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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心糾纏

第8章 伴郎是前任

癡心糾纏 梵兮子 4074 2024-04-27 20:11:21

  秦子君的婚禮在他們訂婚后的第三個月。

  陸憶初受邀成為了伴娘。

  “憶初,姿橙和景瑜今天也來了,我不好伸手打人笑人臉,待會要是見到,別跟她們一般見識?!碑吘乖?jīng)一個宿舍的,知道她結(jié)婚,都在問她要請?zhí)f要隨份子,秦子君不好拒絕。當(dāng)初跟她們交情也不深,實在不明白她們?yōu)槭裁匆馅s著來湊熱鬧。

  陸憶初一聽,挑了挑眉,“我連伴郎是前男友都沒問題,還怕她們兩個嗎?”

  “撲哧——”秦子君沒忍住,像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在等待新郎來接親的空隙,悄悄的低聲問她:“還說呢,你倆到底怎么回事?學(xué)長官宣沒兩天又恢復(fù)單身了!”

  恢復(fù)單身?

  陸憶初一聽,也是一愣。

  自打那一晚后,再無聯(lián)系,甚至連微信好友都沒有,除了偶爾會想他外,剩下的時間基本都投入在學(xué)習(xí)里。

  想他,想聯(lián)系他,但是一想到他有女朋友,又忍住了。

  同在一座城市,卻好像相隔很遠(yuǎn),這中間也沒再見過。

  誰也不找誰,也沒有那么多的緣分。

  秦子君好奇的雙眼一閃一閃,陸憶初搖搖頭,“我也是剛聽你說他單身的,其他我一概不知?!?p>  說完,秦子君直接震驚住了?!澳憔尤徊恢?!”還以為復(fù)合有戲了。

  論誰都能看出,陸憶初對李時遇還有感情。

  不然當(dāng)時也不會同意讓李時遇當(dāng)伴郎,哪怕他是方然的發(fā)小,那也得以她的意見為準(zhǔn),反正伴娘是陸憶初不能改。

  “新郎來了!”兩人還沒來得及細(xì)說,另一個伴娘跑了過來喊道,“我跟你們說,有一個伴郎好帥,又高,特別禁欲系!”

  陸憶初和秦子君一聽,對視了一眼,又默默移開。

  不用猜都知道,這位伴娘嘴里說的人是誰了。

  陸憶初走到窗邊,看到樓下簇?fù)淼娜巳?,一身筆挺的西裝,確實很禁欲,恰巧,那人也抬頭往上看。

  耳根微微紅,腦海里一直回蕩著秦子君那句話“他又恢復(fù)單身了。”

  身后,秦子君在和其他幾位伴娘打趣道:“乖,你們看別的男人,那個禁欲系不適合你門?!?p>  很快,新郎帶著一群伴郎闖到了新娘的房門前。一直在外面敲門,門外喧鬧聲不絕于耳,房內(nèi)自然也熱鬧。

  幾個伴娘嘴里都喊著“沒點誠意,怎么能抱走我們美麗的新娘!”

  門縫稍微敞開了些,一只干凈修長的手拿著一堆紅包往里伸,陸憶初被安排去接紅包,看著那雙手上面的銀色素戒,微微愣神,房內(nèi)房外都在擠,陸憶初伸手去搶紅包,沒想到對方死死攥著,其他幾個伴娘見狀,都在喊著“帥哥松手呀!”

  沒想到對方不僅不松手,趁著喧鬧聲,反手握住了陸憶初的手,一個拉伸,緊握住了。

  陸憶初有些窘迫,整個人貼在了門前。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聲音。

  “伴娘被我們抓住了,只要你們開門,我們就放人,并且給五倍的紅包,如何?”

  本就是玩鬧,見好就好。里面的伴娘們再次確認(rèn)“認(rèn)真?”

  “君子之言,不會參假?!?p>  得到保證后,伴娘們相互對視一眼,都覺得可行,于是打開了門。

  而陸憶初的手還被緊攥著。門打開,外面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

  “阿遇,你怎么還不放開小學(xué)妹的手,不懂憐香惜玉啊你?!狈饺豢粗鴥扇耍寄壳迦?,笑意盈盈,嘴上說著憐香惜玉,實則也是在看,看她兩能發(fā)生點什么。

  陸憶初也不矯情,順著方然的話說:“再不放開,需要十倍的紅包。”

  李時遇眼神暗了暗,看著她穿著白色的束腰長裙,長發(fā)隨意的盤在腦后,盈盈一握的腰身,好久沒見,那股子清冷的氣質(zhì)依然沒變。

  鬼使神差般,從口袋里掏出了所有準(zhǔn)備好的紅包,遞給了陸憶初,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你數(shù)數(shù),夠不夠?!?p>  伴娘們看著那一疊厚厚的紅包,瞬間開心,直接搶過數(shù)了起來,與此同時,伴郎這邊也好像嗅到了不一樣的情況,紛紛“指責(zé)”李時遇,“時遇,你是不是中了美人計了!”

  這敗家子,第一關(guān)就把紅包全送出去了,后面怎么辦。

  幸好不是全部紅包都放在他那里。

  紅暈悄悄爬上耳根,手上不是冰冷的觸感,陸憶初感覺自己手心在淌汗,掙扎了一會兒,抽了出來。

  她輕輕呼了一口氣,幸好沒有在這場景下為難。

  李時遇松開她的手,別過眼去,沒在看她。

  順利過了第一關(guān),伴娘又開始發(fā)題了。

  找婚鞋。

  看著伴郎們滿屋子轉(zhuǎn),愣是找不出第二個婚鞋,方然甚至向秦子君求助:“老婆,給指條明路嗎?”

  那委屈巴巴的樣子,秦子君差點都動容了。

  但是看到伴娘團(tuán)一致?lián)u頭,又忍住了,“不是我藏的,我也不知道呀?”說完,看了看陸憶初。

  陸憶初一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她實在不敢動,因為婚鞋就藏在她的裙擺下面。

  白色的長裙,恰好碰地,一共兩層,里外都是不透明的白色,婚鞋就用透明膠粘在了外面一層,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李時遇順著秦子君的目光,自然捕抓到了這個信息。大步走上前。

  陸憶初呼吸一緊,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身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婚鞋,在哪?”

  原來他沒猜到。

  陸憶初嘴角微揚,“我也不知道。”

  “十倍紅包?!?p>  說完,又引起伴娘團(tuán)的一陣騷動,今天的伴郎甚是闊氣。

  陸憶初也有些心動,眼神投向其他幾個伴娘,可就在這時,門外匆匆跑進(jìn)一個小男孩,“我要看新娘子,我要看漂亮的新娘子。”

  奶聲奶氣的。

  可就是這個小孩,大概是忙著跑了,沒看路,撞了下陸憶初,一個沒站穩(wěn),就要往后倒。

  “小心。”

  感覺自己就要倒的時候,腰身一陣熱源傳來,慌亂中看到李時遇眼里的自己,而自己的手剛剛胡亂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婚鞋!”

  人群分成了兩撥人,一撥人關(guān)心她有沒有傷到,另一群人則是看到了藏在陸憶初腳邊的婚鞋。

  李時遇把人扶正,自然也看到了她腳邊露出來的紅色婚鞋,其余人也沒動,畢竟陸憶初剛剛差點摔倒。

  等她站穩(wěn),李時遇看向其他伴郎,“給她們紅包。”自己則是俯下身去把藏在她裙里的婚鞋輕輕扯了出來,溫?zé)岬闹父共恢怯幸鉄o意,觸碰到了她的腳踝。

  她今天穿的是高跟涼鞋。

  在這個冬天里,其實是有點冷的。

  于是縮了縮腳。

  秦子君和方然對視一眼,眼里含滿了看戲的成分。

  “我要跟那個帥帥的伴郎坐一輛車。”接完親,那個伴娘拿上東西就往前面的婚車跑去,陸憶初看著她的背影,淡然一笑,隨著人流走上最后那輛指定的伴郎伴娘專車,此時車上就一個司機,還沒有其他人。陸憶初坐在后座上,拿出包里隨身攜帶的一面小鏡子,想看看自己的妝有沒有花。

  鏡子一轉(zhuǎn),有個身影闖了進(jìn)來。

  莫名的,心情大好。

  “師傅,我們可以走了?!钡统恋纳ひ粼讵M小的空間內(nèi)響起。

  陸憶初的手機在滴滴作響,眼神下垂,原來是秦子君組的那個伴娘群在不斷接收消息。

  還沒來得及看是什么內(nèi)容,就看到李時遇俯身,直接握住了她的腳踝。

  陸憶初一緊張,直接縮了回來,“你干嘛?”

  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一股媚意,連陸憶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你的腳不冷嗎?”看著那沒握住的腳,又伸手再一次去拉住。裙子很長,沒吹到風(fēng)其實也沒有多冷,因為一直在室內(nèi),這會兒裸露在外面,陸憶初打了個冷顫。

  車穩(wěn)穩(wěn)的開著。

  李時遇解開高跟鞋的帶子,脫下她的鞋,然后從身旁的袋子里取出一雙白色運動鞋。

  “你——”

  陸憶初一時驚訝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現(xiàn)在單身,所以你可以放下你那高貴的道德感?!甭詭Ю滟穆曇艉盟圃诳卦V什么。

  “額…..”

  陸憶初看著他脫掉自己的鞋子,然后又給自己穿上襪子,緊接著套上鞋子,那雙白皙的手,在給她腳上的鞋子打著蝴蝶結(jié)。

  這個場景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因為她的鞋帶經(jīng)常掉,李時遇就是網(wǎng)上學(xué)會了一種不容易掉的打結(jié)方式,每次陸憶初有新買的需要系鞋帶的鞋子,都讓李時遇系。

  他系的鞋帶很牢固,很少會掉。

  腳上褪去寒意,漸漸升了溫,連帶著臉上都熱了起來。

  陸憶初不想看他,一想到他剛剛說的那話,心里就有氣,“難道我有錯嗎?”

  什么高貴的道德感?難道他都有女朋友了,自己還要往前湊?這也有錯?

  說著,直接撤回了自己的腳。

  不想理他!

  李時遇看著她的背景,她轉(zhuǎn)頭看著窗外,外面絲絲縷縷的風(fēng)透過未關(guān)緊的車窗吹散她額前的碎發(fā)。

  輕輕一笑,“你沒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憶初,對不起?!?p>  陸憶初錯愕,轉(zhuǎn)回頭看著他,不明白這突然的道歉從何而來。

  突然看不懂他眼里的深意。

  李時遇想伸手扶平她額前被吹亂的碎發(fā),但是一想到她會抗拒,手就這么徒留在空中。

  看著舉著的手,指腹那枚戒指很顯眼。

  眼神暗了暗,沒想到他還留著,并且戴了出來。

  “學(xué)長現(xiàn)在又是鬧的哪一出?”腦海里全是秦子君說他恢復(fù)單身的話語,但是他單身也跟她沒關(guān)系吧,畢竟這中間,也有小兩三個月沒見,也沒見他找自己,所以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們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至少不是現(xiàn)在這種好似曖昧升溫的關(guān)系。

  興許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又或者是害怕再聽到什么扎心的話,李時遇收回手,一言不發(fā)。

  陸憶初看著他轉(zhuǎn)過頭去,微微抿唇,剛升了溫的空氣又變冷淡了些。

  以前沒有當(dāng)過伴娘,竟然不知道結(jié)婚這么麻煩。

  整個過程下來,陸憶初覺得自己要癱掉了,坐在伴郎伴娘的那一桌,有些迫不及待的給自己盛了碗湯,今天一口水都沒喝過,肚子里空空的。她一餓,心情就不大好,會莫名的煩躁。此時碗里的湯就像是解藥,她喝了一口,全身舒暢了。

  而傍邊的伴娘都在錘著腿。

  “憶初,你腿都不酸的嗎,我的腿都已經(jīng)不是我的了?!逼渲幸粋€伴娘問道,陸憶初嘴里正在吃東西,她不方便回答,于是搖搖頭,今天早上幸好換了平底鞋,不然自己現(xiàn)在估計也是這樣,腰酸背痛。

  “憶初——”

  秦子君快步走了過來,“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需要去門口送一下賓客?!被檠邕M(jìn)行到最后,賓客也陸續(xù)離場,新郎新娘需要去送客。

  陸憶初一聽,胡亂的塞了兩口,忙站起身,“有的。”

  不遠(yuǎn)處,李時遇剛被灌了酒,就聽到方然在叫自己。一回頭,沒看到方然,倒看到那么身影嘴里鼓鼓的,有失形象,不由得失笑,隨手從旁邊的果盤上抓了一把巧克力和餅干塞進(jìn)自己的口袋。

  陸憶初正在門口和秦子君她們一起送客,冷不防竄入一股酒味。

  微微皺眉。

  手上捧著的果盤也被人接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塊糖和餅干。

  “先吃點墊墊肚子吧。”四目相對,陸憶初看到他臉上微微紅,風(fēng)一吹,都是酒味,估計被灌了不少。

  想到這,陸憶初又想起,在敬酒環(huán)節(jié),遇到了大學(xué)同學(xué)那一桌,陳姿橙一直在起哄要陸憶初喝,美名其曰伴娘伴郎就是來擋酒的。她招架不住,正準(zhǔn)備舉杯喝,就被李時遇奪了過去,晦澀不明的說道:“我替她喝?!?p>  此時看著手上那幾塊糖,心情難以言喻。

  肚子在此刻不爭氣的掉抗議,也不管這么多,直接剝了一顆就往自己嘴里塞。

  “能不能給我也剝一塊?!?p>  陸憶初看著他的眼睛,很想問他是認(rèn)真的嗎?!拔乙惨惶鞗]吃東西了,一肚子的酒,有點難受。”

  看他雙手托著果盤,陸憶初還是沒忍心拒絕,剝了一塊,往他嘴里塞去。

  “陸憶初,你這樣不好吧?學(xué)長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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