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能幫你
長公主府邸門前。
李止靠著馬車,算著時辰。沒多久從府里陸陸續(xù)續(xù)有散席的女眷出來。
車內,香鐘燃到指定刻度,“咚”一聲銅球落地。
未時已到,小姐還未出來。
李止抬頭看了看天色,揣摩著或許是被長公主留下。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不見夫人或是小姐們出來,方沉著臉吩咐道。
“小姐逾期未出,恐有意外???,借大小姐的名義去請南陽王府世子?!?p> 剛吩咐下去,趙之吟匆匆出來,今日她是代母親來參加壽宴的,見著人們陸陸續(xù)續(xù)走光。
她才匆匆出門來看沈家馬車,若安歌走了那就平安無事。
“你們家小姐呢?”
李止抱拳行禮:“趙小姐,我們二小姐還未出來?!?p> 話音剛落,趙之吟眸色一窒。
隨后什么話也沒說,連馬車都沒坐,翻身騎上李止的馬匹朝著長街奔去。
懿陽長公主府,靜室前。
顧崇在奴仆的帶領下來到靜室,他猛力搖著扇子,似乎體內十分燥熱。
身前的奴仆彎著腰,一臉諂媚道:“殿下,人已經(jīng)給你送來了,就在這靜室內,您隨我來?!?p> 走到門口,顧崇停下了腳步,微弱的叫聲擾的人心煩,問:“什么東西在叫?”
內侍側耳聽了會兒,方確定回稟:“回殿下,日子到了,應是貓兒叫春?!?p> 門開了,一股淡淡香味撲面而來,顧崇皺了皺眉。
內侍眼尖,隨時觀察著主子的臉色,見他皺眉解釋道:“殿下,為防她傷到殿下,稍稍用了些藥物。還請殿下留意時辰,莫要貪歡,今日壽宴個若被人察覺她失蹤太久,事情就難辦了。”
“知道了知道了。”顧崇不耐煩揮手屏退侍從,扯著衣領松松。
待屋內空了,顧崇咽了咽嗓子,胸膛起伏,伸手掀開裹著的錦被,露出一張秀麗的臉來。
手一頓,怎么不是沈二姑娘?
這女人身形樣貌皆是上乘,卻遠遠不及他腦海中魂牽夢繞的模樣。
不過……
顧崇的眼眸掃視著這個女人,淫逸的目光癡纏著。
既然送到了嘴邊,焉有不吃之理?沈南天那個頑固,從他升遷將軍以來,自己數(shù)次邀他過府一敘,他都不曾答應,還與別的皇子相談甚歡。
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哼,以后再吃了他的寶貝女兒,吃了小的再娶大的。
他復又咽了咽嗓子,莫名燥熱難耐,當真是迫不及待了。
……
四周過于寂靜,反而讓屋內的一切凸顯出來。
雖然房門大開,但是……
熱……還是很熱。
這次的異樣是藥性發(fā)作的的原因,沈安歌憑借著意志力躲到了床榻邊上,環(huán)保雙膝緊緊閉著眼。
空氣中是顧卿好聞的味道,勾著她的五感。她覺得自己快被這份灼熱給化開,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不受控制的想尋求依靠。
“付九……”
沈安歌目光迷離,眼尾因為藥性而發(fā)紅,呼吸急促著叫他的名字。
“付九……我……你……你離我遠點。”
由于漸漸體力不支,沈安歌慢慢的從床榻向下落。
腰間挽上冰涼的觸碰,穩(wěn)穩(wěn)攬住她下沉的腰肢。
“小姐可知道幽樂香?”
懷中的人輕微搖頭示意。
顧卿端坐看著懷中炙熱酥軟的少女,嘴角揚起淺淺的嘲笑:“水云天一貫的手段,催情香?!?p> 沈安歌咬咬唇,想殺了喬延州的心都有了。
情緒的波動使得那股燥熱更加濃烈,一次又一次沖擊著她脆弱的理智。
偏偏這個時候,身邊有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顧卿榻上的花樣有多少,她是切身體會過的,兩輩子都難以忘記。不由得剛松開咬著的下唇,又轉而咬上手臂,她往一旁挪了挪,離開他的懷抱,避免自己做出什么錯事來。
懷中的嬌軟毫不留情的離去,顧卿眼尾的笑意消失。
榻沿他一動不動,靜靜看著沈安歌將自己埋在臂彎里,醉酒般潮紅的臉龐。
看她咬著牙,緊閉雙眸忍著。
片刻,他站起身來,在一陣悉悉簌簌聲中解開自己的外袍還有腰帶。
沈安歌聽見動作,抬眸看他。
內侍服飄落在地上,沈安歌不由得心里一緊,急促問:“你做甚?”
“小姐難受,這里只有我能幫忙?!?p> 顧卿的聲音低沉平靜,落在沈安歌耳里卻是猶如驚雷一般。
“付九,你……”
沈安歌眼睛睜得溜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知道,”顧卿單膝跪上榻沿靠近,一副理所當然又云淡風輕的樣子。
眼眸在昏暗的屋內異常明亮,但毫無捉弄的意味,更無情欲……渴求。
“我不曾和女子有過,小姐多擔待,我會小心的。”
他冰涼的唇湊了上來,堵住沈安歌灼熱的氣息,那一瞬間她腦海中不禁在想,這人的體溫怎會像這樣冰冷。
那一瞬間的空白,讓沈安歌忘記了呼吸,直到下顎吃痛,才換回她的神志。
這在少年眼中,又是別的解釋。
顧卿捏著她的下頜,居高臨下的樣子如同前世一般望著她,輕聲問:“小姐這是打算憋死自己,好全了貞潔?”
沈安歌在他的提醒下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恢復呼吸,緊繃的身子重新軟了下來。
這個小瘋子又在說什么?
城中那樣的流言蜚語她都沒有在意過,被他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會在意這個。
更何況……自己經(jīng)歷了前世的種種,雙親的離去,家族的覆滅,四處碰壁的心酸,最后放下尊嚴茍延殘喘兩年,連仇人的臉面都無法得知……
從報仇之日起她就知道,為了保護沈家,她會不惜一切代價,這名節(jié)又算得了什么,不過是限制她行動的枷鎖。
沒有什么比保護沈家,還有活下去更重要。
心里的防線在掉落,熟悉俊美的臉龐就在眼前,清晰又模糊。沈安歌望著他幽深的眼,聽到了防線點過的聲音。
與他又不是第一次了,而她想要活下去……
她意識混沌,完全分不清心底那些荒唐輕佻的念頭究竟是藥性驅使,還是來源于本心。
她嬌聲開口:“顧卿……”
少年有一瞬間的愣神,她口中不是那個她取的名字,而是他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