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土豆種植計劃
蘇安然用了兩天的時間擬定擬訂了土豆種植計劃,然后便帶著春華秋實去了邊關(guān)周邊的鄉(xiāng)下,尋找合適的種植地。
這個時代的田地分為,上中下三種,土豆種植肯定不能全部放在上等,上中下三種最好都實驗一下。
蘇安然對土豆種植也懂得不多,只記得在西南那邊,是要先把土豆弄發(fā)芽,然后切塊。
每一塊上保證有兩到三個芽眼。
之后再用草木灰涂在切口處,具體是為了什么,蘇安然也不知道,反正這個種植方法也是跟別人學的。
蘇安然不是農(nóng)學專業(yè),能記得那么多都還是因為自己實踐得多。
所以蘇安然倒也不自責。
只是覺得有點可惜,如果記得多一點可能會種得更好。
種植的人還是由段云燁去挑,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她不想出什么岔子。
由段云燁出面肯定最好。
蘇安然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這般依賴段云燁。
若是從前的她,哪里想過會這么依賴一個人。
不過她是既享受又甜蜜的。
而另一邊的段云燁也查出了一些關(guān)鍵證據(jù),末子國居然真的與駐扎使有聯(lián)系。
聯(lián)系的方式居然就是從白馬書店買書。
段云燁看到信的時候氣得差點去把駐扎使的腦袋擰下來。
讓白狼和崔來富兩個在底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
崔來富一臉真要命啊。
白狼一臉終于有人懂我了。
“坦巧巧怎么樣了?”段云燁突然問。
讓白狼差點沒反應過來,隨后趕緊答道,“在,馬上要生產(chǎn)了,到時候讓知子堂的大夫去接生?!?p> 白狼知道坦巧巧肚子里孩子的重要性,那是羅生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聯(lián)系。
段云燁猶豫再三,隨后道,“帶本王去見她?!?p> 白狼其實早就想問坦巧巧了,但是怕段云燁不愿意,因為羅生對段云燁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
現(xiàn)在段云燁主動提出來,白狼肯定樂見其成,趕緊前面開路。
段云燁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突然頓住腳步,“白狼,你去讓人把王妃帶過去?!?p> 他要去問坦巧巧事,是沒有辦法,但是他想盡最大的努力保住坦巧巧和她的孩子。
羅生當初,用命為他的清白做證明。
段云燁,自然要保住他這份清白。
踏進坦巧巧院子的那一刻,坦巧巧正在彈古箏。
邊關(guān)這邊風土人情多狂放,彈古箏的不多。
馬頭琴得更多。
但是末子國似乎一直都不大一樣,他們喜歡一切高雅的藝術(shù),其中就包括古箏。
琴棋書畫是他們的必修課。
坦巧巧身為皇室成員,這古箏技術(shù)自然是爐火純青。
段云燁站在院子門口聽了一下,待一曲終了,才走進去。
坦巧巧卻并不意外他的到來,“你來了,比我想象中晚一些。”
“你和阿生,確實感情很深?!碧骨汕杀е蠖亲樱荒槾葠?,“我也理解了阿生為何會以死明志了?!?p> 最開始她也恨,也怨。
她為羅生,付出了一切,羅生卻為了一個段云燁,拋棄她,死在那場大雪里。
他不僅拋棄了她,還拋棄了他們的孩子。
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猶記在心,回頭看,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坦巧巧恨過了,怨過了。
又理解了羅生。
一開始,她不也是利用羅生,從羅生這里與龍元的人取得聯(lián)系嗎?
明明一開始就是利用,只不過她自己犯規(guī),愛上了羅生,還愿意為羅生洗手作羹湯洗手做羹湯。
她是最沒有資格怪羅生的。
真要怪,也是羅生怪她。
若不是她,他只需要在邊關(guān)待兩年,刷一下閱歷,有段云燁在,他不愁能夠飛黃騰達。
屆時再娶一個像兔子一樣嬌軟的娘子,兩個人生幾個孩子,平平順順,和和美美地過一生。
卻因為她,羅生永遠地留在了二十五歲那年的冬天。
那個雪地里。
她現(xiàn)在唯一能為羅生做的,便是生出羅生的孩子。
段云燁不知道坦巧巧的想法,便道,“你知道我來這里的目的,只要你愿意說出末子國與龍元那些哪些官員勾結(jié),提出證據(jù)。我便看在羅生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他當初答應過羅生,帶坦巧巧一起離開,給坦巧巧一世富貴。
“死人的面子可真大,北兢王,若是我不配合呢?”坦巧巧抱著肚子,“我不配合,便要我死嗎?”
段云燁道,“你不配合,待你生下羅生的孩子,自然是會死。我會給羅生的孩子尋找一個適合他的母親,這個人永遠不會是你?!?p> “北兢王,你永遠不會懂一個當母親的人的心。”坦巧巧一臉悲傷,她看著段云燁,“說出那些名單可以,我甚至可以給你提供證據(jù),我只有一個要求?!?p> “你說?!?p> “讓我撫養(yǎng)我的孩子到三歲?!碧骨汕傻?,“我可以不用母親的身份,乳娘,丫鬟都可以,只要到三歲便可以了。”
段云燁有些不理解,既然都提出要求了,為何是到三歲。
“北兢王是怕了?”
段云燁道,“自然是怕,羅生只有這一個孩子,落在你手里,不知道會長成什么樣。坦巧巧,你難道沒想過,讓你的孩子在一個有父有母的家庭里面長大,本王會護他一世平順。將來他想入仕,有本王保駕護航,想做一輩子的閑散公子哥,本王亦會護著。你又何必打擾他三年?”
坦巧巧被段云燁說得臉色慘白,這些道理,她何嘗不懂?
只是這是她懷胎十月的孩子,如何能說放就放?
坦巧巧聲音沙啞地說,“可我是孩子的母親。”
段云燁雖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心軟,只會給以后造成更大的錯誤。
既然不能擁有月亮,那一開始,便不要看見月亮。
就像他,用了十多年,才接受母親不在這件事。
如果不是安然,或許他現(xiàn)在都還走不出來。坦巧巧或許會是一個好母親,但是錯了便是錯了。
他也不是沒有能力給這個孩子更好的未來。
做人要實現(xiàn)現(xiàn)實。
他說的是更好的未來,那一定是比在坦巧巧身邊更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