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很辛苦
“另外的人”自然指的就是陸柳兒,他說的話模棱兩可,陸柳兒低頭隱藏著自己的情緒,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這里除了我們?nèi)齻€,似乎沒有其他的人?!?p> “張小姐?!标懽悠谵D(zhuǎn)頭跟她對視著,聲音沉穩(wěn)有力,恍若帶著股無法抑制的魔力,輕易就能到達(dá)心底,“有時候我真想知道,你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陸柳兒的心跳加快了不少,急忙移開目光,剛想要說話就看到顧瀾擋在了她面前,帶著股不悅,“有沒有禮貌,秘密之所以叫秘密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難道你就沒有秘密嗎?”
他說的毫不客氣,只覺得作為前男友來說陸子期剛才的行為有些越界了,甚至可以說是,冒犯了張然,所以他才挺身而出。
聞言,陸子期稍微有些不悅,目光越過他落在身后正在保持沉默的陸柳兒身上,“張小姐,我想你應(yīng)該不是喜歡逃避的人,我能看的出來。”
他頓了頓,并沒有理會顧瀾的冒犯,再次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我希望張小姐可以給我一個答案,死守著秘密不放,會很辛苦的。”
“辛苦也是她的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顧瀾再次無情攻擊,陸子期的行為在他眼里就是騷擾,陸柳兒嘆了口氣,把顧瀾拉到了旁邊。
她很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情緒已經(jīng)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了正常,低頭給陸子期道歉,“這是我公司新來的助理,如果冒犯到了陸少爺我先給您說聲抱歉,至于您剛才的話……”
陸柳兒把頭發(fā)優(yōu)雅地別到了而后,輕笑了聲,表現(xiàn)的很是坦然,“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誰都會有秘密,而我的那份,剛好跟陸少爺無關(guān)?!?p> 這話說的客客氣氣,無比巧妙地回答了陸子期剛才的問題,外面的雨逐漸停了,陸柳兒起身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陸少爺回見。”
她說完,就帶著顧瀾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休息室,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陸子期按下了手機(jī)上的電話,聲音比窗外的風(fēng)雨還要涼,“幫我調(diào)查下張氏集團(tuán)新去的助理顧瀾,關(guān)于他的所有信息我都要知道?!?p> 那邊很快就掛了電話,陸柳兒完全不知道這一切,跟顧瀾上了車,想起他剛才毫不客氣的話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顧瀾,以后你說話盡量低調(diào)些?!?p> “跟我們見面的有些人背后勢力龐大,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他們,恐怕會給我們公司帶來很大的麻煩,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要謹(jǐn)言慎行,知道嗎?”
“知道了?!鳖櫈憮狭藫项^,顯得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我剛才只是看不過去,都是前男友了還要騷擾你,小時候我就是這個性格,還鬧出了很多笑話。”
他仿佛來了興致,把小時候做過的蠢事都喋喋不休地跟陸柳兒說了出來,惹的她忍不住頻頻發(fā)笑,“別說你了,有些事我小時候也做過。”
“張總你看上去那么乖,肯定沒有我小時候淘氣。”顧瀾跟她說的很是開心,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急忙轉(zhuǎn)頭看向了司機(jī),“到這里停下,我家到了?!?p> 陸柳兒透過車窗環(huán)視了下四周,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仿佛有些訝異,“你住在這里???”
“對啊張總,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見!”顧瀾朝她揮了揮手,特意比了個耶,而后背著公文包腳步歡快地離開。
陸柳兒望著他的背影很是感慨,這里和陸家老宅的位置很是接近,甚至這邊的路她閉著眼睛都能夠走完,沒想到竟然這么巧,顧瀾住在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底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覺,和顧瀾待在一起的確很舒服,又加上他住在這里,陸柳兒覺得這個孩子真的很不錯。
這股念頭還沒有消失,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機(jī)就嗡嗡的震動了起來,是張文玉打來的電話,剛接通,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他的聲音無比焦急的從那邊傳了過來。
“張小姐,你現(xiàn)在在哪里?張家有急事,你盡快回來一趟。”張文玉那邊聽上去很是嘈雜,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陸柳兒隱隱有了種不太好的預(yù)感,急忙就趕了回去,剛推開大廳的門,就看到有個女人端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面,望著她眼神帶著股敵意。
張文玉急忙走到她身后,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解釋道,“雖然現(xiàn)在告訴你有些突然,但這位是張老在外面的私生女,因為怕傳出去不光彩,所以一直對外界瞞著。”
聽完這話,陸柳兒無比驚訝地看向了那個女人,只見她約莫二十八九歲的年紀(jì),身上穿著個華貴的裙子,只是坐在那里就有股無法忽略的氣勢。
陸柳兒認(rèn)識這個女人,她叫安悅可,換句話說,應(yīng)該是她已經(jīng)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影視圈出了名的影后,光是獎項就已經(jīng)拿到了手軟。
“你就是張然?”安悅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不禁嗤笑了聲,“我還以為是什么人,原來也不過是個無名小卒。”
本來她根本不屑于回來張家跟這樣的人見面,不過按照之前的情況,只要張老去世,張家的財產(chǎn)就會順理成章地落入她的手里,可誰知半路殺出來個張然出來。
到嘴的鴨子要分一半給別人,任誰都不會太樂意,安悅可越看陸柳兒就越是不順眼,說的話也不饒人起來,“爸爸是不是老糊涂了,隨便找個人就帶回張家,也不怕是個冒牌貨?!?p> “安小姐這話從何說起?”陸柳兒面色如常地走過去坐在了她對面,仍舊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模樣,“既然我能出現(xiàn)在這里,既然是經(jīng)過爺爺認(rèn)可的,和您并沒有什么分別。”
言下之意,就是安悅可再說她什么,就代表也是說自己,這話說的很是高明,安悅可冷哼了聲,“你還真是伶牙俐齒,也不怕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