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吃的高興,這時候顧廷琛的電話來了,張芯羽接起。
顧廷?。骸澳悻F(xiàn)在在哪里?”
張芯羽:“我在太湖吃螃蟹?!?p> 顧廷琛:“吃螃蟹怎么不叫我?”
張芯羽:“我之前跟你說過要請季晏禮吃飯的,他之前幫了我那么大的忙?!?p> 顧廷琛:“在哪?我來找你?!?p> 張芯羽:“……”季晏禮見狀借機(jī)搶過張芯羽的手機(jī)故意道:“顧廷琛,我現(xiàn)在在跟張芯羽一起吃飯呢!可開心了!”
顧廷?。骸澳憬o我等著!”
季晏禮聽完一下按掉了電話,張芯羽忙把手機(jī)搶回來:“你說什么呀!”
季晏禮:“我這是給姓顧的一點危機(jī)感,別把寶貝揣懷里了就不知道珍惜了,喜歡你的人還有一大把?!?p> 張芯羽道:“那我可謝謝你。”
吃完了飯,兩個人一起走在太湖邊的長路上,這時候一輛跑車別停在他們面前,兩人一驚,車門一開從上面走下了顧廷琛,顧廷琛面色一凜,有些怒意的朝季晏禮看。
季晏禮被他看得倒不生氣反而笑的厲害:“顧廷琛,你怎么找到我們的?”
顧廷?。骸靶居鹚l(fā)了太湖的照片,上面有定位?!?p> 張芯羽一聽急忙打開手機(jī)確認(rèn),果然如顧廷琛所說:“呀!我忘記關(guān)定位了?!?p> 顧廷琛:“還好我記下了?!?p> 張芯羽:“……”
季晏禮看他們一眼:“既然正主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難得來一趟,我可要去吹吹太湖風(fēng)了!”
季晏禮瀟灑走遠(yuǎn),背身朝他們揮揮手,顧廷?。骸半y得他還當(dāng)了一回紅線?!?p> 張芯羽:“老季人不錯的?!?p> 顧廷琛:“他可以不錯,但不可以越界?!?p> 張芯羽:“你不相信我?”
顧廷?。骸拔以趺磿幌嘈拍悖抑皇遣幌嘈潘??!?p> 他說著牽起了一旁張芯羽的手:“這邊風(fēng)景這么好,我們一起去走走?!?p> 張芯羽看了眼旁邊的車提醒道:“先把車停好?!?p> 顧廷?。骸昂?。”
兩個人走在太湖邊,夕陽余暉無限美好,水天相接,一片廣闊。
顧廷琛掌心的溫度傳到張芯羽的手掌上。
顧廷?。骸坝袝r候你在我身邊我都會害怕你離開?!?p> 張芯羽:“我本身就是自由的?!?p> 顧廷?。骸暗拇_?!?p> 張芯羽:“愛和自由并不沖突?!?p> 顧廷?。骸澳愕挠^點很正確?!?p> 張芯羽:“假如有一天我有不得不離開你的原因,那么你會忘記我跟別人在一起嗎?其前我告訴你你愛別人我是不會怪你的?!?p> 顧廷?。骸澳悄汶x開我的時候還愛著我嗎?”
張芯羽:“當(dāng)然,如果不愛你了,我會光明磊落的告訴你?!?p> 顧廷琛:“我并不喜歡這假設(shè)?!?p> 張芯羽:“我好奇,你跟我說說?!?p> 顧廷琛無奈:“我說了喜歡你便是永遠(yuǎn)的喜歡你,無論你是生還是死,如果有一天我不愛你了,那我一定是死了。”
“所以即使你離開我,只要你愛著我,我就會一直等你?!?p> 張芯羽:“生死不棄?”
顧廷?。骸班??!彼嵵攸c頭。
張芯羽:“你是浪漫主義者?”
顧廷?。骸拔也⒉环裾J(rèn),世界之大,愛情渺渺,但我卻愿意相信愛情的存在?!?p> 張芯羽被他的浪漫打動了,俏皮的看他:“我也信?!?p> 晚上他們找了個風(fēng)景很好的酒店,依湖而建,顧廷琛站在天臺上俯瞰夜景,季晏禮喝著手里的啤酒晃悠悠的走到顧廷琛身旁:“顧廷??!”
顧廷琛循聲看他:“怎么了?”
季晏禮雙手靠在玻璃欄桿上,瞇著眼睛看向遠(yuǎn)方,動作慵懶的像只貓。
季晏禮:“你什么時候向張芯羽求婚?”
顧廷?。骸半S時都可以。”
季晏禮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聽說你們顧氏最近有筆外債沒收回來,顧叔叔很擔(dān)心?!?p> 顧廷?。骸澳愦蚵犖覀冾櫴系氖拢俊?p> 季晏禮:“不是打聽,畢竟我們季氏跟你們是同一行業(yè)的,很多事不用打聽都會傳到我的耳里?!?p> 顧廷?。骸盁o論公司怎樣,我都會跟芯羽結(jié)婚的?!?p> 季晏禮一挑眉:“哦?就算是破產(chǎn)也沒關(guān)系嗎?”
顧廷?。骸啊?p> 季晏禮:“喜歡芯羽就早些做決定,因為我一直在,并不會輕易的放棄她的?!?p> 他說完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轉(zhuǎn)身離去,太湖的暖風(fēng)輕輕吹拂在他的臉上,一些他從沒有思考過的事情現(xiàn)在鉆進(jìn)了他的腦袋里,就像一團(tuán)麻繩緊緊的擰在一起。
回了公司,顧廷琛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打電話給周秦讓他叫財務(wù)部的人把賬簿給他拿來,他花了整整一上午看完了所有的賬本這才意識到一切果然如季晏禮所說的那樣,公司內(nèi)部確有一筆爛賬,他生氣的逼問財務(wù)部經(jīng)理:“這本帳到底是怎么回事!從去年五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收回來!”
財務(wù)部經(jīng)理被嚇得直打哆嗦:“顧,顧總,這跟我沒關(guān)系??!這是顧浩經(jīng)理挪用的!”
顧廷?。骸邦櫤?!”
財務(wù)部經(jīng)理:“對,對?。÷犝f是老顧總支持他在海外建設(shè)的項目時挪用的公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本帳他投出去后是一分沒拿回來啊!”
顧廷琛一聽不妙:“給我聯(lián)系顧浩!讓他來我辦公室!”
財務(wù)部經(jīng)理:“過年的時候我們聯(lián)系他了,但到現(xiàn)在都是失聯(lián)的狀態(tài)啊!只,只怕……”
顧廷琛一怒:“只怕什么!”
財務(wù)部經(jīng)理:“只怕他早已逃出海外,隱姓埋名!”
顧廷琛咬緊牙:“什么?!”
顧廷琛緊皺眉頭,無奈的說:“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聯(lián)系你?!?p> 財務(wù)部經(jīng)理:“好,好的?!?p> 顧廷琛立刻從公司駕車回了自己家,他到家的時候看到顧瑞謙正坐在茶具前喝茶,茶具前水汽渺渺,屋室一片馨香。
顧瑞謙看到心急火燎的顧廷琛幽幽的問:“怎么了?這么焦急?一點也不像你作風(fēng)?!?p> 顧廷琛坐在茶具前:“爸,顧浩的事你知不知道?”
顧瑞謙倒茶的動作停了停:“你都知道了?”
顧廷?。骸鞍郑阍缰涝趺催€不找人解決?”
顧瑞謙:“誰說我沒找過?我找過了,可是人已經(jīng)死了?!?p> 顧廷琛震驚:“什么?!”
顧瑞謙:“三個月前的事了,我派的人在法國找到的他,但是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死因是被入室搶劫時射殺的?!?p> 顧廷琛心里的那些擔(dān)憂全然變成了絕望。
顧瑞謙繼續(xù)說:“至于他挪用的公款已經(jīng)全部揮霍,根本找不回來了?!?p> 顧廷?。骸澳乾F(xiàn)在怎么辦?”
顧瑞謙將那杯沏好的茶端到顧廷琛面前:“先喝茶,喝完了我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