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惡毒帝姬,小藥奴的此生摯愛3
這么久以來,原主跟男主什么都沒發(fā)生,就連肌膚之親都沒有,她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夠令人驚訝了,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她重新端坐高位,敲打微愣的季長生,“只要你能討我歡心,想要什么都可以,便是自由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p> 季長生雙瞳微微放大,看上去很心動,他語氣有些忐忑,“主人,奴想要修煉,這也可以嗎?”
郁嚀睨了他一眼,“自然?!?p>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現(xiàn)在只有郁嚀清楚,尋常修士的修煉方法根本不適合他,他是上古魔神后代,不用修煉,到了年紀血脈自會覺醒。
之后他的修煉大道自會青云直上,現(xiàn)在只用磨練心性便可,而距離他血脈覺醒那日,并不遠了。
半月之后就是帝國的朝陽祭,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祭祖之日,也是本朝既定皇儲正式授位之日,
到時她就要作為祭司去主持慶典,開啟祭祀之門,接受先祖賜福。
賜福之后她就能契約本命神獸,正式成為皇儲,也就是未來端陽帝國的主人和守護者了。
屆時世家大族的子弟皆會到場,他們也能得到福澤,或修為提升,或感悟三千大道,有些甚至能獲得傳承,雖然幾率很小,但都是好處多多。
在朝陽祭開始前的第十日,便宜父皇傳召她入宮,還專門將季長生也接進了宮中。
或許還是抱著滿足段香寒請求的心思,郁嚀一開始甚至都不知道季長生住在何處。
不過為了能在祭典中順利見到那個小東西,郁嚀暫時沒空去關(guān)心季長生的處境,總之是死不了的。
若不是系統(tǒng)突然提起他,郁嚀甚至都忘了這個人。
【宿主,友情提示一下,男主現(xiàn)在正在被欺負,要不要去看看熱鬧?】9958的語氣中帶了一絲詭異的雀躍。
郁嚀停下舞步,微微喘息,“段香寒不是信誓旦旦要保護他嗎?這才幾日,就讓男主在她的地盤上受委屈了,她還真是語言上的巨人呢?!?p> 9958神秘地道,【宿主,嫉妒是人類最常見的情緒,它擁有著無法估量的破壞力,但若是運用得當(dāng),它就會變成你手中的利器,幫助你完成任務(wù)?!?p> 郁嚀眉頭微挑,“這么有深度的話你都能說出來,你的出廠配置一定很高?!?p> 很多時候郁嚀都感覺9958不是一串既定的數(shù)據(jù),而是一個擁有自己思想的人,也許它就是人。
耳邊傳來一陣微不可聞的電流聲,一向臭屁的9958這時候卻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郁嚀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也就沒再執(zhí)著,系統(tǒng)層面的秘密不是她現(xiàn)在能夠觸及的。
她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完成任務(wù),好好活下去。
況且,這種穿到不同世界完成任務(wù)的機制,她很感興趣。
郁嚀找到季長生的時候,他正被人堵在偏僻的冷宮中毆打,形容狼狽,看上去可比她上次動手慘多了。
這些太監(jiān),專門挑他的臉招呼,原本多白凈漂亮的一張小臉呀,現(xiàn)在堪比豬頭。
郁嚀看的直搖頭,她最喜歡的可就是他那張臉了,現(xiàn)在竟然被毀成這樣,她很不開心。
不過她并沒有第一時間走出去英雄救美,反而隱匿氣息在旁觀看,她想要看看男主面對欺辱究竟能忍到哪一步。
季長生被兩個太監(jiān)按著肩膀跪在地上,最前方容貌俊俏的太監(jiān)正輪圓了胳膊,左右開弓的往季長生那早已辨認不出原本面貌的臉上招呼。
他邊打邊罵道,“你個狗娘養(yǎng)著,憑著有幾分姿色就敢當(dāng)眾下香寒公主的臉面!”
“你這個卑賤的藥奴有什么資格讓我伺候,還害得我被香寒公主責(zé)罰?!?p> 俊俏太監(jiān)累了,他喘著氣指著季長生,“今天我就毀了你的臉,看你還怎么勾引公主!”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郁嚀瞇了瞇眼,這把匕首不簡單,似乎纏繞著毒沼之氣。
那把匕首若真的劃破季長生的皮膚,就會不斷侵蝕他的傷口,想要治愈會極其麻煩,尋常人根本沒有能力醫(yī)治。
段香寒身邊的這個小太監(jiān)還真是陰毒,難怪在她成為女帝之后,能替她管理好宮務(wù),他在將來可是她的左膀右臂呢。
只是到底年輕了些,有些沉不住氣。
在匕首即將觸碰到季長生皮膚的時候,一個神情怯懦的小太監(jiān)開了口,“且慢,他再怎么說都是圣靈帝姬的藥奴,帝姬脾性……若是讓她知道今日之事,是我等所為,她一定會趁機找公主麻煩的。”
福安聞言,真的沒再動手,正沉思間,那從始至終都無動于衷的季長生開了口。
他緩緩抬起被打偏的腦袋,用仍舊漆黑漂亮的眼睛看著福安,聲音嘶啞低沉,“對呀,我的主人是帝姬,只有她有資格動我……”
福安愣了片刻,回過神后一腳踹上季長生的胸口,“你個賤人,還敢用帝姬壓我?!”
他說著又抬起腳想要踹他,被之前勸說的那個小太監(jiān)攔了下來。
季長生嘴角劃過一絲血線,他抬起臟兮兮的手隨意擦去。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突然被注入神魂的破布娃娃,完全不考慮激怒福安的后果,看著他深刻又堅定地道,“我不卑賤,最起碼不比你卑賤?!?p>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一愣,包括郁嚀,那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季長生踉蹌著站起身,一字一頓道,“我的命,我的身體只屬于帝姬一人,除了她,誰都沒有資格奪走或傷害?!?p> 福安氣急,“一個注定早亡的藥奴,不過一時得到帝姬青眼罷了,就算有帝姬撐腰,也笑不了幾時,還不快給我按住他!”
季長生奮力掙扎,就算躲不過,也代表了他的態(tài)度,他會反擊,他不再是任人揉搓的面團了。
“福安,我會殺了你。”他的聲音平靜到讓人害怕,“不管我何時死,我都一定會在死之前殺了你,這是你冒犯帝姬,冒犯我的代價。”
福安氣到身體發(fā)抖,但終究是留了一絲理智,他可以欺辱他,但是絕對不能殺了他,否則別說是他了,就連公主都會受到牽連。
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彎著腰來到福安面前,抬手替他順氣,眼中透著奸詐,“咱們只是不能要他性命,但是要一個人生不如死的辦法那可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