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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安子說得對。你要是能夠開個畫室,不但有了事情干,說不定還真能干出一番事業(yè)來。爸爸存這個錢,是為了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我們不能違背爸爸的心意。我回去了就去房產(chǎn)中介問問,如果有合適的地方,我們就替你租下來,最好租一個學(xué)校附近的,那樣招生比較容易?!卑察谝糙s忙勸道。
趙之卉還想說點什么,安熠忙補充道:“你都說了這是留給我們的,我和安燁就準(zhǔn)備這么用。”
趙之卉看向安燁,安燁也拼命點頭,這件事情方才定了下來。
三人的情緒稍微穩(wěn)了一些,一直憋著的安熠卻將這樣的平穩(wěn)打破了,他知道自己問得很不是時候,但若擱在平時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在趙之卉面前提起安斯宇,因為趙之卉看起來過得是那樣的平靜,李銳待他們又這樣好,公然說起安斯宇畢竟不太好。李銳嘴上說不介懷,這種話也只能是聽聽,根本當(dāng)不得真。
如今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契機,如果趙之卉一直耿耿于懷,還不如對兄妹二人說了,這樣也好放下胸中大石,過得輕松一些。
“爸……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安熠問完,手掌心已經(jīng)出了汗,他非常緊張的盯著趙之卉。
趙之卉一愣,她一直也沒有對兄妹二人說過安斯宇的死。因為實在太過可怖,而且當(dāng)初的命案已經(jīng)結(jié)案了,早已經(jīng)過了法律追訴期,就算是認定了兇手另有其人也不可能將真兇繩之于法。她不想讓兄妹二人生活在仇恨之中,對安斯宇的死一直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事故便帶過去了,因為除了一塊被警方判定為沒有任何證據(jù)價值的阿曼尼西裝布料以外,她也沒有任何的證據(jù)。
當(dāng)初綁架杜紹光的人是團隊作案,趙之卉去認領(lǐng)尸體的時候,安斯宇的一張臉全然被毀,胳膊和肚子上都是被鞭打的傷痕,全身沒有一塊好地方,多處都是繩子捆綁的淤痕。
杜紹光更是撲在安斯宇的尸體前面傻傻的直發(fā)抖,驚恐莫名的樣子,就好像他知道安斯宇是怎么死的,所以才會如此害怕。
被綁架的人是杜紹光,他活下來了,但是身為司機的安斯宇卻死得這樣莫名,讓人實在不得不起疑心。
可是趙之卉的能力有限,調(diào)查這個案件的刑警得到的證據(jù),并沒有一條是指向杜紹光的。
杜老爺子也表現(xiàn)得讓人無話可說,不但將安燁和杜默然的婚事定下來,還當(dāng)著媒體和警察的面要給趙之卉一大筆撫恤金,并讓杜紹光將安斯宇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風(fēng)光大葬。雖然做的滴水不漏,可是趙之卉就是覺得杜老爺子的態(tài)度十分可疑。
因為只是猜測,警方也說安斯宇是被綁匪折磨死的,而且說綁匪似乎不是為了錢,而是單純的被人指使報仇。
安燁的爺爺安語海是杜老爺子的老部下,當(dāng)初便是為了救杜老爺子過世的,如今安語海的兒子安斯宇又因為救杜紹光過世,趙之卉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巧合。
就算安斯宇的死不是杜紹光直接造成的,杜家也脫不了干系。所以這些年來趙之卉才會這樣反對安燁和杜默然的婚事。
只是女兒大了她做不了主,縱然她心里不愿意,背不住安燁愿意,她也只好將這些事按下不提,心想只要杜默然好好對安燁也就好了。
可是安燁的改變明顯是杜默然造成的,但是安燁的性子一向內(nèi)斂,并不輕易透露內(nèi)心的想法。她多次詢問過,得到的也只是安燁輕描淡寫的門不當(dāng)戶不對,就算是強求也不能幸福。
同樣的都是輕描淡寫,這讓趙之卉認為安燁心中肯定藏著事,只是退婚了也好,便沒有多問。
如今安熠再次問起安斯宇的死,讓她覺得避無可避的同時,心中難以名狀的心疼和憤然。
公公安語海和男人安斯宇同時都為了救杜家的人而死,這讓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看見杜家的人便如鯁在喉,難以爽利。
如今安燁已經(jīng)離杜家遠遠的了,這些事情她覺得還是爛在肚子里比較好,于是她輕輕說道:“你爸是個好人,他是為了救人才死的,所以這件事情你們別再問了?!?p> 安斯宇過世的時候兄妹二人都太小了,加之趙之卉很少主動提及安斯宇的死因,所以兄妹二人并不知道安斯宇是為了救杜紹光才死的。
安燁甚至不知道杜老爺子之所以會同意杜默然和安燁的婚事是和安斯宇有關(guān),她只知道爺爺安語海救了杜老爺子,所以兩家一直是世交,很早便有往來。
如今從趙之卉的態(tài)度和表情看來,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看來杜默然之所以會同意杜老爺子的安排,除了想讓杜老爺子愧疚以外,也想要掩蓋安斯宇的死因。
只是這些事情過去了太久,想要弄明白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杜老爺子的勢力實在不容小覷,他想要掩蓋什么事情,定然會收拾得非常干凈利落,安燁就算想要調(diào)查,也根本不知道從何處著手。
如今只有杜紹光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杜紹光已經(jīng)不在威城了,因為被綁事件之后,他就不再管理晟威集團的事務(wù)了,而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傳言說他因為綁架事件覺得繁華的都市實在太恐怖,便隱居起來了。
也有傳言說他覺得好不容易活下來,應(yīng)該做有意義的事情去偏僻的山區(qū)小學(xué)支教去了。
……
謠言有很多種版本,但是都只是各種版本的謠言,根本就不能信。
安熠還要說什么,安燁忙按住了安熠。她知道如果有證據(jù),趙之卉早就對他們說明了,所以再怎么追問,也是徒增趙之卉的痛苦而已。
“哥,媽既然已經(jīng)同意開畫室了,我們應(yīng)該盡快將這件事情張羅起來才對,你說是不是?”說完之后還跟安熠咬耳朵道:“在老媽變卦后悔之前,咱們趕緊找出租的畫室吧!”
安熠看了安燁一眼,雖然想要吐槽安燁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和稀泥了,細想又覺得安燁說得很對,最終還是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