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那時候只有痛恨
兩人見面是沈南汐昨天晚上主動約的。
兩人加上微信之后,一直很少聊,沈南汐想起上輩子,慕謹言就是這樣,在背后做的再多,但是話實在是很少。
她上輩子欠他那么多,所以想,這輩子就讓她來主動吧。
兩人約在了帝都最大的娛樂場所——不夜城,這也是慕式旗下的產(chǎn)業(yè)。
此時,她去的是頂樓,頂樓不對外開放,聽說從那里俯瞰整個帝都的夜景是最絕的。
沈南汐和方可可一來到這里,就有經(jīng)理迎接下來,然后送她們?nèi)コ藢匐娞荨?p> 看到經(jīng)理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背后,方可可才拍拍胸口,“我的心臟真的要蹦出來了,我終于要見到我的偶像了?!?p> 沈南汐看著好笑,說道:“不用緊張,他不吃人?!?p>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方可可白了她一眼,一臉神往,“我的偶像就算要吃人,我馬上把自己送過去?!?p> 沈南汐真是覺得不可思議,“你到底是怎么對他這么死心塌地的?難道你們見過?他幫過你?你應該連見都沒見過他吧?!”
慕謹言其實是一個相當冷漠的人,從他小時候就看出來了。
小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受得住那么久的冷臉,一直堅持要去靠近人家。
而且他是一個相當?shù)驼{(diào)的人,從來不喜歡在閃光燈下。
方可可馬上反駁,“誰說我沒見過他?!我當然見過?!?p> 沈南汐表現(xiàn)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大概在半年前,有個媒體記者拍到了一張他的正面照,你不知道,當時這張照片馬上就血洗了熱搜,他的樣貌,加上他的身份,當時引來不知道多少尖叫。”
說著說著,方可可仿佛陷進了回憶,“雖然那張照片馬上就被撤下來了,熱搜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了下去,可是在我們心里,慕謹言就是我們永遠的神!”
她說的激情,沈南汐卻覺得無語。
就一張照片……
不過隨后想到慕謹言那張臉,她好像又能理解了。
正在這時,電梯停了下來,兩人走了出去。
一看到兩人的身影,季宴禮馬上跑了過來。
臉上還帶著熱情的笑容,“沈小姐,您來了,這是您朋友吧,歡迎歡迎?!?p> 沈南汐也禮貌微笑,“季先生。”
又跟旁邊的方可可介紹,“這是慕謹言的特助季宴禮,季先生,這是我朋友,叫方可可?!?p> “沈小姐您又跟我客氣了,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奔狙缍Y跟旁邊的方可可點頭示意,“兩位請,慕總已經(jīng)到了?!?p> 沈南汐一邊走一邊看了一下周圍,真不愧是稱為不夜城的地方,整個空間大的離譜,舒適中透露著奢華,有整整兩面是透明玻墻,向遠處看去,可是看到很遠處的燈火。
“今天才知道,什么才叫有錢人!”
旁邊隱隱傳來感嘆聲,沈南汐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方可可看著周圍的設施,一臉的驚嘆。
沒一會,就到了一個門前,季宴禮上前敲了敲門。
門從里面被人打開。
她幾乎
即使只是兩天沒見,沈南汐就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的想念著眼前的這個人。
或許從重生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著這個人,想著他們所經(jīng)歷的一切,可是他們之間,有的甜蜜實在是太少了。
大部分都伴隨著血腥和痛苦,而這一切都是她帶著慕謹言的。
這使得她在這種痛苦的思念中,竟然還能感受到一點快意。
她幾乎是抱著贖罪的心情來感受這種痛苦。
慕謹言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似乎是有一些難言的情緒,他不禁放低了聲音,柔聲道:“怎么啦?”
看到他眼中的關心,沈南汐搖頭一笑,“沒事,就是發(fā)現(xiàn)這里蠻漂亮的。”
看著她臉上的笑,慕謹言也忍不住笑出來,“是嘛,你喜歡的話我們以后常常來好不好?”
沈南汐點點頭,雖然長大之后只有在上次的酒店包廂見過一次,但是兩人之間不存在任何的拘謹陌生的反應,似乎他們一直就在彼此的身邊。
“對了,還沒跟你介紹,這是我的朋友方可可,”沈南汐忍不住笑,“而且啊,她還是——”
講到這里時,她故意看向方可可,然后在對方要殺死人的目光中悠悠道:“她還是一個很喜歡追星的人。”
方可可想伸出手撓她一下,但是看著眼前的男人,說不出話來。
慕謹言一身黑色西裝,里面是白襯衫,領口的位置解開了兩顆扣子,隱隱露出鎖骨。
眉眼之間矜貴冷冽,在看向面前的女孩子時眼神的柔和仿佛稍微散去了一些凌人的氣勢。
他的目光專注看著眼前的人,似乎別的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沈南汐發(fā)現(xiàn)里面比想象中還要大,最靠邊有個吧臺,擺滿了各種酒,其他的地方零星擺著一些沙發(fā)。
看來,這里平時來的人很少。
“你常常來這里嗎?”沈南汐問著旁邊的男人。
難道他平時就是來這里排遣時間的嗎?
慕謹言引著她們在一邊坐下來,季宴禮適時地送上來三杯飲料。
聞言,他似乎是有些頭疼地答道:“不是很常常?!?p> 但是也不算少就是了。
他這個反應倒是讓沈南汐有些奇怪,正要再問時,就見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身材修長,姿態(tài)慵懶,臉龐十分俊美,一雙眼睛似乎隨時都在笑著,給人一種很好親近的感覺。
跟慕謹言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看到他,沈南汐渾身一顫,她見過這個人!
就在上輩子,她那時候已經(jīng)把慕謹言害的一無所有了,就是這個男人跑在她面前來。
那張臉跟此刻帶著笑的臉不一樣,布滿寒霜,冷冷盯著自己,“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么顏色的,可惜我不是慕謹言,沒資格這么做。”
他眼里是徹骨的寒涼,看一眼都覺冰冷刺骨。
那時候,她隱約能看感覺到這人應該是跟慕謹言有關系的人。
她不懂這個人的意思,也沒打算去懂,慕謹言的一切,她那時候只有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