟得很。

  月亮已經在下弦,燈籠里燭火也微弱下來。

  沈安歌呼吸滾燙,安靜了沒多久,恢復了些體力,便又往顧卿的懷里拱,細微的蹭著。

  幽樂香的解藥已經失傳,水云天內那樣的地方,自然用不著解藥,這藥是他讓風影拿著幽樂香的配方研制出來的,時間太趕,也只有將就著對付。

  沒有來得及找最合適的藥材,藥效自然沒有那么快立竿見影,服下后仍會有些殘留,只是不會再那么痛苦。

  這原是他做的最后一手準備,那個香囊的作用顯然不明顯。

  畢竟眼下沈安歌還有那么一點意思,并不想讓她因此落下什么病根,禍患無窮。

  只是沒想到她哭的那么兇,對著他連連說著對不起,說什么不愿意害他,連著平日里不許他傷害自己身體的舉動。

  種種行為直直往心窩里戳……

  要是以往,他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榻上,顧卿心中正不爽,有一搭沒一搭的繞著她的秀發(fā),眸子涼涼的望著胸膛蹭著的腦袋,不為所動道:“小姐可別得寸進尺。”

  吃了他的藥,這余下的藥力還要讓他來善后,哪兒有那么好的事?

  她倒是舒服了……

  沈安歌并未停止動作,自個兒蹭著他消遣了片刻,見他沒有動作,迷蒙抬起眼來。

  白色寢衣中裙,眼尾嫣紅,可憐見的脆弱又勾人,手下的肌膚隔著衣裙也擋不住柔嫩光滑。

  看著她的眸子遲鈍了片刻,把玩著頭發(fā)的手也慢了下來……

  終是在打暈她和討利息的選擇中確定了后者。

  垂眸,帶著刻意懲罰般,咬住她細嫩的指尖,以牙尖細細磨著。

  案桌上的蠟燭燃到了盡頭,這利息有些折磨人,真不知是他得利還是滿足她的消遣。

  顧卿光著上身下榻,將手中的晶瑩水漬在她的裙裾上擦干凈。

  毒發(fā)過后,再加上方才的利息,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中途醒來見榻邊坐著顧卿,以為尚在幻境中,喚了句:“王爺……”

  隨后又緩緩閉上眼睛,呼吸平緩睡過去。

  顧卿擦拭的手一頓,慢慢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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