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啊剛剛——”
“你們學(xué)校保安呢,怎么不去喊人,你是等著直接被拖上車嗎,那是什么人,糾纏你多久了。”
元怡就一句話沒插,徐焱籬連環(huán)炮式的發(fā)問讓她心頭有點點感動。
“總之謝謝你,其他我會處理的?!?p> 徐焱籬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說了那么多,就換來一句敷衍的自己解決。
等他碰觸到元怡臉上淡漠疲乏的神情,他剛剛的擔(dān)憂瞬間轉(zhuǎn)化成莫名其妙的多管閑事的惱怒,心里不由升起臌脹的氣:“是啊,我忘了,你對我的關(guān)心不屑一顧——可是你覺得徐耿那家伙就在意關(guān)心你嗎?”
元怡終于看了過去,徐焱籬冰冷的表情夾雜著不善意的譏諷。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徐焱籬,我又沒有對不起你?!?p> 元怡一字一句的吐露著,語氣也轉(zhuǎn)得強硬。
“呵,”徐焱籬收緊下顎,話像冰冷的刀子一樣想戳刺元怡,“別有指望了,他不會喜歡你的。”
元怡當(dāng)然覺得被冒犯了,但是她又覺得沒什么好氣的,只有煩。
她仍不解:“徐焱籬,你喜歡我嗎?”
基本不給他回答的時間,元怡繼續(xù)說:“沒有吧,我感受不出我們的相處有什么感情在里面,你的行為是會讓人有非其不可的錯覺,但事實呢.......”
元怡沒有說完,徐焱籬這個人看似溫柔體貼,為人處事招人待見喜歡,但他付出了幾分真心,他就像是帶了軀殼的防御性極強的動物。每次見面,看似多意的舉動都讓元怡覺得是精心偽裝提前設(shè)計過那般。
他每一次直接和主動是讓人感覺不到真情,會讓人覺得你是無足輕重,可有可無。
而剛剛類似吃醋甚至緊張過頭的表現(xiàn),元怡雖然怪異,但她依舊不會往是因為喜歡的方向想。
“你前面停下車行嗎,我還有些其他事要做。謝謝你今天?!?p> 直到放元怡下車之前,徐焱籬都沒再說一句話。
元怡推開車門要下時,他在身后卻突然說話:“抱歉?!?p> “不用,你沒錯?!?p> ——
元怡到家時,她媽媽左看看右看看,問她徐焱籬呢。
元怡終于正式向她解釋了:“媽,我和他沒有可能,我們對彼此都沒那種意思。求你別撮合了,我還年輕呢。還有媽,不要老讓徐焱籬來接我,太麻煩人家了?!?p> “這、這怎么可能?.......”
元怡生怕被拉著問個不停,蹭蹭蹭趕緊上樓大喊老爸。
周六元怡起的很早,窗戶外樓下有隆隆的車響。
等她拉開窗探頭出去時,就看到了徐耿。
他站在貨車后車廂打開的車門面前,上身薄的灰色羊毛衫,手扶著傾斜的大紙箱子,底下還用左腿膝蓋頂著。
他同時是背對著元怡房間窗戶的方向,她沒出聲喊他,依舊保持一個姿勢看著。
元媽媽大早上跑到花卉市場去訂了幾盆發(fā)財樹和金錢樹,送貨的到了后她自個還沒有回來。元怡喊老爸,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徐耿從隔壁出來看到門前的幾個大盆的植物,對上元怡發(fā)愁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點笑,隨后二話不說又把袖子扯上去,上前幫人一起搬。
元怡正愁今天怎么趁徐耿沒走,到他跟前露露臉,這人就出現(xiàn)了。她趕緊將門用東西擋住,跟在徐耿身后指揮他放哪,順便搭話。
“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葒姑為老宅購了一批物件,我跟車過來幫忙搬?!毙旃⒉毁M力氣的將盆栽搬上架欄,連氣都不帶喘的一下。
“那還真是巧啊,正好我不用上班?!?p> 徐耿古怪的看她一眼,笑笑沒說話。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什么對不對——徐耿啊,你怎么在這?”
兩人回身,是元怡的媽媽。拎著一袋子?xùn)|西進門。
“阿姨好?!?p> “嗯好,要吃糖糕嗎,你傷好全沒,老是見不到你人。問你媽媽也說不知道忙什么?!痹獘寢屜駠Z家常一樣問著。
徐耿也一一回著。
元怡跟在一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