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還未適應新生活
“這,你趕上喜事,我還問大姐你要這些,會不會……”
張大姐豪爽地大腿一拍,沒覺得為難,只道:“這有個啥?等你這邊穩(wěn)妥了,把肉還回來就成?!?p> 這些肉啊菜啊什么的,他們都是借用,過幾天就還,村里人沒那么講究,除非要拿去鎮(zhèn)上賣了換生活用品。
唐臧月也沒糾結(jié)這些,“行,那我就不跟張大姐你客氣了。”
“客氣個啥?!睆埓蠼銦峤j道。
有了清潔工具,家里沒人閑著。
蕭鐘陸蕭鐘離,甚至是蕭景歡負責挪動重物,將不要的拖到前院,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商量怎么處理這些廢物。
柳姨娘和蕭月春從浴盆里舀了幾盆清水,準備將廚房和臥房給打掃出來。
一對雙胞胎和蕭月濃蕭玲兒則負責擦灰塵。
灰太厚了,幾個孩子負責第一道擦洗,大人做完其他的活兒,來負責第二道仔細擦拭,讓住的環(huán)境好歹能干凈些。
廚房比較太臟,加上有點成年累積的油污,最后還是柳姨娘和蕭月春給收拾了出來。
唐臧月跟著張大姐去她家借肉。
回來的時候,提著三斤五花肉。
這時,廚房收拾得差不多了,唐臧月讓柳姨娘去做飯,蕭月濃負責燒火,自己則和其他人收拾其他地方。
五花肉切片,準備和著大醬一起炒。剛切好肉,柳姨娘發(fā)現(xiàn)唐臧月還帶回來幾顆土豆和一顆大白菜。
得。
就大雜燴吧。
有什么燉什么,都往鍋里倒!
即便是大雜燴,柳姨娘廚藝天賦就跟老天賞飯吃似的,讓大家伙兒吃得津津有味。大約,也有太累了的成分以及許久沒沾葷腥的成分在里面。
完畢,一家子燒水,準備好好搓一頓澡,然后再睡。
唐臧月幫蕭玲兒搓背的時候,聽這孩子道:“祖母,肉肉好香啊。”
家中女眷關(guān)門在廚房洗,男的在前院洗。
蕭月濃也忍不住淺笑:“以前沒見你饞過這些。”
玲姐兒嘟噥:“不一樣嘛。”
柳姨娘臉色一變,小心翼翼地看唐臧月的臉色,發(fā)現(xiàn)后者不以為意道:“日子會過好的?!?p> 后世的北方有供暖設備,放古代便是燒炕取暖。
怎么燒炕?臥房隔壁是廚房,每次做完飯菜,炕熱了,被窩也是暖和的??蛇@間院子設計不合理,隔壁挨的是茅廁,床也是南方那種木質(zhì)床。
或許是閑置已久,臥房才沒味兒,也不至于潮濕……
一想到茅房用起來后,臥房會被熏上,甚至晚上睡覺,一整夜都是夜來香的味兒。(>﹏<)
嗯,不能忍。
這院子得盡快擴建,簡單改造起來。
玲姐兒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僅是她,雙胞胎也滾來滾去,可勁兒的折騰,擾得脾氣最好的蕭鐘陸都沉了臉色,“不想睡就出去!”
若不是祖母在,他連“滾”字都得蹦出來。
雙胞胎這才強制地安分下來。
都是年紀小,蕭月濃倒是很安靜,路上不僅話不多,還很照顧玲姐兒這個最小的,這會兒落定新的環(huán)境,在床上呼吸均勻,卻沒睡著。
蕭月濃嘗試著睜眼看了看歲月許久的橫梁。
然后,更加睡著不了。
唐臧月倒是一夜無夢,睡得了個通天亮。
睡正中央,隔開家中兒郎和女眷的她不僅打呼還磨牙,且讓挨很近兩張大床上的男女更難以入眠了。
她一醒來,便伸了個大懶腰,精神抖擻地和一眾大小熊貓眼打招呼,“早啊?!?p> 好家伙,大小熊貓眼們,皆是哀怨地看向她……
唐臧月頭頂問號,道:“怎么了?”
他們只能忍,不敢說。
唐臧月雙掌一擊,道:“行了,既然沒事就趕緊收拾收拾,一起來商榷下事宜?!?p> 清潔完,他們?nèi)缘脚P房。
柳姨娘懷中抱著玲姐兒,旁邊是蕭月濃。蕭月春坐在女眷和男丁的分界線,旁邊便是蕭鐘離,再是雙胞胎,蕭鐘陸,最后末端才是蕭景歡。
這混賬倒也沒以前荒唐,大約是受到真愛張氏的幾次打擊,人變得沉默寡言,沒吩咐讓他做什么,卻主動分擔隊伍里的重活。也不說討好蕭鐘離這個親子,只默默做事,相當于家中的隱形人。
不過,他若是真上趕著往蕭鐘離跟前湊,倒讓人不自在,虛假得緊了。
唐臧月:“這院子設計不合理,離哥兒陸哥兒,今日你們陪我去村長家,借點工具,將后院墻拆了,用混泥土+鵝卵石擴建。
隔壁茅房還未用起來,你們現(xiàn)在沒什么感覺,等到了夏季冬季,那是臥房味兒又大,又潮濕。你們也不想每日出門,身上都頂著夜來香味兒吧?”
全家渾身一個抖擻。
他們也是過慣富貴的日子,每日出門衣裳都會熏香,現(xiàn)在沒得熏,至少也得保證干凈整潔吧?
這,頂著夜來香味兒出門算個什么事!
“不想不想,臭臭,臭臭。”其他人面上抗拒,唯獨玲姐兒,童言無忌,將內(nèi)心想法說出來,還往柳姨娘懷中鉆了鉆,一副瑟瑟的模樣。
蕭鐘離和蕭月春倒是沒甚感覺,畢竟在錢家睡過豬圈,挑過糞,幾個月甚至一年沒洗澡都有過,這點環(huán)境真不算什么。
可他們越是表現(xiàn)得淡然,沒放在心上,唐臧月越是心疼。
她睨了下那眉宇也有所動容的混賬東西。
心質(zhì)問:你就說你虧不虧心!虧不虧!
那東西忙不迭低頭,不再去多言或者多看什么。
唐臧月收斂視線,又道:“院子擴建后,將隔壁茅房拆了,在后院離遠點地方建個茅房和浴室?!?p> “祖母,我們錢夠用嗎?”蕭鐘陸愁眉苦臉道。
他經(jīng)歷這一路,自是明白家中驟變。
“大哥哥好笨,你忘了在地牢里,祖母還給三姑父銀票了?祖母藏東西,是這個?!绷峤銉簭牧棠飸阎刑痤^,豎起大拇指,道。
蕭鐘陸似也想起這事來。
苦吃多了,倒是忘了這茬。
唐臧月干咳兩聲,打斷玲姐兒的小聰明,“別以為到了這里就安全了,有不少眼睛盯著,我們即便要過好日子,也得悠著來?!?p> 蕭鐘離想到一線天,又對上唐臧月視線,到底闔上唇瓣,不多言。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玲姐兒和一對雙胞胎還未定性,小孩子很容易說漏嘴。再加上還有個蕭景歡。
唐臧月:“不過,士農(nóng)工商,上面那位包括朝中勢力是看不上商人的,所以,家中營生可以讓柳姨娘來維系?!?p> 她是指表面。
柳姨娘指了指自己,得到唐臧月肯定的眼神后,臉倏地通紅!
柳姨娘忙擺手,“我?我不行的,我不行的。老夫人,這一家的營生,怎么能靠我……”
“當然不能全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