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真相只有一個
鳳燁殊安安靜靜站在門口。
親眼看著他的好徒弟辭墨怎么假扮大夫,又是如何學(xué)著大夫的模樣望聞問切一通無用操作,如何把楚有程夫妻忽悠信了十分。
直到辭墨愁眉不展的做出一副深思狀。
“如何。”被成功騙到的楚有程急切的問。
辭墨一手把著脈,邊皺眉嘆氣,“令千金這病,不好辦,確實不好辦啊?!?p> 不好辦是什么意思!是說楚家盼多年才盼來的唯一女兒要被老天收回去了!一聽這個,江蘭芝晃悠兩下差點暈過去。
“墨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你要什么我們都答應(yīng)你,只要你能救我家伊伊,你就是我楚家大恩人?!?p> 說著江蘭芝就要給辭墨跪下磕一個,辭墨哪受得起,忙阻止。
“夫人使不得,令千金的癥狀雖然復(fù)雜了點,但墨某還是有法子的。”
法子!什么法子?治病的法子他有,但保下虛靈脈的女娃娃一生平安無事的法子,真難!
但想來只要找到他家?guī)熥?,再把師尊誆來,讓師尊親眼看看奶呼呼胖嘟嘟的小娃娃,說不定能喚醒師尊那顆沒人情味的心。
師尊一心軟,就順手給解決了呢。
辭墨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
“兩位放心,待墨某把我家?guī)煾刚垇?,以我?guī)煾傅尼t(yī)術(shù),別說是發(fā)燒十多日,就是燒了十多年,也是藥到病除?!?p> 楚有程江蘭芝一聽,激動的拉住辭墨,跟沙漠里撿到西瓜似的,三句話不離感激二字,還要擺盛宴招待辭墨。
辭墨為難的盛情難卻。
“咳……”鳳燁殊咳出一聲,走了進來。
就在夫妻倆拉著辭墨感激涕零,熱誠的宛如迎接神明時。
“田奶媽你來了正好,你來替夫人照顧小姐。夫人,這里就交給田奶媽,事不宜遲,你我隨小墨神醫(yī)這就一塊去請老神醫(yī),咱們再多備些禮,得讓老神醫(yī)知曉你我誠意?!?p> 楚有程安排幾句,又轉(zhuǎn)向辭墨,“小墨神醫(yī),還不知老神醫(yī)如何稱呼。”
“啊,你問墨某……的師父……”辭墨目瞪口呆看著楚有程口中的“田奶媽”,太過震撼以至于說不上話來。
盯著鳳燁殊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這位衣著樸素挽著慈母發(fā)式的田奶媽,怎么會跟他家?guī)熥痖L這么像,不止五官跟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似的,就連這身“離老子遠點”的氣質(zhì)也如出一轍!
難道說,這位田奶媽,其實是他家?guī)熥鹆髀渌资狼甑牡凝堷P姐或妹!
辭墨盯著鳳燁殊。
楚有程夫婦關(guān)注著辭墨。
鳳燁殊則隔著幾人望著發(fā)燒不醒楚伊伊。
“小墨神醫(yī),敢問你家?guī)煾溉绾畏Q呼,住在哪里,有何喜好?!背谐汤^續(xù)問,實不大明白為何辭墨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家奶媽。
難道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樣的!
好難理解!
“小墨神醫(yī)!”楚有程又喚一聲。
辭墨驚了一下,緩緩回過些神來,“我家?guī)煾感狰P,人稱殊爺。家?guī)熛纫徊接螝v到此地,墨某一路追過來,還未見到家?guī)煟约規(guī)煬F(xiàn)在住在哪里墨某也不清楚,不過二位不用擔心,墨某自有法子與家?guī)熉?lián)系?!?p> 辭墨與楚有程說著話,視線卻一直粘在鳳燁殊身上。
說到聯(lián)系方式,辭墨默默將手背到身后,捏了一只普通人看不到的靈蝶出來,悄悄將一句“師尊,徒弟來啦,不但來了還有幸找到了你親妹妹”,完整一句話附在靈蝶上,就等著看師尊得到消息后如何大吃一驚。
靈蝶帶著辭墨的暗戳戳的期望翩翩起飛,自辭墨身后而起,繞過楚有程夫妻,往前去。
到了門口一個急剎車,又回來了!
辭墨驚疑。
接著,就見載著他期待的靈蝶飛進了屋中,飛向了疑似師尊親妹妹的楚家奶媽。
在辭墨瞠目結(jié)舌之下,靈蝶落在了這位奶媽肩頭,膨……解體,繼而,“師尊,徒弟來啦,不但來了還有幸找到了你親妹妹”,清晰的邀功聲響在辭墨和這位楚家奶媽之間。
無聲中氣氛窒息起來。
鳳燁殊掃掃肩頭靈碟碎裂留下的氣息,側(cè)來一眼,以神識回應(yīng)蠢徒弟,“本君,何時有過妹妹?!?p> 一句回話,猶如晴天霹靂!
刺激的辭墨跟被天雷擊了似的。
要命!
這哪里是奶媽!
這分明就是他辭墨最敬最懼最不敢開玩笑的親師尊——青梧仙君鳳燁殊。
雙眼一黑,膝蓋一軟,辭墨當場跪了。
“小墨神醫(yī),你這是干什么?!?p> “墨某,沒事,墨某只是來時走的太急扭到了腳,疼的有點厲害,二位不用管我,我跪一會兒就好了。”
五體投地式跪。
還真沒聽說過扭到腳用這種法子治的。
楚有程扶不起辭墨,搬來椅凳辭墨也不肯坐,拿來蒲團辭墨也不肯用,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辭墨膝蓋貼地腦門貼地的跪著不起。
直至鳳燁殊暗中一句,“起來”。
辭墨才顫顫巍巍的起身,此時再不敢抬頭直視自家?guī)熥穑B師尊落在地上的影子都不敢多掃一眼。
問,就是來時風大吹到了眼,眼疼的怪厲害。
辭墨以給楚伊伊先下針遏制病情為借口三言兩語將楚有程夫妻請了出去,而奶媽則作為臨時助手留下。
送出楚有程夫妻后,辭墨將門窗一一關(guān)緊確保無人看到。
“徒弟辭墨,拜見師尊?!鞭o墨再次下跪,這一下跪的滿頭大汗心慌肝顫。他著實怕威嚴慣了的師尊為了掩蓋穿過女裝這件事把自己給劈了。
“伊伊的癥狀你已看過,可看出什么?!兵P燁殊坐在床邊,一手擦著楚伊伊額上燒出來的汗水,一邊開口問,絲毫沒在意自己的奶媽裝扮給徒弟帶來的震撼。
辭墨頓感師尊暫時沒打算劈他,松了小半口氣。“這……這孩子是虛靈脈?!?p> “沒錯。”
“徒弟剛才探查之時,發(fā)現(xiàn)她內(nèi)里有咒力留下的郁氣,照理說施咒中斷,郁氣沒有后力支持該很快散去才是,可在這孩子體內(nèi)怎么會保留了下來,以至于體內(nèi)燥熱叢生,難散?!?p> “不錯,依你看,該如何。”
“采雪山冰蓮,以陰陽果汁水同服,可解。”
“你既然已知曉,還不快去。”
鳳燁殊下了吩咐。
辭墨聽此,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怎么也無法理解師尊千里迢迢的把弟子召來,就為了給一個俗世奶娃娃治這么簡單一病。
再說冰蓮陰陽果也不是什么珍惜物品,他師尊若親去,還不是唾手可得!
如此,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師尊壓根不想離開這娃娃身邊!
“弟子這就去?!?p> 辭墨不敢再往下瞎想,想多了怕蒙對,蒙對了怕師尊為了自己的冰冷人設(shè)不崩,再把他這個徒弟給就地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