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在想著去救贖陳花花。
唯有陳花花自己拼了命的,想要重新進入那暗無邊際的深淵之中。
“與其把你自己也折進去,倒不如聽我一句勸?!?p> 沈若菁揉了揉沈小草的腦袋,那溫和平靜的語氣卻有一種莫名的篤定。
神小草還想說些什么。
可是,想到她如今的地位,又想到陳花花與沈大成之間的種種互動,不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如果真的能救,那沈若菁一定會第一時間把陳花花從漩渦之中拉出去的。
可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表現(xiàn),不就說明連姐姐都沒辦法把人拉走嗎?
唯一的女將軍都無法救一個執(zhí)迷不悟的人,那憑她往后又能怎么樣呢?
一直留在軍營之中,哪怕她上戰(zhàn)場殺敵。
最終所的道路仍然與沈若菁一樣。
她們誰也沒辦法救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沈小草的唇瓣翕動著,最終,無力的靠在了沈若菁的肩膀上。
“不必擔心,只要你能活得很好就夠了?!?p> 沈若菁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算了算時間,又將該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便很快離開了這里。
她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安排。
軍營,朝堂每一處都需要平衡。
七日的時間,眨眼便過去。
沈大成穿著一身錦繡衣衫,大搖大擺的站在了沈將軍府的門口。
那豆豆眼里滿是惡意。
“就算是沒有你這個賤丫頭,你爹我日子照樣能過得很好!”
沈大成的語氣帶著一點訓斥的意思。
沈若菁聽到這話,只是略顯懶散的瞥了他一眼,表情卻沒什么波動。
守在這兒的士兵手里拿著武器,槍尖直接對準了沈大成。
“若是再對將軍出言不遜,當心我們直接刺破了你的腦袋!”
沈若菁則穿著一身素色的衣裙,懶洋洋的站在那里。
只是因為常年的習武,即便是看著懶散,可也給人一種不敢侵犯的感覺。
“你們憑什么能過上好日子,該自己清楚?!?p> “我出了京城,想來就不會再有人需要你們了,何其可悲呀。”
陳花花也終于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
那衣衫雖略有些破舊,可是卻已經(jīng)襯得她整個人頗為美艷。
歲月的痕跡在她身上緩緩流逝,卻給人一種生機盎然之感。
此刻,陳花花的眼睛紅了紅。
讓伸手抓住了沈若菁的小手,身體也慢慢的靠近了,將她摟在了懷里。
這略顯強硬的姿態(tài)與往日倒是全然不同。
即便是輕輕松松的掙扎一下便能掙脫,可是沈若菁卻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此時此刻,在陳花花的身上,她又感受到了那份久違的母愛。
只是,這樣的愛永遠都是有代價的。
想到這里,沈若菁的表情不由多了幾分嘲諷。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稍稍掙扎了一下,就從陳花花的懷里退了出來。
顧南睿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正在這里等著。
看到她的表情分明裹著一點哀傷,三步并作兩步的便走了過去。
他一把將沈若菁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阿若不需要你們這些虛情假意的家人了?!?p> 若是真心,那就不應該害得她那么傷心。
相較至于這滿是算計的,只想趴在她身上吸血的一群人。
顧南睿的確十分好了。
可是,看著這樣想要護著自己的男人,沈若菁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絲嘲諷。
她并非是在嘲弄別人,而是覺得自己的一生很是可笑。
不過,她所堅持的事情早晚都會有結果的。
想到這里,沈若菁的表情一點點的恢復自然。
“王爺身份尊貴,還是不必與這些小人爭辯了?!?p> “你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這條路長著呢?!?p> 沈若菁說著,微微瞇著眼睛。
仿佛這樣就能夠看到那個不甚明朗的未來。
“阿若,只要你點頭……”
陳花花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我……一定會給你找一個很好的路的?!?p> 這是她難得想出來的承諾。
可是沈若菁眼底的嘲諷卻只是更濃了一些。
一眾站在他身上吸血的人,居然還妄想著要她低頭。
“沈夫人,我的事情您還是不要多插手了?!?p> “你我之間本就是毫無瓜葛的,如我這樣的普通姑娘,又如何值得您擔心呢?”
沈若菁說的輕飄飄的。
她的態(tài)度只是有些冷,已經(jīng)把他們之間的距離劃分開來了。
“往后,咱們之間還是不要再有糾纏了?!?p> 沈若菁拒絕的輕描淡寫的。
那雙素來漂亮的眼眸里,只有毫不掩飾的淡然。
她甚至連一點怨恨都沒有,只是這樣淡淡的將自己與過往劃分開來。
沈大成想要說些什么。
可是,看著沈若菁的眼神,那些話又有些恐懼的被壓回了嘴里。
有些人之間,本來就是有差別的。
不遠處的沈海棠看著沈若菁表情只一點點的變得冷凝。
只是這樣可遠遠不夠呢。
她倒是想看看,沒有了驕傲的沈若菁,又是何等模樣的人。
因為是在酒樓的包廂之中,沈海棠正要說些什么,冷不丁便有一雙大手直接摟住了他的腰肢,那漆黑的眸光中還有些許嘲諷男人以一副完全擁有的姿態(tài),勾著沈海棠的腰。
“您這樣可要把妾嚇死了。”
沈海棠裝作不滿的輕輕敲了敲他的手背,可是眼神卻裹著些許從容。
還巴不得能夠與這男人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呢。
男人只穿著一身錦袍淡淡的笑意不達眼底。
“若不是有小美人你為爺出謀劃策,爺哪能夠做的那么順利啊?!?p> “你可是立有大功之人呢?!?p> 沈海棠也沒說什么有用的東西。
只是他所提供的與沈若菁相關的事情很是有趣。
這世上能夠連自己家的親人都出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沈海棠笑的嬌嬌俏俏的。
“像爺您這樣的人,就算是不聽那些東西也有法子的,妾只是運氣好罷了。”
很因為很清楚這些男人們的脾性,沈海棠從來都不會居功自傲。
而是把所有的好全部都推到這一些男人們的身上。
她無比清楚,自己在這些人眼里的形象與地位。
不過……是一個開心時能夠拿捏把玩的玩具罷了。
看著這么懂事的沈海棠,那男人眼中的笑只是更濃了些。
他直接吻上了沈海棠的唇,動作愈發(fā)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