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祿一看著喬文珺的背影,心想可能自己沒有注意到,目前還要更確切的證據(jù)。
季煬看著幾人說道:“還有幾個玩家?”
陳雯怡捂著受傷的胳膊,她剛剛已經喝掉治愈藥水,可傷口太深,現(xiàn)在還留下一道駭人的疤,從鎖骨一直到手臂。
她說道:“還有一個女孩,受了傷,但很幸運她的新人禮物是治愈藥水?!?p> 季煬點點頭說道:“兇手很快水落石出?!?p> 他瞇起眼睛看著房門的方向。
齊祿一走到衣櫥前,拉開一看,里面掛著整齊的男士休閑服,上下兩層分別是喬文珺和周宗瑞的。
齊祿一想著喬文珺,他似乎每天都會換不同的衣服,且存在感十分低,和剛才陳雯怡說的那個新人女孩一樣,逃脫了玩家的投票。
他伸手摸上了喬文珺的衣服,衣服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但說不出是什么,飄流片刻又散開,他摸向每件衣服褲子口袋,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齊祿一感到一絲遺憾,又推了推衣服后面的柜墻,紋絲不動,他關上了衣櫥。
轉過身幾人已經不在房間,只留下段緲緲站在床邊看著他,沒有出聲打擾,但段緲緲知道齊祿一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段緲緲摸摸鼻子看向墻上的眼睛,說道:“你…在懷疑誰?”
齊祿一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不確定,必須要證明?!?p> 前者點點頭,說道:“走吧,去找線索。”
齊祿一跟隨她走出了房間來到一樓,圓桌上坐著僅剩的八位玩家。
陳雯怡坐在一個蜷縮起身體的女孩身邊,女孩渾身發(fā)抖,清瘦的臉憔悴極了,眼睛也有些渙散,應該就是陳雯怡所說的那個幸運的新人。
段緲緲看著幾人嚴肅的眼神,不禁還是有些感嘆,沒想到一個老玩家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毫無防備的。
她轉頭看向樓梯處那副畫,不,現(xiàn)在可以說是藤原夫人,她依舊優(yōu)雅地站在那里,帽檐下的眼睛不出意外正死死盯著圓桌上的玩家。
齊祿一順著段緲緲的目光看去,他看著藤原夫人嘴角的弧度愈來愈大,仿佛快要裂開,突然他瞇起眼睛看著藤原夫人的帽檐。
那里似乎沾上了一點血跡,藤原夫人一身白色所以顯得那一點紅色格格不入。
段緲緲感到有一絲涼意,趕緊叫上齊祿一去圓桌落座。
現(xiàn)在兇手嫌疑范圍愈來愈小,齊祿一在眾人臉上停留片刻后看向僅剩的兩名新人,不出意外,在坐的老玩家都在懷疑這兩人。
但由于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幾人不敢篤定地投票。
季煬輕咳一聲說道:“時間不多了,今天收集線索盡快找出兇手。”
說道這里,兩名新人一顫,抬頭看向眾人,但在場沒人再開口說話。
幾人都沒胃口吃飯,草草應付幾口后便散開尋找線索。
齊祿一和段緲緲來到三樓,杏子的房間已經被打開,他們走進房間,胡霖汐站在床邊看著一張照片。
他們走過去一看,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似乎在游樂場,坐在旋轉木馬上笑著看向鏡頭,天真無邪。
胡霖汐放下照片,段緲緲來到書桌前拿起一本畫冊,說道:“這上面似乎有東西。”
她拿過畫冊來到床邊,翻開一看,上面是小女孩的畫畫記錄,似乎是記錄著一天的開心時刻,手法很稚嫩,但好在表達很清晰,一目了然。
最開始很平常,都是上學的玩游戲,以及回家一家三口的溫馨時光,但每一天都有一處相同的,藤原父女似乎每一天都玩著一個叫天黑請閉眼的游戲,不亦樂乎。
上面有時候是藤原先生蒙著眼睛有時是杏子蒙著眼,在整棟屋里尋找對方。
而有一頁是一家三口坐在圓桌上,閉著眼伸手指著對方。
齊祿一三人很清楚,這也是藤原一家的游戲,現(xiàn)在輪到了玩家們。
可愈到后面畫風愈來愈詭異,杏子畫上的藤原先生似乎變成了一個惡魔,身后是八顆蛇頭,地上躺著受傷的藤原夫人。
杏子似乎很害怕,她躲藏著惡魔父親的毒打,可父親依舊和她玩著天黑請閉眼,如果被父親找到就會遭到毒打。
她蜷縮在衣櫥里不敢出聲,畫上的她流著淚。
可是有一天,她在慌亂中頂開了衣櫥的頂層,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上面是一個小房間,很安很恐怖,但是很安全,每次躲到這里父親都找不到自己。
看到這里,三人同時看向了身后的衣櫥,胡霖汐率先走了過去拉開衣櫥,還沒等齊祿一出聲提醒小心,胡霖汐一個靈活的翻躍爬了上去。
段緲緲看了一眼齊祿一,拍拍他的肩,說道:“你胡姐還是你胡姐,真女人,從不害怕!”
齊祿一:……
他們走了過去,齊祿一在底下淺淺扶著段緲緲,待她安全爬上去后,齊祿一腳上一用力也翻了上去。
上面確實是一個很混暗的小空間,三人上來后便快占滿,這里是杏子的秘密安全空間。
待幾人的眼睛完全適應黑暗后才看清房間的構造。
房間里豎著幾根柱子,還有幾個玩偶,上面已經布滿灰塵和蜘蛛網(wǎng),很顯然是杏子擺在這里的。
但這上面似乎還有別人待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