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看看你們的學(xué)習(xí)成果
猛然想起自己是一個未婚男子,盯著一個未婚女子看,并不合適,臉上不由得泛起一層粉。
由于背對著光,臉色又因為連日生病,并沒有什么變化。
“姑娘大恩,劉生無以為報,來世做牛做馬……”
“別,來世什么的,我可不信,你這一世好好活著,做個有用之人,才是正經(jīng),病成這樣還出來,你可真不叫你爹娘省心啊,你快回去吧?!?p> 柳薔薔淡淡擺手。
心情有些煩,這邊的禮數(shù),也真是夠多的。
劉生微微吃驚,原來,買了他的地的人,竟是這位年輕的姑娘不成?
還不等他說話,他娘就出來推著他們走了。
直到躺在床上,劉生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渾身散發(fā)著微微淡光的漂亮俏麗女子,是買了他的地的人。
還花了大價錢,買了他們的地。
他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起來,他心里,對那個姑娘,莫名的,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他總想,再見她一面。
“胡大哥,她,她是你妹妹?”
胡大強點點頭,“是啊,前些天剛認了干親,不過,她雖不是親妹,我們一家人,都拿她當(dāng)親妹妹,她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啊,就好好養(yǎng)傷,別的就不要想了,我們該走了?!?p> “哦,這樣啊,大哥慢走。”
劉生朝他擺擺手,突然有了一種生的欲望。
柳薔薔這邊非要走,劉家非要留,留來留去,車夫看不下去了,“你們這事,還是我促成的,在我家吃,你們總沒有意見吧?”
就在剛剛,柳薔薔當(dāng)著他們的面,給了自己一兩銀子的辛苦費。
這得他拉一輩子的車才賺到的啊。
劉生娘又不同意了,“這怎么行呢,怎么著,也該在我家吃?!?p> 推來推去,柳薔薔還是決定離開,理由是,他們得找一鐵匠,給他們打模具。
車夫立即套了牛,“走,我?guī)銈內(nèi)フ彝蹊F匠,他打的東西,又好又結(jié)實?!?p> 一行人來到城西,還沒靠近,就聽到鏘鏘鏘的打鐵聲,經(jīng)過柳薔薔好一通解釋,王鐵匠才聽明白柳薔薔要的是什么。
“這有點麻煩,你又沒鐵,我得把鐵的錢也算上,一兩銀子一張模具,你看嗎?”
柳薔薔一口答應(yīng)了。
害得二妞奶連講價都來不及。
等到離了鐵匠鋪,二妞奶就教育她。“你這樣不講價,是要吃大虧的,你要的又不厚,加起來也沒多重,能講掉一半的價格,你知道嗎?”
柳薔薔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不太會講價?!?p> “成,那你只管挑,我?guī)湍阒v價。”
這次,柳薔薔要買的是筆墨紙硯,挑好之后,就在一旁等著,看著二妞奶和胡大嫂一起跟小二討價還價,她在一旁,吃驚不已。
“我跟你說,你這紙,值多少,你知道,我們也不是傻子,還有這筆,就是虛了點,就按我說的價,這成了,就成了,反正我們買的也多,不成,那我們就再去看看別家。”
小二面色為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遇到您,算是我一分不掙,就當(dāng)交個朋友,您是給孫子買的?他們在哪兒上學(xué)?”
二妞奶面色有些為難,柳薔薔順勢道:“也不在哪兒,現(xiàn)在家里有人教著,等到收了稻子再入學(xué)?!?p> 小二以為他們在家里請了先生,不由得高看一眼,“那成,若是日后你們再要,就來找我,還按這個價,我絕對童叟無欺啊。”
他知道,但凡是買得起紙筆,還一次要了三根筆,三塊墨,三個硯,一大沓紙,這日后,必定少不了。
臨了,他還送了一本三字經(jīng)。
“這個是我們掌柜的兒子小時候練的字,我們掌柜的收攏起來,訂成了書,想來你們家還沒學(xué),入學(xué)呢,先學(xué)這個?!?p> 柳薔薔謝過他,轉(zhuǎn)身又去了對面藥材鋪。
說是要買一些藥材,回去磨成香料,要做麻辣串的湯汁。
實際上,她是來賣藥材的。
光是她那幾個孩子挖的草藥,放到系統(tǒng)里,不僅賺錢,還能合成新草藥。
所以,給劉生的藥酒里面,就有系統(tǒng)給的修復(fù)身體的藥。
為了讓她的配料有個正經(jīng)出處,藥房是她最好的選擇。
出來時,柳薔薔手上多了好幾個藥包,還有一個大袋子。
買完這些,又去劉賀的肉鋪上買了些肉,問起那包子的料子怎么樣。
劉賀直朝柳薔薔豎大拇指,“可別提了,那包子一蒸出來,十里外都能聞到香味兒了,妹子,這肉你拿著,哪天你早上來趕集,就去街口,我婆娘就在那兒賣包子呢。”
“嗯,一定,一定?!?p> 偶然路過,眼角瞥到有人在賣鵝。
嘶,燒鵝,鐵鍋燉大鵝,不行了,口水要流出來了。
一回到家,舒文耀就高興的抱著柳薔薔的腿不肯撒手。
“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真的買了鵝,還買了兩個,太好了,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吃燒鵝???”
“對啊,所以你現(xiàn)在抱著我,我怎么燒水啊、”
舒文耀嘿嘿一笑,“娘,我去燒?!?p> 胡大強幫忙殺了鵝后,就回家了,胡大嫂要留下來幫忙褪鵝毛,搶了燒水的活。
柳薔薔則負責(zé)分東西。
一人一套紙筆硯臺,至于紙的張數(shù),她沒數(shù),分得差不多了,讓他們自己數(shù)。
就那么巧,多出來了兩張,柳薔薔拿了過來。
“這兩張,我要用?!?p> 說罷,就把紙鋪在吃飯的小桌子上,在硯臺上滴了水,研出一點墨,在紙上畫著什么。
舒文宗幾個一動不動的看著那紙上出現(xiàn)一道一道的橫線,完全搞不懂她畫的是什么。
“娘,這是字嗎?怎么跟你寫的不一樣?”舒文耀問道。
柳薔薔發(fā)現(xiàn),性格開朗后的舒文耀,不僅粘人,還是一個好奇寶寶。
“我畫的是竹子,挑水太累了,我想把水用竹子引下來,到時候洗衣做飯,都用這里的水,很方便?!?p> “哦?!?p> 舒文耀似懂非懂。
他不懂為什么要這么麻煩,挑水不是挺好的嗎、
李景行卻微微吃了一驚,柳薔薔讀過書,還真不少啊。
就連他,也只是聽先生提了一嘴,具體怎么做,他還沒看過。
看來,他留下來,是對的。
不過一會兒,柳薔薔就畫好了,等著它自然干透。
“看來,這紙還不錯?!比缓?,她又拿了另一張紙,敲了敲,“來,讓我看看你們學(xué)習(xí)成果?!?p> 李景行看了二人一眼,正要去接筆,才剛碰到,筆就忽然被另一個人抽走。
舒文宗絕不允許他先自己學(xué)會,在桌前坐下,筆剛一挨到紙,一下子就落了一個大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