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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

第五十一章挑明

嫡暴 朱顏小改 2199 2015-10-25 12:10:41

    白青亭全然將他的念叨不當回事,在自個站穩(wěn)之后,便示意他可以松手不必扶著,反問道:“倘若換成你,難道你可以見死不救?”

  君子恒只看她一眼,便略過這個問題,道:“洪都統(tǒng)一事想必你早已知曉,卻還能做出這種舍已救人的事情……我收回之前的話,你能在宮中存活八年還真是一個奇跡?!?p>  他曾說過她適合做御前侍候,現(xiàn)今見她這般感情用事的性情,他突然覺得那話說得太沒依據(jù)太過草率了。

  “你怎么會來?”白青亭也自動略過他的話,問出另一個看起來很巧合的巧合。

  “午后在御上房與陛下議事,議完事后出來,我見御前侍候的是呂司記,便隨口問了候在御上房外的小琪子公公一句,你去哪兒了?小琪子公公告訴我,他聽呂司記說過,你到御花園來采靈香草了?!本雍憬忉尩溃罢麄€御花園,也就一處有靈香草,途中也必經(jīng)賞荷橋,只是沒想到……”

  只是沒想到,他會再次看到她剛歷生死狼狽不堪的模樣,還有她那一連串奇怪的救人舉動。

  白青亭一笑,無意多加解釋現(xiàn)代溺水的急救法,她面向荷花湖:“我也并非完全的舍已救人,我沒那么偉大。人我救上來了,也有人被我殺了沉在那湖底,這中間我可未曾想過要舍已?!?p>  君子恒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平靜的湖面,“有人想殺你?”

  “不然呢?設(shè)這個局不就是想取我性命么。”白青亭放下手,“可惜了,他們錯估了我?!?p>  “錯估你的,怕遠遠不止他們?!本雍愕溃澳峭碓谀蠋r大街轉(zhuǎn)角,我的馬車差些撞到的姑娘便是你吧?”

  白青亭不假思索地點頭,“你能幫我個忙么?”

  “什么?”

  “幫我處理一下湖底下的兩具尸體,別讓他們污臭了滿湖的荷花?!?p>  “可以?!本雍銘?yīng)下后,便喚了一聲:“小一?!?p>  他的喚聲剛下,白青亭便看到一個身形健碩,眉目略粗,面容卻顯得很英氣的男子,年歲看起來與小三差不多都是二十左右,但光瞧著便要比小三穩(wěn)妥成熟,也內(nèi)斂許多。

  “把湖底的尸體處理干凈。”

  “是,公子?!?p>  小一跳入荷花湖后,白青亭問:“他便是傳字條的人吧?”

  君子恒點頭,“你的身手很奇特,我從來未曾見到過,那是什么武功?”

  白青亭爽快答道:“我練的是柔道與空手道?!?p>  君子恒聽后腦子一團漿糊,理不清這柔道與空手道這樣奇怪名字的武功到底是什么。

  白青亭繼而解惑道:“這也算不上什么武功,只是用來防身的簡單招式,與那些真正會飛檐走壁有內(nèi)力的武功是完全不一樣的,是差得遠的。”

  若非她隨身帶著的不僅僅是手術(shù)刀,還有解剖用的繡花針與她熟記的人體穴位,以奇取巧,僥幸制勝,此刻沉在湖底的便是她了。

  君子恒似乎有些明白了,可好像又不明白。

  “有空我練一遍給你瞧瞧?!卑浊嗤せ剡^頭來對他說道。

  君子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雖然好奇,可也不是非看不可。

  白青亭不在意他隨意的態(tài)度,反正說歸說,做還是得等她哪時有興致了再說。

  她低頭看看自已,渾身滴水,宮裝又隨處可見細微的破洞,而發(fā)鬢早在打斗中散了開來,條形彩珠也早不知掉在湖中哪片淤泥里。

  此時她披頭散發(fā)濕身破衣的,還真是有種慘得不得了的感覺。

  再被近黃昏的涼風一吹,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要感冒的前奏。

  君子恒這時一只手遞到她面前,手心里有一個瓷瓶,她不解:“干嘛?”

  “回去配著溫水服下,莫要著涼了。”他微嘆息道。

  哦,感冒藥啊。

  她接過又問:“剛才你給九皇子服下的是什么?”

  “護心脈定心神的。”

  白青亭不問了,在心里默默加固了君子恒真是好人的光環(huán)。

  小一將兩個黑衣人一個一個地從湖里扛了出來,然后兩只胳膊一邊夾起一人迅速消失在她面前,處理尸體去了。

  收回盯著小一的目光,她雙手用力擰著吸了不少湖水的衣裳。

  濕答答地,真不舒服。

  君子恒靜靜地看著她擰了一會衣裳,看著看著不覺摸了摸內(nèi)袖里的東西,想了想他還是掏了出來,問道:“這是你的吧?”

  一個月牙底繡紅梅鑲金絲邊的香囊。

  這是白瑤光在重陽前繡給她用來裝茱萸的香囊,后來她換了有青草味的香珠。

  休完沐回宮后,她便發(fā)覺香囊不見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她也想到可能丟在宮外了,只是不知從何找起。

  現(xiàn)下可好,君子恒送到她跟前了,她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是白瑤光親手繡的,她多少有點在意。

  “怎么會在你手里?”白青亭訝道。

  君子恒回道:“不是說要替你善后么?我去送藥材的時候,殿下說他拾到這個,問我是不是你丟的,于是我便拿著來試試看,問一問?!?p>  白青亭哦了聲,轉(zhuǎn)而又想到什么,問道:“那晚你也在街上,丟石子的是小一,那五皇子殿下也是你請來幫我解圍的?”

  跟蹤她的是小一,小一是君子恒的人,這不難令人想到那晚在南巖大街與西巖大街交界處出現(xiàn)的人也有他的一份。

  然五皇子龍琮呢?

  他的出現(xiàn)似是被刻意安排一般,巧得恰到好處。

  何況他并不知道她是宮中的白代詔,沒有理由會無緣無故地去幫一個陌生的姑娘。

  旁人她還會覺得有可能,而自小生于皇族長于皇族的人她可不信有那么一份純粹的善心。

  君子恒只是抿唇輕笑,并不言語。

  白青亭卻肯定了答案,“為何派人跟蹤我?為何幫我?”

  “我來尋你不是巧合,因為我是特意送這香囊來還你的?!彼欁笥叶运?,“而又遇到你再次被人算計的模樣,卻真的是巧合。”

  白青亭卻容不得他橫插打渾蒙混過去,一個眨眼間手術(shù)刀已再次滑出內(nèi)袖口被她執(zhí)于手中橫在君子恒的頸脖上緊貼著,任誰此刻也絲毫不用懷疑她威挾他的誠意。

  她冷道:“不要再說什么你是我同伙之類的話,我不信?!?p>  只要輕輕一壓,便能見血。

  君子恒一言不發(fā),只是那雙迷人的眼眸微泛著冷光。

  他很高,卻一點也不防礙她高舉著手術(shù)刀威挾他,他眸光轉(zhuǎn)冷她也看得出來,可那又如何,她必須要清楚地知道答案。

  白青亭絲毫不顧他已染血的頸脖,聲音無半點情緒:“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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