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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776陣前撤兵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81 2025-01-22 23:59:00

  午夜夢回都是她說:“太陽終會升起,天亮?xí)r我就會來見你?!?p>  風(fēng)過處,長夜既曉。

  太陽從未負(fù)他,天亮從未爽約,是萬郁無虞這么多年來…都把自己囚困于舊日的雨夜,躲避太陽的溫暖。而他只是卑鄙地遙望著她,凝視著她,覬覦著他無法觸及的明月。

  萬郁無虞以為自己的一生,就該躲在潮濕陰暗的角落里,直到自己臟的不能再臟,爛的不能再爛了,才能有幾分安全。

  他表面上從未主動亮出獠牙,卻處處不著痕跡的得罪人,是個沉默寡言的軟蛋……實則在背地里磨礪狼牙,心里裝著家國恨怨,血海深仇。

  這一刻,萬郁無虞想起了當(dāng)初的那古勒。

  幼年的那古勒會說,少主定會改變一切,讓所有人過上好日子的。

  他說她來了,天就亮了。

  萬郁無虞曾那么期盼過太陽!后來卻又自私偏執(zhí)的,把她扭曲、篡改成月亮,成為獨照他的明月光。

  即便他如她所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想成為的人,也不該從她身上割肉,汲取她的血和光。他不該以身化作陰云,掩蓋她的破曉之光。

  世人都對不起他,唯獨她從未負(fù)他。

  即便自己要替她奪得一切,也不該踏著她的身體登上高位。

  倘若功成名就,不能衣錦還鄉(xiāng)給她看,而是掠奪了屬于她的東西,那算什么功成名就?

  萬郁無虞不想傷害她,不想被她瞧不起。

  思及至此,萬郁無虞狠狠地閉了眼,復(fù)又睜開。

  “收兵。”

  “???”米擒林愣了一下,迅速又問,

  “可汗……您不是說先入咸陽為王上嗎?您不想當(dāng)襄陽王了?”

  與此同時,旁邊的猛將也沖過來問,

  “可汗!前面就是襄陽要塞,聽說風(fēng)陵王就在對面,現(xiàn)在打過去,咱們就能斷他們的路了呀。”

  身穿犀皮甲胄的年輕可汗鳳目陰鷙,不容置疑,壓迫感十足地沉聲勒令:“我說收兵!”

  “王上!那咱們不是白來了嗎?您不會在這時候,不想跟風(fēng)陵王打了吧?擒住了他,王上想怎么處置風(fēng)陵王,還不是一聲令下……”

  “收兵!你聽不見嗎?現(xiàn)在,立刻撤兵!”

  黨項各部眾人,此刻心里哇涼哇涼的。

  ——日頭偏西,元無憂眼瞧著已經(jīng)打過河對岸,朝她撲來的黨項各部,居然退兵回河對岸了?!

  但黨項羌兵只是鄰水下帳,還給新野派來使者,傳達(dá)黨項可汗的話:

  “去告訴周國主,把風(fēng)陵王交給本汗,黨項便不攻破長安。”

  襄陽太守一聽就發(fā)火了,說你大放厥詞,威脅周國也不挑地方,都威脅到襄陽和風(fēng)陵王本人頭上了?

  氣得他當(dāng)場拔劍,就要砍黨項使者,又被元無憂攔下,說兩國交鋒不斬來使。

  一通逼問,元無憂才知黨項可汗還寫了另一封信,已經(jīng)送到了在南陽的周國主面前,而黨項可汗也已經(jīng)率眾遠(yuǎn)離新野,往南陽進(jìn)發(fā)。

  元無憂遂告別了襄陽太守,把姜君母女托付給他和貝爾兩口子后,便獨自離開新野縣,去打探消息。

  卻在半路上,遇到了攔路的宇文直。

  這小子頂著齊腮短發(fā),左右兩條長生辮垂在黃金肩甲上,戴著頭盔都擋不住他高抬的腦袋,拿鼻孔看人,傲慢至極。

  狹路相逢,兩撥人一打照面兒,就不約而同地抄起各自的武器,戒備起來了。

  宇文直一開口就是:“你可真是個妖孽!我還當(dāng)你是什么在世木蘭呢,沒成想也是個狐媚惑主的妖女,只會引誘男人墮落!”

  身穿黑紅相間文武袖的甲胄姑娘,聞言也沒客氣,頓時眉眼陰鷙,語氣威壓:

  “混賬!你嘴跟肛裝反了嗎?你來這里干什么,就為放這些屁話?”

  “那你怎么來這里了?用美人計色誘,逼黨項可汗退兵了???”宇文直滿眼蔑視,譏諷了句后,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壓低了嗓子,

  “既是你惹出來的禍,當(dāng)然要你去解決?!?p>  “解決什么?”

  元無憂沒等來回話,就見宇文直提劍奔向她!她早已戒備,回首去掏背后的赤霄劍,正欲迎戰(zhàn),草里卻突然竄出來幾道“咻咻”白光!

  瞬間就被幾支細(xì)箭擊中。

  她一聲悶哼,感到肩膀的疼尚且能忍,但她轉(zhuǎn)頭看向宇文直時,正好被他手里射出的一支細(xì)箭——刺穿堅硬的鎧甲,扎到腹部。

  而對面騎在棗紅馬上的宇文直瞇一只眼,正玩味地看著她。

  隨著熟悉的麻痹感襲來,元無憂整個人脫力地栽到馬下。

  看著昏迷中的甲胄姑娘被五花大綁,宇文直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抓起她的手腕,去扯開她護(hù)腕的鐵扣、摩挲她的腕子。

  直到兩只護(hù)腕都被他解開了,才豁然看到一枚雕花的古樸白玉手鐲,其上鑲嵌金絲,組成幾個花紋似的字符。

  宇文直順手將其取下,攥在手里,嘴角扯出鄙夷一笑。

  ***

  等元無憂再醒來時,是被耳邊鏗鏘的腳步聲吵醒的。

  她費(fèi)力地掀開眼皮,眼前只有在她頭頂走來走去的、龐然大物一般的人影。

  元無憂一下子清醒了,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都被捆??!

  隨即感受到,自己手腕上綁的粗糲麻繩勒的結(jié)實,這一掙扎更要勒進(jìn)肉里。

  她憤然抬起臉來,正瞧見面前坐在桌案后頭、白狼皮椅子上的犀甲可汗。

  他看見她醒了,豁然坐直了身。

  她躺在地上,只能仰視著居高臨下、身形高大如山的黨項可汗。

  黨項可汗萬郁無虞,此刻手握那只白玉鐲子“風(fēng)姓璧”。他身穿犀甲獵褂,錦袍長靴,“砰”地一腳!踩在隔在她面前的桌上。

  端著氣勢威嚴(yán),壓迫感劈頭蓋臉地襲來!

  “——本汗說想要風(fēng)陵王,他們便把你送來了,連同華胥虎符都搜出來一并給了本汗,元無憂,這樣的周國,有何值得你留戀的?”

  躺在地上蠕動的女國主眼神憤恨,明明自己手腳被反綁在身后,反倒比他還暴戾恣?。?p>  “把虎符還我!萬郁無虞!”

  “本汗是黨項可汗——拓跋寧從!”少年忽然厲聲糾正她,鳳眸驟然戾氣迸發(fā)。

  把元無憂吼愣住了,停止了掙扎。

  他前幾天還那么抵觸、自己叫他這個新名字,今時今日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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