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原道深山之中,漆黑的夜色帶著呼嘯的山風(fēng)吹的人心漸冷,整個山林陰沉的有些嚇人。
推搡著,鄭宇成踩著泥濘的草叢深一腳淺一腳的前行,昨天山里下了一整夜的雨,齊腰的草叢在風(fēng)中搖依著撲打身體。身后,昏暗的燈光只能大致將前路模糊的照出影子,他一身狼狽,踉踉蹌蹌的走著。
這場戲,講的是洙民放下尊嚴(yán)去找見宰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和未婚妻在籌劃婚禮并且對自己的呼喚視而不見,絕望之下,與朋友籌劃綁架宰民,并且將其活埋的戲份。
走到草叢段,被捆著雙手貼著膠布鄭宇成停下步伐,雨水打濕了他身上的襯衫,一身泥濘浪不不堪。驚慌的轉(zhuǎn)頭,背后扛著鐵鍬的演員狠著臉,一腳揣在了背上。
“看什么,狗雜種!”
被踹一腳,鄭宇成踉蹌著想要站穩(wěn)腳步,但下雨后草地比預(yù)料中的更濕滑,一時沒有沒有找到著力點(diǎn)就直接摔倒在地上,順著泥濘的山里滾了幾圈,最后才勉強(qiáng)用手臂撐住。只感覺渾身散架似的同,地上雨水混雜著泥草濺了一身,凄涼可悲。
掙扎著,站起來又滑倒,鄭宇成轉(zhuǎn)頭貼著膠布的臉上,手電筒照射下黑亮眼中透著乞求,悲傷以及期許。
“Cut!”
李宋熙日導(dǎo)演喊了聲停,讓燈光師打亮燈,跑到鄭宇成面前問道,“宇成,沒事吧?”
“沒事,嘶~”從草地上一拐一拐站起來,鄭宇成撕開嘴巴上的膠布,又在李英勛的幫助下解開手腕上的繩子,動了動手臂卷起衣袖和褲腿看著泛青和冒血的傷口,也多虧了是摔在草地上,有草叢做緩沖所以傷的不算太重。只是擦傷。
“醫(yī)藥箱!”
雖然傷的不算太重,但為了之后的拍攝能夠繼續(xù),李宋熙日還是叫人替鄭宇成包扎了一下。等工作人員上完藥水,又用綁帶包上一層放下衣袖和褲腳,揮了揮手動動腿的,完全看不出來里面有包扎過的跡象。
“還能繼續(xù)拍攝下去嗎?”
“能?!币膊皇鞘裁创髠?,面對導(dǎo)演的詢問,鄭宇成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要求接著拍攝。
從劇本的情節(jié)來看,鄭宇成其實(shí)并不是十分不理解為什么洙民對于宰民的態(tài)度會這么突然的就轉(zhuǎn)變,前一刻還想著要在一起,下一秒又因愛生恨的想要活埋宰民。雖然,前面的劇情右腳的因?yàn)榕笥训乃缹⑵洚?dāng)成最后的希望,不過,在鄭宇成來看還是感覺劇情的發(fā)展太過迅速,沒有一點(diǎn)過渡的感覺。
拖著傷腿,一拐一拐的被威脅著爬上山林,鄭宇成沒走幾步的功夫又被同伙一腳踹到在地上,一面咒罵著一面狠狠的往他身上踢。
不過,雖然從攝像機(jī)的角度看起來像毫不留情的踢踹,但實(shí)際上演員卻并沒有真的踢在鄭宇成的身上,一直都使著勁踩著他面前的土地,除了飛濺起來的泥土外,倒也沒什么讓人不滿的地方。
拍攝完走路的鏡頭,剩下的周然就是活埋的戲份了。
山林漆黑的夜幕下,鄭宇成躺在地上,呼嘯的風(fēng)不斷吹拂著打在身上,耳邊不斷傳來洙民和同伙鏟土的聲音??邮侵谱鹘M之前就已經(jīng)挖好的,此刻李英勛和扮演同伙的演員也只是在里面,鏟鏟土裝裝樣子而已。
不斷傳來的鏟土聲,以及飛濺的泥土讓鄭宇成有些害怕,他掙扎著不顧事實(shí)的傷痛翻身想要站起來卻又無力的摔倒,掙扎著挪動想要活下去。
從泥坑里抬起頭來,洙民看著費(fèi)力蠕動想要活下去的宰民,并沒有開口道破而是選擇了無視。
“呸,”抬頭,另一個挖土的同伙看到宰民的掙扎,不屑的罵道,“媽的,他一點(diǎn)是靠有錢的父親才逃過兵役的,看他,還在爬。”
說著,他扔掉手里的鐵鍬,上前拉住鄭宇成的一條腿,拖著道,“親愛的,過來吧,天國還有人在等你……”
“……臨死前想抽煙嗎?”
“算了,吸煙有害健康!”
躺在制作組挖好的深坑里,身上的土越來越多的下來,鄭宇成掙扎著發(fā)出咦嗚聲。索性《絕不后悔》還不是一部犯罪片,所以李宋熙日導(dǎo)演也沒有寫出宰民真的被活埋的戲份,等身上的土更多了一點(diǎn)之后。
“住手?!?p> “我說了,住手!”李英勛就站出來阻止,他搶過同伙手里的鐵鍬扔走,和對方扭打爭吵了起來。
如果說,前期《絕不后悔》劇情的走向,鄭宇成還能夠摸出大概的話,那么后半部分尤其是從活埋戲開始,就完全是屬于李宋熙日導(dǎo)演自己的想法了。洙民阻止了同伙將宰民繼續(xù)活埋,卻被憤怒的同伙一鍬砸倒在洙民后腦勺上。
兩人就這么倒在坑里,留下憤怒的同伙繼續(xù)在外面鏟土。
“你這個白癡,看看你的下場?!币贿呯P土,他一邊咒罵道,“好啊,如果你這么愛他,我就連你也一起埋了?!?p> 洞坑外,是想要鏟土將兩人活埋的同伙,坑洞里面是始終咦嗚掙扎的宰民和倒在他身上的洙民。山林漆黑的夜色,呼嘯的風(fēng)以及填土人的喘息,將一切渲染的各位悲凄。
“媽的,”狠狠將手里的鐵鍬砸出,看到坑里掙扎的鄭宇成和倒在他身上的李英勛,他悲叫著,“為什么我們都這么悲慘!”
鄭宇成一直感覺,如果用一句話來表達(dá)李宋熙日導(dǎo)演對于《絕不后悔》的想法,不是宰民和洙民見曲折的愛情,而是這句不被任何人理解的悲傷。
悲慘的是誰,是洙民,是宰民還是……
夜幕的風(fēng)依舊吹著,山林的坑洞里兩個人仿佛被世界遺忘的一角,倒在哪里活著又好像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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