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她們是一模一樣的容顏
“小丫頭,現(xiàn)在說說,你為什么要掩蓋自己的真實容貌吧。”男人彎唇邪魅一笑,眉眼間皆揮不去地玩弄戲謔淺淡神色。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蘇禮經(jīng)過了這一小段時間勘察和細致試探,發(fā)現(xiàn)他像個紈绔子弟一樣玩世不恭,確實是沒有殺她之意。
此地當下除卻他們兩人以外,別說是整個教室里面了,就連這一整層的樓層走廊,或是其他教室里邊,皆無任何一人存在;而且,她也在其身上花費了有將近十來分鐘,亦并有發(fā)現(xiàn)管理她本班帶領的教導員身影存在。
那個教導員不來也好,省地浪費她的時間。
少女想罷,便打算轉身離去。
蘇禮不曾想自己身體才剛轉過去,腳下也就才微微一動,身后便赫然向她這邊猛地飛躥過來一道淺淡的綠色靈力。
男人用靈力束縛住了她的四肢身體,限制了她的一切行動,蘇禮掙扎想要掙脫這道困住自己嬌軀的靈力;可是在掙扎了幾下,少女煥然察覺到它比方才落困在她身上的時候,更為緊了一圈!
難道是……
正在蘇禮腦中劃過一記念頭,她的耳邊隨即徐徐傳來了男人那道低沉而醇厚的磁性嗓音:“小丫頭,你可別再亂動了,這縛靈繩可是你越用靈力它就會越發(fā)的緊,不想勒得喘不過氣來的話,還是不要亂動的好?!?p> 聞他所言,蘇禮當即氣得側過身去,此刻的男人已然走到了她的身側一邊來。
他的身高比她要高出許多,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顎線直然地印在少女幽邃的柳葉眸子深處;拉開與之其間稍稍頗近的距離,她眸色遍布刺骨寒冷地對視上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睫:“放開我,別讓我說第二遍。”
“雖然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最好也別欺人太甚了?!彼凵裼l(fā)冷了,聲音中亦帶了絲可察覺的稀薄殺意。
男人有著一張英氣十足的好看臉龐,其五官之間每一處皆如上帝極度用心那般的沉精雕刻出來似的一樣;但對此,蘇禮卻卻是一番的清冷淡然。
好看的男人她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玄幻大陸的那個薄情負心男人,長相也不比當下眼前此人差。
“我會放開你的,但不是現(xiàn)在?!蹦腥寺湓谏倥菑埌脒吥槻紳M了青紫色的大片難看胎記的眼神慵懶極了,他用著異常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回道:“還有,小姑家家的,別叫喊著殺人殺人的,那樣多不溫柔,你說對嗎?”
見她愈是抵觸展露出真容,他便愈發(fā)地好奇這被主人掩蓋了的真實容顏,到底會是怎樣的一番驚駭絕色。
這一刻,男人心中竟有了一種開盲箱的奇妙感覺。
他微彎起唇角,在蘇禮的眼前面容邪魅霸道地宣布:“現(xiàn)在,我可要好好的偷看一番你掩藏在這張臉?!?p> 說是偷看,實則卻是正大光明地看。
按捺下內心間的那微然激動的躍躍欲試感,男人一只手稍用些力道的控住了少女左右不斷掙扎的后腦;隨即,另一只手則輕輕擦拭起了她那邊面上的大片青紫色胎記。
在干巴巴擦拭了幾下過后,男人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并未有絲毫變化,不免眼中霎時劃過一抹疑惑之色。
難道真的是胎記?
可當男人的目光在瞥見了少女那雙幽邃的柳葉眸底深處,猶如流星那般快捷一閃而過的而過的狡薤暗芒以后,便當即推翻了心中的這個想法。
他勾唇邪邪一笑道:“不過是防水的招數(shù),瞧把你小丫頭可能的?!?p> 還真當他沒辦法制得了她似的?
“是防水的又如何,”聞言,蘇禮冷笑著承認她化在臉上的這妝的確是防水的。
可是現(xiàn)下此地,男人又要去哪兒找水呢?
在其去找水的空隙間,她能不逃?
“要讓你失望了,小丫頭,”
男人語氣微頓了一頓,而后,他高大的身軀便俯欺向其壓去,在她耳畔邊輕緩地逐字逐句宣告著:“不巧的是,我正好修得是水木雙系的靈力術法。”
玄幻大陸的修煉者位段是以煉氣、基筑、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大乘、渡劫、羽化而劃分的。
而其間的修煉者們亦是以金、木、水、火、土、風六行來作為各自主修,六行的主修又分別用相應的顏色來區(qū)分;比如方才男人對她使出來的便是微中的淺淡綠色靈力,由此可見他的主修是以木為主。
修煉者六行的主修顏色,又以修煉的位段區(qū)分來顯現(xiàn),由深到淺,顏色越是稀淺則代表其的修為境界越高。
眼前這男人在這顆藍色星球上是金丹期的修為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是修有雙系的!
又正恰好其中就包含了水系!
蘇禮的倒霉運氣也真是沒幾個能趕得上了。
“為什么你就一定要看我這張臉呢?”其實眼前的這人看了蘇禮也沒什么損失,只是她出門并未攜帶化妝品在身上,而她現(xiàn)在修為境界又不夠。
不然的話,她就算是臉上的妝容沒了,也可以用靈力術法來掩蓋住的。
“原本對你這張臉是沒什么興趣的,可誰讓你勾起了我對你的興趣呢,我這人做事一向有始有終,不喜歡有頭無尾的?!蹦腥寺犃松倥哪欠?,也是邪魅一笑,他深諳地眼底隆起一層莫測的邃色:“就看一看,你也不會少塊肉?!?p> 只見他嘴里話音一經(jīng)落下,撫在蘇禮臉上的那只大手從其指腹的肌膚底部,徐徐地溢出絲縷可見的晶透水珠。
這水珠在男人的指腹上間仿若有了生命意識一樣似的,它蜿蜒著苒爬上少女的光滑面頰;晶透可明的水珠似一條條才剛來蘇醒的小蛇一般,在其面頰五官間各處漫無目的地輕緩四處游走著。
而游走的地方最多的則是,蘇禮滿布青紫色大片胎記的半側臉。
半晌,一番時光逝去。
少女的整張臉龐上滿是因特殊帶有靈力的水,而暈開了先前妝容的顏色,其被暈開的妝容顏色遍布了她的整張臉,使其看上去,甚是有些駭人恐怖極了。
男人見狀亦勾了勾唇,露出魅然一笑,一只大手對著蘇禮那張臉輕輕一揮;頓時間,她整張臉上的那團暈開了得難看不入目的妝容,倏地驚奇消失不見!
緊接著,是一個嶄新、干凈全然的白潔少女臉龐五官,臻臻印入男人的深色瞳孔深處。
在目光視線觸及上蘇禮臉上那令人驚嘆艷絕的五官一剎那,他眼中先前的那抹戲謔玩弄調笑意味的神色;僅在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少女整張臉龐的五官是那樣精致絕美,肌膚勝雪般白皙細嫩,似凝脂一樣,眉如遠山,如櫻一般的誘色唇瓣不點而紅;她的每一處,每一個地方都是那么美得令人驚心動魄,攝人心魄。
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展現(xiàn)在男人面前的這張美麗臉龐對他來說,是那樣的熟悉。
熟悉極了!
男人的眼底滿是震驚的神色光芒,此外,除卻七分失而復得的幸喜,再無其他的情緒在其內流淌了。
處于震驚之余的男人,在反應過來際,當即狠狠地一把摟住了蘇禮。
“阿栗,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他唇中發(fā)出的嗓音,不再是那般充滿了調侃戲虐的意味感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置信地震愣,還有幾分呆滯:“真的是你嗎?阿栗,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此刻的男人對少女是一種失而復得,按捺不住的的激動情緒,就好似眼前的蘇禮,是男人曾經(jīng)丟了的某一件最為珍貴寶物一樣。
這一瞬,他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形容不出來一分半點!
男人抱著她的力道愈發(fā)變得緊了,最后勒得胸口都不能正常呼吸了。
蘇禮活了那么久了,還從來都沒有像這么被人占便宜過,當即氣得想要運起靈氣將其擊飛出去。
但是,這個念頭她也只不過是想想而已。
卻并不打算這么做。
她的身上還困著縛靈繩呢,哪里會敢再冒著再被勒的風險去使用靈力。
男人還埋在她脖頸間,自顧自地低低呢喃自語著。
“閣下,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那個阿栗。”他一直深吸,再重噴灑在其脖頸間的曖昧熱氣,令蘇禮眼底驀然升起一陣濃重寒光:“還有,現(xiàn)在趕緊松開我。”
少女話音落下了有好一會兒時間了,男人依舊毫無動靜。
蘇禮見狀,頓時氣得又在他寬大熾熱的懷里奮力掙扎起來,臉色甚是陰沉至極:“你這男人到底要不要點臉了?順便扯一個名字就因此抱著我不松手,你是有病的嗎?!快點放開我!”
少女眉下如柳葉般的幽邃眼眸里,正怒意沖天瞪著男人,在這一刻,蘇禮的眼里就只有他的存在(被氣的),而他亦如此。
只有她一人。
也僅唯有她一人。
男人見蘇禮怒意這般濃郁深深,只得戀戀不舍松開了對她的摟抱限制,轉而深情款款地盯著她:“阿栗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這就放開你?!?p> 他大手一揮,一直緊緊困在少女身上的縛靈繩頃刻消失。
身上束縛被解開的一剎那,蘇禮立即抬手猛推開了他,連忙往后退去好幾米距離;這才將冷沉地面色對上他,她釋放至極的殺意遍布周身,目光兇狠剜他一眼道:“登徒子,你若再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絞殺了你。”
“阿栗,你真的不認識我?”
男人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這個自己極度熟悉的嬌人人竟然不認識自己。
“你認錯人了,我是蘇禮,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阿栗?!碧K禮語氣冰冷無度,視線亦冷得如一把削鐵如泥的鋒利冷刀。
“怎么可能,你的容貌是阿栗的一模一樣,”眼前人的這張男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直直和腦海里記憶中的那張重合交疊在一起!
她們倆的臉,簡直如出一轍的一樣!
“這世界上一模一樣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可能不認錯?”望視著男人失神的神情模樣,也不知何為蘇禮的心在一瞬間突然無征兆地刺疼了一下。
但僅一瞬過后,她的心便沒了什么感覺。
少女幅度極小輕搖了搖頭,一掃而空內心間方才徒然升起來的一抹刺痛異感。
“今天算我倒霉,望你日后不要來糾纏我?!痹挳?,蘇禮運起自身的靈力,純白色靈力頓時圍繞其全身,只后眨眼間,人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呆滯失神地盯著少女纖細身影消失的那處,男人在想,難道他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可是她們明明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