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殺身之禍
說完他便準(zhǔn)備溜之大吉,可時華手一揮,一旁的樹枝便飛了過去,用力扎在司舟前面的地上。
司舟咽了咽口水,轉(zhuǎn)過頭。
“突然想起,我確實有些餓了。”
六人坐著大眼瞪小眼,卻無人動筷。
率先拿起筷子的是時華。
將一塊青菜扔進(jìn)嘴里后,不待咀嚼他便苦著臉吐了出來。
對上眾人嘲笑的目光,他故作鎮(zhèn)定。
“這菜不新鮮,竟是苦的。”
說完,他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鴿子湯。
抿了一口后,他終究還是沒咽下去。
什么鴿子湯,分明就是鴿子洗澡水!
他一摔筷子站起身往外走。
其他人看著他的動作不明所以。
“怎么?還不走?等著吃涼菜?”
幾人立馬反應(yīng)過來,歡呼著追上去。
路上落了雪,祁姣伸手接住一朵雪花,雪花在手心劃開,冰涼濕冷。
“下雪了?!?p> “應(yīng)當(dāng)就快見到阿娘了吧?!?p> “快了,”裴玉婧將她手心的雪水擦去,“很快就見到了?!?p> “嗯!”
此時,沈宜楠幾人也在用餐。
裘嬋的手藝不錯,只是萬南禹有些不自在,想必是第一次與陌生女子吃飯。
裘嬋看出他的不適,很快便放了筷,給沈宜楠和萬南禹各倒了一杯酒。
“今日多有得罪,多謝兩位公子不計前嫌,裘嬋先干為敬?!?p> 裘嬋一口咽下后,轉(zhuǎn)身離開。
一夜無事,二日,沈宜楠一推開門便看到在門口等著的裘嬋。
“公子,你醒了。”
裘嬋的面色有些焦躁不安,見沈宜楠走出來,直接拉著她來到自己房中。
沈宜楠本因為會出現(xiàn)什么誤會她是男子的獻(xiàn)身戲碼,不曾想,女子突然在她面前跪下。
“公子,我昨夜思慮一夜,最終還是決定離開,因為我的存在,極有可能給兩位公子惹來殺身之禍?!?p> 沈宜楠蹙著眉將她扶起,女子卻不愿,臉上的淚珠令人動容。
“你細(xì)細(xì)說來,何為殺身之禍?”
她一直覺得是自己會給女子帶來禍端,所以女子口中的禍又是什么呢?
“公子還是不要知曉此事了,若是你知道了,怕會陷入無盡的麻煩中!公子,我不能再待在此處了。”
說著,女子朝著沈宜楠磕頭,拿起一旁早已收好的包袱就要離開。
沈宜楠伸手拽著她,聲音堅定。
“到底是何事,為何只一夜就讓你改了主意,為何又不能讓我知曉?”
她實在疑惑又好奇,為何知曉這件事便會惹來殺身之禍?到底是何等分量的事情?
“公子不要再問了,本早晨我便打算不告而別,但是想著公子如此待我,總要感謝公子一番才離開,并不是刻意想讓公子追問?!?p> 裘嬋執(zhí)拗地想離開,卻掙脫不開沈宜楠的鉗制。
她將裘嬋拉至身邊,眼神帶著安慰的力量,逐字逐句地對她說。
“裘嬋,或許我能幫你,就算你現(xiàn)在離開也改變不了什么,若是仇家真如你說的那般強大,那他們不會放過與你接觸過的任何一人?!?p> 看著裘嬋逐漸冷靜下來,沈宜楠拉她坐下。
“所以,不若將此事告訴我,或許我們能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p> 裘嬋不再掙扎了,眼中卻蓄起了淚。
“昨夜薛家傳出了消息,薛貴,薛貴,病了,滿身水泡,是見不得人的大病,無人能醫(yī),已經(jīng)是末期。”
沈宜楠抿著唇,事情絕對蹊蹺,昨日看到薛貴的時候,明還是好端端一個人。
“然后呢,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裘嬋穩(wěn)了穩(wěn)心神,緩了許久才開口。
“以前,薛貴曾說過一件事。”
“那日,他喝醉了?!?p> 裘嬋的記憶回到幾月前。
薛貴剛將她從青樓贖出來時。
那時候她一腔真心完全托付在薛貴身上,甚至單純地以為他會娶自己。
在無數(shù)次表明自己的意愿后,薛貴卻遲遲沒有動作。
每次不是說晚點就是說家中有事暫時不行。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有一次便準(zhǔn)備了酒,想灌醉他后再好好試探一番。
沒想到的是,得到的答案卻是讓人始料未及的。
“薛貴以前就說過,娶他夫人并非他所愿,我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父母之媒,沒想到,薛貴說他夫人是洛書派來監(jiān)視薛家的!”
沈宜楠眼神閃了閃,倒是完全沒想到這個薛家竟然也和洛書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