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冤種在求生游戲里爆火17
沉郁的黑暗里,罪惡林立,被時間淹沒的罪行,有一天終于被兩抹光驚擾,哪怕紛紛露出青面獠牙,也無法改變被審判的命運(yùn)。
火光和電子產(chǎn)品的光交織在一起,照亮了石室的一角。
這個石室很大,一眼無法看到全貌。
“里面的怪物,是四十年前我們國家失蹤的人?!?p> 靳謝安的眼睛凝視著液體里浸泡的怪物,語氣里帶著一絲沉重。
云故看著他的側(cè)臉,思索了一會兒,見靳謝安看過來,她迎著他的目光,伸手指了指石室的一個角落,示意道:
“我剛剛路過那里的時候,看到有幾個這種罐子破了?!?p> 云故說著,又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卵”。
靳謝安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連忙抬腳朝云故方才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云故看著靳謝安離去的身影,沒急著跟上去,而是拿著火把湊近了那“卵”,隨著火把越來越靠近玻璃壁,里面的東西也被更清晰的照映出來。
這東西就像是個巨大的怪物胚胎,云故一拿火把湊近,就察覺到它的身體微微顫動著。
哦……原來這東西怕火?
云故微微勾了下唇,而后才轉(zhuǎn)身去找靳謝安。
靳謝安站在一個架子前,正看著幾個破了的“卵”,看見云故過來后,朝她看過來,說道:
“火把拿過來下。”
云故將火把遞過去,靳謝安就這火光,杵著火把將這些“卵”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還真給他找出了點(diǎn)東西。
一個干癟的半具“胚胎”尸身掛在一個倒在地上的罐子里面,大腿和半截左胳膊都沒了。
依照這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其他的“胚胎”成熟,跑出來將這個未完全成熟“兄弟”給吃了一半。
這個“兄弟”無法行動,又沒發(fā)育完全,徹底從罐子里出來,就活生生的餓死了。
起碼現(xiàn)在看起來的情況是這樣的。
云故聽見靳謝安低聲說了一句“退后”,就迅速地向后撤了幾步,躲到了一個架子后面。
只探出半個腦袋,瞧著靳謝安的動作。
靳謝安從腰包里掏出一個圓球狀的黑色東西,狀似彈珠,卻散發(fā)著金屬光澤,又不甚明亮。
靳謝安朝云故的方向看來,漆黑的眸子有點(diǎn)火光在里面晃動閃爍,照得云故也從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他指了指頭頂上的一個黑色石洞,四四方方,正對下是被遺棄的通風(fēng)口外口板。
如同一個倒立的井口,對著云故的腦袋,好像一個倒立的棺材,就要罩下來。
云故眨了眨眼,看著他。
靳謝安瞥了她一眼,“等下爬上去?!?p> 云故比了個OK的手勢。
靳謝安話音落下的下一秒,手里多了一把奇怪的彈珠,下一瞬,彈珠就被四面八方地甩出去,準(zhǔn)確的落在方才被云故倒了火油的地方。
同時間,爆破的聲音和刺目的火光突兀出現(xiàn),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聲也傳來。
在一片燃起的火焰中,這個原本就該死寂沉靜的密室里,竟然傳來了哀鳴聲。
火光中踉踉蹌蹌地跑出來幾具被火包裹的類人生物,但最終還是掙扎著倒在灰燼中。
與此同時,云故早就先靳謝安一步怕上通風(fēng)口,沿著里面墜下來的一鐵鎖,爬到了另一個寬闊的空間里。
沒過多久,洞口又有了動靜,灰頭土臉的靳謝安從中爬了出來,原本俊秀的臉上染上了被火熏過的烏黑痕跡。
云故打著手電將他從洞口拽到空曠處,從包里扔了一瓶水給他:
“你還好吧?”
靳謝安緩了會兒,從地上爬起來,喝了一口水,搖搖頭,“死不了?!?p> “我沒想到那些東西過了這么久,居然還有幾個是活著的?!?p> 靳謝安坐在地上,少見的發(fā)了一會兒呆,但這短暫的喘息時間很快就結(jié)束了,休息的時間不多,因此哪怕是頃刻間的閑適都顯得彌足珍貴。
云故打著手電筒,朝周圍照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天然的洞窟,不遠(yuǎn)處就是一條水流急湍的瀑布,水柱從地口冒出,匯聚成這一巖洞平面的河流,再沿著石壁涌落地面,成為水潭。
朝上看,一片昏暗里透出一眼月明星稀的天穹,這條裂縫如同深井的唯一出口,讓呆在里面的人能夠有機(jī)會向外探索,仰望藍(lán)天,不至于被困死在黑暗中。
云故擺擺手甩掉手上的水,嘗試在周圍墻壁上找一些線索,但除了感受到滿手的嶙峋和冰涼,她什么都沒找出來。
不一會兒,陰云漸漸匯聚,一線天的月光逐漸變得晦暗,兩人決定從出水口下去。
等他們下來之后,深厚的迷霧已經(jīng)散去了一些,捉了一尾魚做早餐,迷霧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舉目望去,除了蔥郁郁的樹木就是嘈雜的蟲鳴。
好似昨夜的一切痕跡也隨著黎明的到來隨著黑暗消融進(jìn)泥土一般。
由于他們現(xiàn)在處在的位置較高,攀著巖石爬到半空隱隱能看到樹冠上纏繞著一些奇怪的東西,望向更遠(yuǎn)處是泛著魚肚白的海岸線。
吃完烤魚之后,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干了,天已經(jīng)迷蒙亮了起來,是時候繼續(xù)求生任務(wù)了。
等撲滅了火,云故從背包里把兩個攝像頭拿出來的時候,上面多了幾條裂縫,看上去好似報廢了,但沒一會兒,就撲棱棱的飛起來,閃著紅光懟上了云故的臉。
云故向后仰著,一巴掌將它拍到了旁邊去,大難不死的攝像頭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斗才停下來,不敢再作妖了。
靳謝安在水邊洗漱完后,看她在那動作,不錯防和她對上視線了,云故彎了下眼,笑道:“手感不錯,還差兩個球拍?!?p> 靳謝安擦了一把臉,挑眉,“這還不簡單,遍地都是工具,你想什么時候做球拍都行?!?p> 嚇得旁邊兩個攝像頭紅光閃了好幾下,瑟瑟發(fā)抖的擠在一起。
云故擺了擺手,“說的也是。”
靳謝安拿出了昨晚拿到的那一本冊子,這冊子的質(zhì)感與大多數(shù)人平常所觸碰到的紙張觸感不大一樣,入手厚實冰涼,因此雖然這本冊子雖厚,但實際上里面的內(nèi)容卻沒他們相像的那么多。
“這應(yīng)該是某種動物的皮制作的。”靳謝安道。
“是什么皮做的不重要,看看里面寫了些什么?”
兩人看了幾眼,又很快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