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擁而泣,從小到大的姐妹情誼是如何也不會破滅的,哪怕是多年未見。
“對不起阿音,我再也不會了?!彼误@時也抱著余音痛哭。
“咳咳咳?!睅茁暱人源驍嗔怂齻兊目蘼?。
余音回頭一看,是宋驚蟄:“陛下來余府倒是來的勤快?!彼{(diào)侃到。
“朕的皇后還在這呢,不來這還能去哪?”
“好了,別耍嘴皮子了,到底什么事?”余音有些像教訓(xùn)孩子似的對宋驚蟄說。
“朕找了位名醫(yī),定能治好驚時的病?!闭f完宋驚蟄身后走出來一個年過半百的大夫,看著就醫(yī)術(shù)高強的樣子。
這名大夫給宋驚時把完脈后,胸有成竹的告訴宋驚蟄:“陛下,這姑娘的病不難治,敢問姑娘可還有親人活在這世上?”
宋驚時笑著看了宋驚蟄一眼:“有?!?p> “那就好辦了,只需以至親之人的血為藥引再加些何首烏、當(dāng)歸、白芍與些其他藥材熬制便可,不出一個月便可痊愈?!?p> “至親之人的血?大夫就沒有其他辦法嗎?”宋驚時有些不樂意的對著大夫說。
大夫嘆了口氣:“姑娘啊,你身體里的血液早已比不上常人了,若不用至親的血為藥引,待半年后血液壞死你便活不成了?!?p> “好,謝謝大夫?!彼误@蟄怕宋驚時又問出什么其他問題,趕緊道謝后把大夫送走了。
“我不想治這病了,死便死吧?!贝蠓蜃吆笏误@時一臉無奈的說。
還沒等宋驚蟄開口,余音倒是先開口道:“不行,我與陛下已經(jīng)失去你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這病你必須治?!?p> “是啊,你難道忍心在拋下我們一次?”宋驚蟄也開口附和到。
宋驚時拗不過他們兩,只能選擇乖乖吃藥治病。還真別說,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宋驚時的身體就比原來好了不少,不僅食量大了不少還能跑能跳的,只是苦了宋驚蟄手臂上多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疤,不過這是為了給自己的妹妹治病,他倒也是心甘情愿。
如今宋驚蟄也恢復(fù)了宋驚時長公主的身份,而宋驚時也搬到宮里住著,不為別的就為了能日日與余音作伴,畢竟她們兩從小就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如今時過境遷依然未變。
這些日子天氣不錯,她們兩每日都會到御花園逛逛,畢竟這滿宮的桂花樹雖然沒到開花的時候,但宋驚時看著就歡喜。
“如何?陛下說你喜歡桂花,這些年宮里最不缺的就是這桂花樹了?!庇嘁粽f。
“皇兄準備的,自然是最好的?!?p> 宋驚時話剛說完,就看見幾個小孩在遠處打鬧,其中一個男孩看見余音在這邊趕緊跑過來:“兒臣拜見母后?!?p> 其余幾個孩子也匆匆忙忙跑過來:“參見皇后娘娘?!?p> 余音笑了笑,對著剛剛叫她母后的那個孩子說:“思桉,這是你父皇的妹妹,你該叫姑母?!?p> 宋思桉看了邊上的宋驚時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思桉見過姑母?!?p> 還沒等宋驚時說話,余音又拉著另外幾個孩子給他介紹:“這位是我哥哥女兒叫余歡,這兩位是連州兄的孩子顧封陽與顧念江。”
幾個孩子也很懂事,趕緊給宋驚時行了禮:“見過長公主殿下。”
宋驚時趕緊把他們扶了起來:“不必如此多禮,以后你們就和思桉一樣,都叫我姑母好不好?”宋驚時此話一出這幾個孩子都沉默了。
還是余音回答道:“既然長公主都這么說了,你們以后便叫她姑母吧?!?p> “好,姑母、姑母。”幾個孩子輪番叫著,宋驚時別提有多開心了。
“好了,玩去吧?!庇嘁粽f完,這些孩子又爭先恐后的跑開去玩了。
這樣一幕看得宋驚時感慨萬千:“想當(dāng)年我們幾個也是如此,原來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p> 余音知道宋驚時這些年在外吃夠了苦頭,所以懷念兒時了,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握著宋驚時的手。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宋驚時的身體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此時在穆城的顧連州也查清了這些年宋驚時在外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就連沈行之他們販賣私鹽顧連州都查的清清楚楚了。
這天夜晚,他們四人一如既往的到河岸邊與東夷人接頭,正準備交貨時突然從暗處飛出來幾支劍直接射中了東夷人的胸口。
“不好,快走?!鄙蛐兄谝粋€發(fā)現(xiàn)生氣不對,他拉著李玉樓就要走。
可這時顧連州已經(jīng)帶著士兵圍了上來:“沈?qū)④?,要跑哪去????p> 沒想到來人是顧連州,看到他沈行之有些驚訝:“顧連州,怎么是你?”但隨后沈行之又立馬反應(yīng)過來:“是宋驚時?!?p> 顧連州冷笑一聲:“沒錯,當(dāng)年你負了宋驚時的那一刻起就該想到會有今天?!?p> “她不是瘋了嗎?”沈行之小聲嘀咕。
“她是瘋了,可你別忘了她姓宋,她的哥哥是當(dāng)今陛下宋驚蟄?!鳖欉B州不想與這種人多說些什么直接下令把他們四人都抓了,順便連夜抄了李縣丞的府邸。
被抓后,沈行之只能向李玉樓和徐子良坦白宋驚時的身份,他也很無奈更沒想到宋驚時居然還能回到皇宮。
“那我們是不是死定了。”李玉樓很害怕,說話都帶著哭泣。
“慌什么,宋驚時那個傻子怕是到現(xiàn)在都還放不下我弟弟,有她在咱們就死不了?!鄙蚯镅缘故呛敛缓ε?。
“我可不想死,我肚子里還有行之的孩子呢?!崩钣駱抢^續(xù)哭著說。
徐子良倒是覺得沈秋言說的有道理:“玉樓你先別如此害怕,秋言說的有幾分道理?!?p> “可就算宋驚時不計較之前的事,那我們販賣私鹽也是死罪啊。”李玉樓還是很害怕。
沈行之十分不屑:“當(dāng)年在建州王宮我差點死了兩次,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放心吧,咱們死不了?!贝丝痰纳蛐兄€以為宋驚時會像當(dāng)年一樣護著他,認為自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