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犬牙堅持夜星辰也沒有說什么,犬牙的性格是沉穩(wěn)的,不會做那種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的任務(wù)不是擔(dān)心這個,而是仍舊或躺或站的三個人。
奧耶爾此時沒有了大礙,就盤坐在地上修養(yǎng),一縷縷淡白色的乳氣緩緩從鼻尖流出,又從鼻尖流入。
而夜星辰則是看著三個人,還在大睡特睡,絲毫沒有醒來的趨勢。
不過這件事情也急不得,畢竟如同奧耶爾所說,他們堅持的時間越長就說明他們的感悟越多,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而場外,當(dāng)青石山村對戰(zhàn)柴門寨時,柴烈與犬牙兩個人在所有人驚詫的表情中走上場,對裁判略微一躬身,表示開始。
裁判看著二人,不確定的說道:“你們只有兩個人嗎?”
柴烈笑了笑說道:“我打架還用其他人嗎,不過這個小子找死我也沒有辦法,只好成全他了?!?p> 犬牙沒有說話,只是對裁判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
裁判會意,示意二人站好,然后比賽開始。
戰(zhàn)斗開始的鐘聲剛剛響起,柴烈身上就升起了淡淡的乳白之色,環(huán)繞盤旋著,如同詭異的毒蛇一般。
大斧子高約一米,整個斧頭就像是一扇大門,鋒利的刃尖閃著寒光,后面是一排尖銳的突起,在凸起之上,竟然還殘留著一絲鮮血。
這是上一場戰(zhàn)斗所留下的,當(dāng)時柴烈只用了一招就將對面的四個人全部劈砍在地上。不過雖然是生死之戰(zhàn),但是這些少年并沒有真正下死手的,畢竟他們還不是真正的戰(zhàn)士,所以比賽進行了很多場,也只有幾個人喪命。
嘿嘿一笑,柴烈舉起大斧子,狂獵的罡風(fēng)呼嘯著,怒吼著,柴烈魁梧的臂膀?qū)⒋蟾虞喌倪h遠的,高高的舉過頭頂,狠狠向犬牙砸去。
“一招足矣?!笨粗啦窳倚α诵Γ@個人想要找死那就成全他嘍。
不過犬牙并沒有任何的驚慌,而是腳下猛的發(fā)力,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最快,然后向右邊快速的移動。
柴烈看到犬牙極為靈敏的躲了過去不怒反笑,手中的斧子本來還是在向下劈砍,然而被柴烈右手猛地一揮,斧子詭異的轉(zhuǎn)了一個方向,由向下轉(zhuǎn)向向右橫劈而過,白色光芒閃爍,脈氣加成的斧子極具破壞力。
剛剛接觸地面的犬牙眼神突然睜大,因為他看到斧子竟然黏住了他一般徑直的拐了個彎向自己飛來。
而剛剛落地的犬牙沒有時間在躲避了,只好抽出自己腰間的大刀毫不遲疑的猛劈過去。
“叮~”
一聲極為尖銳的金屬碰撞聲驟然響起,刺耳的聲音好像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半空中瞬間迸發(fā)出一簇火花,雖然是白天但仍舊看的十分清晰。
一擊未果柴烈并沒有停留,而是稍稍后退就發(fā)動了自己的第二次猛烈的攻擊,大斧子劈砍削砸,雖然看似十分沉重,但是在柴烈的手中卻十分的得心應(yīng)手,橫豎刺回,都能快速的辦到,而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無窮無盡的后續(xù)威能,很好的將下一次攻擊的威能發(fā)揮出來。
反觀犬牙,每次都是堪堪的躲開,十分危險。
臺下的大長老看著,手心中捏著一把汗,犬牙的實力自己還是清楚地,雖然實力還算不錯但是大長老不知道的是夜星辰其他幾人為什么沒有上來。
雖然這樣想著,大長老還是走到下賭注的地方,將所有的錢投到青石山村。
看到這個老人又是將幾十枚玉幣全部壓在青石山村上面,負責(zé)收集的人不由得說道:“前輩,您就那么看好青石山村嗎,現(xiàn)在可是一對一,而且對方是柴烈啊,這個人您不會沒有聽說過吧?!?p> 大長老看了看臺上攻伐有度的柴烈,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只不過那個青石山村的少年我確實見過,實力十分強大?!?p> “哈哈,實力強大?”男子哈哈大笑起來:“要是實力強大的話會八年都不敢來參加比賽嗎,要我說,他們的村盟大比也就到此結(jié)束了?!?p> “嘿嘿。那就看著吧。”大長老也是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將幾十枚玉幣扔給他,換取了一張小票,然后離開了。
看著大長老遠去的背影,男子喃喃道:“這一場青石山村會贏,打死我也不會信啊?!?p> 此時此刻場上已經(jīng)極為激烈,柴烈的大斧子咄咄逼人,一縷縷脈氣從斧子上蔓延而出,極大在地板上,堅硬的地板直接被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跡,一些石屑飛濺在四周。
這些可是十分堅硬的巖石啊,現(xiàn)在竟然在柴烈的攻擊下留下了印記,可以想象柴烈的每一次攻擊,擁有多么強大的力量。
犬牙手中的大刀相比于柴烈的大斧子則是顯得有些渺小,不過犬牙的速度十分快,每一次當(dāng)大斧子近身時都能及時的躲避,偶爾躲避不及的自己凝聚多時的力境氣息也能將大斧子擋住。
“哈哈,膽小鬼嗎。本爺可不屑與膽小鬼作戰(zhàn)的?!笨吹饺谰谷恢皇嵌惚?,柴烈突然停下,將大斧子放在地上,竟然坐下看著犬牙不屑的說道。
犬牙并沒有生氣,而是摸了摸自己的刀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拿這柄長刀與你的大斧子硬碰硬?”犬牙將大刀橫在胸前,大刀只有半米長,寬約半公分,是那種薄薄的長刀:“不然你用匕首,我用這柄刀,我保證和你對拼如何?!?p> 犬牙說著,語氣中充滿了蔑視,像是在諷刺柴烈的無知。
“你。”柴烈一下站起來看著犬牙,但是片刻沒有說話,看著自己手中的大家伙和對方的長刀柴烈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
“來人,裁判呢,我強烈建議給他換上一把刀?!辈窳覍χ吘壍牟门写舐暫鸬溃骸榜R上?!?p> 裁判聽到后不禁臉色一變,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讓自己碰上呢,但是遇到這樣強悍的武癡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那個,柴烈少爺,比賽規(guī)定你們是不能中途休息的所以說他不能換刀?!?p> “呼?!币魂嚸土业膹婏L(fēng)呼嘯而過,大斧子突然出現(xiàn)在裁判的身前,如同一個開天巨斧讓裁判立刻心驚膽寒:“你可以再說一次試試。”
“這有什么,給他換上一柄不就行了?!闭?dāng)柴烈發(fā)火時,金逍遙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演武場上,對著裁判淡淡的說道,然后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點將臺上面的狐成道等人說道:“金前輩,可以嗎?”
“當(dāng)然,我們的比試自然是讓所有的少年們都能竭盡所能的戰(zhàn)斗,來人,將不同的刀拿上來任他挑選?!苯鹧闾煲恍?,大手一揮吩咐道。
金逍遙沒有停留,腳下一點,倏地不見了身影。
不多時,從后臺上就走上來十幾個人,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柄大刀,長短不一,合適各樣。
犬牙走過去,這些刀自己都不是太滿意,一個個都是徒有虛表,算不上真正的好刀。
犬牙正失望時,只見最后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柄刀立刻讓犬牙的眼睛亮了起來。
只見這柄刀足足一米長,又有點像樸刀,長長的手柄,但是卻比樸刀厚重,大刀的前方是半米的尖刃,刀背足足有兩三公分,整個刀差不多有七八十斤。
犬牙笑了笑,徑直走上前去,從那個人手中接過大刀,只見大刀的刀柄上有一排紅紅的印記,上面寫著刀的品種,叫做坡陽長刀。而另一面則是寫著盡斬二字,估計是大刀的名字。
用手掂了掂,犬牙會心的笑了,自己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大刀:“盡斬,占盡天下想斬之物,不錯,就這一柄了?!比勒f著,手上猛地一揮,盡斬在半空中揮舞,長長的大刀也頗有些威勢。
“既然挑選好了那就來吧,膽小鬼?!辈窳艺驹谂赃吙粗谰谷惶暨x了一個最重的長刀不由得冷笑,雖然這種大刀能夠和自己的斧子相抗衡,但是前提是要能夠熟練的掌控。
犬牙沒有理會柴烈,而是閉上眼睛,靜靜的站著,許久之后才猛然睜開眼睛,眼眸伸出的明亮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色,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只有冰冷的眼神與無情。
“那就陪著你好好打一場吧?!比牢站o了盡斬,看著柴烈,冷冷的說道,一股濃濃的死意圍繞在犬牙的周圍,寂寥人凄涼。
柴烈看到犬牙的變化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將狀態(tài)調(diào)到最好,死死的看著不遠處的犬牙。
對于二人來說,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
而就在此時此刻,處在后臺的眾人則是亂成一片,因為剛剛還在靜靜打坐的奧耶爾,此時卻是突然失控,雙手的印結(jié)不停的變化,每一次變化都會造成一次遭難,因為每一次的變化都會形成一次無形的波動。這些波動剛剛形成,就會造成三五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沒有任何的預(yù)兆,工作人員已經(jīng)將其他人緊急疏散,只留下了少數(shù)的人在這里待著,其中就包括了夜星辰四人。
三人正處在緊急關(guān)頭,所以夜星辰并沒有讓其他人碰他們,而自己在其他人都沒有走之前是不放心走的,所幸奧耶爾好像還有一絲的理智,每一次的攻擊都將夜星辰給躲開。
僅僅片刻,躺在地上的人就超過了三十個,要不是及時的疏散,這些人有可能全軍覆沒,驚嚇之余這些人也有一絲恐懼,眼前這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竟然擁有能夠擊敗全場所有人的恐怖實力,真是人不可貌相!
當(dāng)然,這些事情奧耶爾是沒有時間理會的,因為他現(xiàn)在緊閉著雙眼,額頭上冒著冷汗,盤坐的雙腿也是厛的顫抖,像是在經(jīng)歷什么十分難受的痛苦。
夜星辰看著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波動。
“這是?”夜星辰心中一動,自己體內(nèi)的金源竟然有種不受控制的涌動而出,想要對著奧耶爾沖過去,夜星辰趕緊坐下將金源控制住,雖然如此,還是有些而金源破體而出,沒入奧耶爾的皮膚之內(nèi)。
剛剛進入他的皮膚奧耶爾顫抖的身體立刻就恢復(fù)了平靜,狀態(tài)也逐漸恢復(fù),臉色由慘白漸漸變得紅潤。
看到奧耶爾的變化夜星辰才緩緩舒了口氣,但是自己對于這個少年無疑增添了幾分好奇。
“老大。”就當(dāng)夜星辰還在看著奧耶爾時,只聽身邊聲音傳來,夜嚴(yán)三人也許是受到了剛剛奧耶爾的影響,全部醒了過來,通過他們的臉色夜星辰可以確定,這一次他們確實獲得了不小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