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催眠術(shù)
“催眠術(shù)是他們給人治病的一種方式。”
“大夫的存在,是為了解決人們身體上的問題?!?p> “而催眠師的存在,是為了解決人們心理上的問題?!?p> “催眠是可以用于很多的領域,比如軍營,其實也是需要催眠師的?!?p> 蘇安然神情平淡,從容笑道,她的笑容很淺,卻有一種讓人不得不相信她的魔力。
段云燁習慣性地輕撫額頭,仿佛在思考可行性。
“你有幾分把握!”段云燁沉聲問道。
“七分!如果加上蠱術(shù)應該會有八九分!”稍作思考,蘇安然負責任地說道。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來!”
“催眠是不能被打擾的,所以對環(huán)境有一定的要求,比如場所要安靜、燈光要柔和、布置要簡約、空氣要清新等等?!?p> “你把要求寫下來,我叫人去準備!”
段云燁平靜地說道,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樣,俊眉一擰,沉聲說道:“還是你說我寫吧!”
“什么意思?”眉宇緊鎖起來擰成個“川”,蘇安然探問道。
“呃……你的字……”
“我的字,怎么了?”蘇安然高聲道。
“你的字……”
“我的字……”突然想到自己曾經(jīng)寫給段云燁的信,她一下就語塞了。
“那個……那你寫吧!”
“哈哈哈……”
蘇安然吃癟的樣子,讓段云燁開懷大笑。
“笑笑笑,小心下巴掉了!”蘇安然忿忿說道。
片刻后,段云燁將寫好的要求,交給了白狼。
五位將軍也隨之進了營帳,他們一直在為審訊軍師的事情發(fā)愁。
“都怪我錯信了他,我去審他,不行我就把他的家人抓來!”吳芒咬牙切齒的說道。
“吳將軍,禍不及家人,你這招實在不咋地?!?p> “本來呢!他還覺得對不住你,你要是抓了他的家人,他反而就沒這感覺了?!?p> “并且,你又給了他一個必須嘴硬的理由!”
蘇安然眼角微微揚起,淡淡地說道。
“唉!那要怎么辦??!”
他一甩手臂,一屁股坐在了梨木質(zhì)的椅子上后,又瞬間彈跳了起來:“啊……”
他被氣得,竟忘了剛被打了軍棍。
而眾人都很不厚道的,低低的笑出了聲音。
“吳……吳將軍,你還好嗎?”忍著爆笑的沖動,蘇安然出聲關懷道。
“??!那個……不礙事,不礙事!”他的黝黑的面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哦!不礙事就好,吳將軍不必自責了,你已經(jīng)為此付出代價了,我們就當吃一塹長一智吧!”
“還有,王爺和本宮已經(jīng)想到要如何讓他開口說話了!”蘇安然笑瞇瞇地說道。
“什么辦法?”吳芒激動得脫口而出。
聽聞蘇安然之言的其他四人,也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蘇安然并未隱瞞,她微笑的說道:“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zhàn)為上,兵戰(zhàn)為下。”
“這個道理同樣可以用在審問上,特別是這種有信念的人,暴力對他們往往無效?!?p> “如何共心?”蘇耀康一副求知若渴的神情。
蘇安然眼珠一轉(zhuǎn),攤開手臂,笑容燦爛的說道:“這是個秘密,我的老師不讓說!”
“唉!蘇老弟,你就別問了,只要能讓那個王八羔子開口,怎么都行??!”吳芒大刺刺的說道。
“是卑職僭越了,請娘娘恕罪!”蘇耀康恭恭敬敬地屈身一揖。
“蘇將軍嚴重了,實在是師命難違,本宮可絕不是藏私?。 碧K安然淡笑著說道。
說話間,一股寒氣涌入營帳,白狼雙手抱拳,說道:“娘娘,房間已經(jīng)按照您的意思布置好了,但現(xiàn)在是冬天,實在找不到小溪!”
“恩,那就算了,這大冬天的,也實在是為難你了?!碧K安然感激地說道。
“去水云間!”
一直不吭一聲的段云燁,突然提議道。
“它臨湖而建,即便在現(xiàn)在的天氣下,也不會結(jié)冰!”
“可是那里太吵了?。 碧K安然淡淡說道。
“白狼,去叫司徒清場!”段云燁沉聲道。
“我去!水云間是司徒景軒那個家伙的啊!”蘇安然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道。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身著白色大裘的司徒景軒,一臉悲傷地出現(xiàn)在南營的營帳之中。
“王爺,卑職小本生意,你隨隨便便就讓我停業(yè),我實在很受傷啊!”
“去王府支??!”段云燁沉聲說道。
我去!你個敗家老爺們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午時,能有幾個吃飯的??!
再說了,就司徒景軒那樣的,像是缺錢的嗎?
另外,你讓他去王府取錢,你咋不先確認個數(shù)???
就他那個奸商的模樣,還不得訛人???
想到這里,蘇安然唇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她溫柔地說道:“王爺,我聽說過一種收稅的方法,既可以很好地充盈國庫,又可以達到國家的安定團結(jié),你不妨和父皇提一提!”
“哦!什么方法!”段云燁好奇道。
司徒景軒突然有一種要被算計的感覺,他剛想轉(zhuǎn)移話題,卻被蘇安然捷足先登道:“階梯稅制?。 ?p> “階梯稅制!”
眾人臉上一片茫然,都不清楚這稅制是什么!
“就是根據(jù)收入的多少,設置稅收比例的一種制度!收入越多,稅收的比例越高!”蘇安然邊說邊盯著一身華服的司徒景軒。
“王爺,您要用水云間是卑職的福分,怎么好管你要錢呢!你太見外了!”
聽了蘇安然的話,他還有啥不明白的呢?這個女人實在太難搞,為了生命安全,以后得離她遠點,司徒景軒在心中暗暗想到。
“司徒大人豪爽,那就這樣定了!”
蘇安然一臉得逞的笑意,好懸兒沒把他氣吐血。
而除了段云燁的其他人,都在心中暗暗發(fā)誓,千萬不要得罪這個女人,因為她實在太難纏……
前往水云間的途中,蘇安然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看天,現(xiàn)在大約是下午兩三點,太陽已經(jīng)收起它那淡淡的光,好像也怕冷似的,躲進了像棉胎一樣厚的云層里。
“請娘娘過目,看看還有什么不妥之處!”白狼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