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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繁花入夢來

楔子—蟠桃酒宴1

漫天繁花入夢來 月色依舊ling 3118 2023-03-25 18:34:34

  日子過得飛快,再過十天就是三月初三,花精最期待的日子。她終于要嫁給她最愛的仙尊,成為他此生唯一的新娘。

  這些日子,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她除了偶爾去百花園跟宮女們踢毽子玩耍,也會聽從殿里老嬤嬤的話每天下廚房練習(xí)廚藝,雖然她的廚藝有一個稍顯緩慢的進(jìn)步過程,難能可貴的是,不管端到青帝面前的菜是焦黑發(fā)苦還是調(diào)料放多了,他都一一吃下,絕口不提她做的菜有半點不足之處。有時花精也想,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的廚藝才進(jìn)步得那么緩慢吧。

  下午的時候,花精還要抽出大段的時間來學(xué)習(xí)書法,按教她仙界禮儀的老嬤嬤的說法,堂堂青帝之側(cè)妃,若連基本的詩書禮義樂都不通,傳出去要貽笑大方的。為了不給青帝丟臉,小花精每日要從正午練習(xí)到午夜時分,握毛筆的手都快握僵了還是硬撐著,愣是熬到了距離婚期僅剩十天的時候。她的字從最初的歪歪扭扭,像一只只毛毛蟲,到現(xiàn)在的流暢方正。可以看出,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鐘秀則一天絕大部分時間不是練劍,就是看上古兵書,再有時間便是去看看花精今天的字又有了多大進(jìn)步。

  每當(dāng)花精覺得練字煩死了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的時候,她都會去窗邊看看在竹林練劍的仙尊,看著他的專注與對劍術(shù)的癡迷,就覺得自己所有的疲憊都消除了,也在某個瞬間覺得自己受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就又回到桌邊秉燭苦練書法。

  二月二十六,這天一大清早,鐘秀睡得格外地沉,門外傳來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下一秒門就被“當(dāng)”地一聲推開了,緊接著一個小巧的倩影躍了進(jìn)來,花精把手里新研制的桂花粥放到桌上,緊接著就徑直跳到床上,去捉那個懶床的小懶蟲。

  她穿著一身粉色紗裙,衣袂飄搖,清純的臉龐上還是布滿了稚氣。她費了半天勁終于掀開被對方死死捂緊的被子,但在掀開的一剎那卻被里面的人拉進(jìn)了被子里。

  還未等她出口,喑啞的男聲在她耳畔響起:“外面冷不冷?陪我待一會兒?!?p>  而后,她被鐘秀緊緊壓在身下,滾燙的體溫灼燙著她的皮膚。她有點懼意:“鐘秀,你怎么了?我給你做了桂花粥。你今天清晨怎么不去練劍呢,你之前從不懶床的呀,今天是怎么……”

  花精的話頓住了,因為他吻上了她粉嫩的唇瓣,仿佛想要奪走她的一切,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雙手沿著她曼妙的曲線游走,四處點火,花精縱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仍舊感覺到有一把烈火要燒起來了,她感覺自己仿佛也會被這團(tuán)火灼燒,直至尸骨無存。他深吻著她,反復(fù)索求無度,他不停地問她:“愿不愿意給我?”

  花精不懂:“給你什么?”

  鐘秀,緊閉著雙眸,那里面有濃烈的欲之火燃燒,他怕嚇壞了這小精怪,只是一個勁兒地深吻她,從臉頰到唇瓣,從脖子到以下,兩人幾近衣衫褪盡,半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壞笑:“就說你愿不愿意?”

  “你是我的側(cè)妃,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那我向你要其中一樣?xùn)|西還給我,你是愿意的吧?”

  花精思忖了片刻:“那是自然,凡事有來有往,也是我花精做事的原則?!?p>  聽到這話,仙尊的臉上終于露出餮足的滿意笑容。

  “你是我的,永遠(yuǎn)。”

  三月初一,清晨。他終于放過身下的小花精。

  花精其實早醒了,但合著眸子不愿意睜眼看他。

  鐘秀的笑從眼里蕩出來,又久久掛在嘴角,看著她,謔笑道:“還不起來?”濕熱的唇又吻上她,四處點火,最后他在她耳邊說了什么,花精頓時羞紅了臉。眼眸似秋水,含羞帶怯看著他。

  “不如明日午時再起?準(zhǔn)備上半天的儀典事宜,三月初三再繼續(xù)可好?”

  “流氓!”花精轉(zhuǎn)身就要起,又被他粗壯的臂膀攔腰截了回去,精壯的身軀壓著她,牽制她,最后又引領(lǐng)并引誘著她。她一個幻化沒多久的小精怪哪里是在外征戰(zhàn)多年的戰(zhàn)神的對手?力量對比懸殊,她只好繳械投降,任他予取予求。她就這樣一步步淪陷,而他也愿永遠(yuǎn)溺死在她這朵嬌妍的潔白的鈴蘭花的溫柔鄉(xiāng)。

  他終于明白何為“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歡欣、快樂與心甘情愿。

  愛到最濃處,她說:“給我起個名字吧,不想你總叫我小精怪或者花精?!?p>  “毓靈。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甚好。我的修為沒有你高,壽命恐怕沒有你長,萬一我先掛了,輪回轉(zhuǎn)世多次,你再找不到我怎么辦?”

  “你這朵鈴蘭花,就是化成灰,我都能一眼認(rèn)出你?!?p>  “你不覺得這種形容有點血腥嗎?”

  “那就來點更血腥殘暴的,生生世世,你都是獨屬我一人的鈴蘭花,就算你把我忘得干干凈凈,也不許你纏繞到別人的樹枝上去聽到?jīng)]有?就算我不再記得你,永生永世,我都會馬不停蹄地去尋找你,不管容顏如何改變,只要我見到你,就會一眼認(rèn)出你。我鐘秀對天起誓,定不負(fù)你,定不忘你。”

  “你們天神掌握著凡塵間的一切生靈的生殺予奪大權(quán),而我不過是這世間再普通不過的一株花。我沒有那么貪心,只要你此生,說到做到就好?!?p>  ――分割線-――

  一月二十五日,是西圣王母從昆侖仙島靜修十載后回天界的日子。天帝太一大擺宴席,大有給親生母親舉辦蟠桃壽宴的架勢。從太極殿、鸞鳳殿、玉瓊殿到瑤臺殿,再到蟠桃園,整個天界掛滿了七彩祥云,天界西側(cè)的瑤池上空更是盤旋著五彩鳳鳥,接連數(shù)月,祥鳴不絕。太一為了彰顯自己的孝心,更是將太極殿空出來,給母親接風(fēng)洗塵。宴席上,光是千年蟠桃就擺了足足800盤,珍奇佳釀、珍饈美味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群臣朝賀,歡飲達(dá)旦。

  這樣的場合,青帝鐘秀自然也是推脫不得的。自從幾千年前先帝駕崩,西王母就久住昆侖,十年百年才回天界一次也是常有的事?,幣_殿常年清冷,就由著瑤池仙子駐守殿內(nèi)打理日常事宜。而九天玄女則一路陪同著西王母,幾乎寸步不離。

  宴席上,天庭仙子們魚貫而出,扭動著纖細(xì)的腰肢,輕擺羅衫,一個個膚如凝脂,在輕薄半透的羅衫裙的掩映下,仙子們本就曼妙的舞姿愈顯魅惑,正是一舞高潮處,九天玄女從天降臨,火紅的裙衫配著她精美的容顏,正是艷得恰到好處。她舞姿靈躍,伴隨著激越的曲子舞了幾曲卻還不盡興,最后干脆喚出靈劍在舞臺中央練起了劍法。

  載歌載舞的仙子與舞劍的玄女,一柔一剛,看似對立,卻又恰到好處地完美融合在一起。眾仙無不拍手稱快,食色餮足。

  黑帝濯濤看著舞臺中央著一襲火紅錦裙的九天玄女,視線就像粘死了一樣緊緊貼在她身上,圍著她曼妙的身姿曲線,細(xì)細(xì)打量著。倏忽間對上那略顯憤怒的熱辣雙眼,黑帝輕蔑地笑了一下,勾起唇角,目光更甚挑逗地回望著她。可惜她只瞪了黑帝一眼,便繼續(xù)舞劍,不再理會那放蕩的眼神。

  黑帝還在回味她最后那一個滿含警告的眼神,耳邊卻又突然響起白帝那欠揍的聲音:“聽說這次西王母返回天庭,一來是為不久前凱旋而歸的青帝來主婚,二來就是給九天玄女找一門好的親事。玄女多年跟隨王母,侍奉左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母見她早已到了適婚年齡,卻久無良配,也是真真為她考慮諸多,這不,日前王母做主,已把她許給了北極紫薇仙君,婚期也定在三月。這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就她這潑辣的性子,孱弱的紫薇仙君鎮(zhèn)得住她嗎?”黑帝的語氣還是一向的輕佻。

  “那,可不是性格互補了?”白帝玄徽掩面而笑。

  黑帝暗自嗤笑,面上卻還是一貫的冷峻,寒氣逼人。

  “來!嘗嘗我?guī)У奶一ㄡ?!在座各位,人手有份,由我丹玄殿獨家釀制和贊助,保證眾位仙家飲之不忘,再有想要酣飲者,歡迎上門訂購啊,本仙君可提供私人定制服務(wù)!”白帝命手下呈上他最新研制的私釀,每桌一壇,眾仙有份。

  眾仙也給白帝面子,對這著桃花釀就是一番番絡(luò)繹不絕的交口稱贊,華美之譽不絕于耳,把玄徽夸得飄飄然,儼然就要晉升新一代酒神了。有了白帝免費贊助的酒,眾仙喝得更是盡興了!大家舉杯暢飲,一個個變成了好不快活的逍遙仙!

  “美酒美食美人兮!”大殿東側(cè)的青帝看著左右喝得酩酊大醉還口中喃喃自語的仙家們,不禁嘆了口氣。

  今天眾仙云集,他向來對這種場合不甚歡喜。倒是那個小花精一定會喜歡這樣熱鬧又新奇的場合。但奈何兩人尚未成婚,若名不正言不順便出雙入對,未免落人口舌。再者她的修為尚淺,還不能掩藏真身。若來這席上,在座的仙家隨便哪位都可一眼瞧出她精怪的原身,到時候可就不是樂不樂趣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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