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煦只當(dāng)未見,閉目調(diào)息,視她于無物。
姊婉愣了兩分鐘,找了棵樹坐了下來,眼睛悄悄的打量著這個俊美的白袍男子。
她感覺,真的好熟悉!
夕陽漸落,林中沙沙作響。
姊婉驚了一跳,眼睛看著還在閉目調(diào)息的人,嘴里嘀咕著。
“閉目調(diào)息什么也看不見,而且都是需要很常時間,估計這個受傷的人會呆坐一晚上,姊婉,你別怕,他又不是壞人,你怕什么?!?p> 雖是這么說,她的腿兒還是忍不住的打顫,為何她就是覺得眼前的人好嚇人呢?她氣的狠狠捶了一下,頓時哎呦一聲眼淚汪汪。
原來她忘了手中還拿著保護(hù)自己的樹條,捶自己的時候正巧握住樹條尖銳的底。
她忍著想哭低頭一瞧,隱隱竟見有血流出。
頓時忍不住低泣起來,抽抽噎噎的又委屈又氣自己。
惱人的哭聲讓閉目調(diào)息的尹煦睜開冷酷的雙眸,十步之外正坐著一個捂著腿哭的楚楚可憐的人。
他冷漠的沒有多看一眼,起身踏步而去。
姊婉聽見腳步聲,頓時抬頭。
傻傻的看著白袍男子拂袖離去。
走了?
別呀!
她連忙站了起來,也不顧腿還流不流血,比他還嚇人的這么嚇人的地方可別只留下她一個人,好歹見到明天的太陽再分道揚(yáng)鑣嗎?
“離我遠(yuǎn)點!”
姊婉一臉窘迫,聲若蚊蠅道:“我第一次來這里,我害怕!”
“與我無關(guān)!”
“我知道與你無關(guān),可是我就跟在你身邊一晚上好不好?”她祈求的望著他。
尹煦冷漠道:“滾!”
“滾?”姊婉詫異的重復(fù),片刻,想通了。
一道紅光瑩瑩閃著,雪白的矯捷身影冒出。
一躍向尹煦而去,下意識的他抱住了它,臉色一瞬間更冷。
姊婉笑瞇瞇的謝道:“我腿受傷了,讓你背著確實太累,我變回原形,倒是挺好?!?p> 尹煦無語的嘴角直抽,懷中之物用兩只爪子緊緊抱住他的手臂,長長的尖指甲極為鋒利。
他臉色一黑。
這小狗妖是不是頭腦不清了?
竟然敢跟在他堂堂神君身邊!
而且,笨的無與倫比。
還是扮豬吃老虎,是這密域的危險之一呢?
“腿疼!”姊婉睜著萌萌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仰頭看著那張好看的臉,別這么冷著臉好不?我這膽量所剩無幾了。
尹煦面無表情,仿佛沒聽見她所言一般。
姊婉一臉委屈。
滿月升起,正是月圓之日。
姊婉抬起頭,清靈的眼眸看著又圓又亮的月亮,似乎有什么從腦海里穿來穿去,不及細(xì)想,卻覺一瞬間大頭朝下,眼眸瞬間對上那雙寒如冰的雙眸。
低沉混雜的腳步聲似在靠近,正想回頭看清,猛然又是一個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