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大戰(zhàn)的第二天,白虎堂堂主上官云便被搜尋他的日月神教教眾抓了起來。
文成武德殿中,楊銘側(cè)躺在教主寶座上,右手抱著曲非煙的小腰。
如今大勢已定,審問上官云這樣的小事,東方不敗和曲洋當(dāng)然不會親自過問。
“跪下!跪下——”
兩名教眾將身形狼狽的上官云押到大殿上,然后在他們的怒喝下,昔日的白虎堂堂主屈膝跪下。
“屬下上官云!參見大總管——”
上官云低著頭,一副乖乖認(rèn)罪的樣子。
“背叛東方教主,帶著任我行等叛教之人潛入黑木崖!”
楊銘微笑著說道。
“上官堂主,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求大總管開恩、求大總管開恩!屬下家中還有妻兒老小,求大總管——”
砰地一聲,楊銘用力拍了一下寶座的扶手。
“若你真的顧念妻兒老小,當(dāng)初就該在任我行的威逼下自刎殉節(jié)!如今你犯下叛教之罪,按照教中規(guī)矩本該將你全家上下都——”
“大總管開恩??!我上官云死不足惜,但我妻兒老小都是無辜的……”
上官云跪在地上以頭搶地,砰砰砰的,不一會兒額頭上便滿是鮮血。
“哼——”
楊銘冷哼了一聲說道。
“念在任我行等人謀反失敗,你沒有鑄成大錯的份上,本總管就將你和你的家人逐出日月神教,而且你們的武功——也要全部廢掉!”
聽到楊銘對他的處置,上官云臉上露出一片死灰之色。
江湖中人,尤其是武功高強的一流高手,有時候?qū)⒆陨淼奈涔吹帽刃悦€要重要。
上官云雖然不會把武功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但是廢掉他的武功,當(dāng)真是跟殺了他一樣難受。
但是楊銘的處置,終究讓他和全家老小保住了一條命。
“屬下謝過大總管大恩大德……”
上官云向楊銘磕頭拜謝之后,便被兩個教眾拉了出去。
沒有了外人在場,曲非煙立刻靠在楊銘懷里,頭枕著楊銘的肩膀說道。
“楊銘哥哥,你真是個好人呢!”
“咳咳——怎么突然就給我發(fā)好人卡了?非煙妹妹!”
“好人卡?那是什么東西?”
“不懂的話,就當(dāng)沒聽到吧!”
“哦……我爺爺說上官堂主這一次罪責(zé)難逃,按照教中規(guī)矩應(yīng)該將他一家人全部殺掉的。沒想到楊銘哥哥就這樣放過了他。”
江湖之中,對于背叛師門的處罰極為嚴(yán)厲。
就算是那些正道門派,通常也會將背叛師門之人廢掉武功。
日月神教這樣的邪魔外道,你想要脫離出去便只有死路一條,除非你武功高強能夠讓他們對你無可奈何。
楊銘終究不是弒殺之人,況且——
“就算上官云罪該萬死,他的家人終究是無辜的。而且我早就知道上官云被任我行收服,他也算是將任我行帶到黑木崖上的功臣?!?p> 憑著任我行和向問天的武功,再加上身懷【獨孤九劍】的令狐沖——
如果他們在江湖上隱匿不出的話,就算是東方不敗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想要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主動進(jìn)入黑木崖這個死地當(dāng)中。
如果上官云沒有被任我行威逼收服的話,楊銘也會跟童百熊演一出苦肉計,將任我行他們騙到黑木崖上。
“楊銘哥哥……我爺爺說……”
曲非煙羞紅著臉,小嘴湊到楊銘的耳邊說道。
“非煙的身子都被你碰了,爺爺說我以后只能嫁給楊銘哥哥你了?!?p> 溫香軟玉在懷,嗅著芬芳的少女體香,楊銘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雖然十三四歲的曲非煙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可以嫁人生子,但在楊銘的眼中看來,她還只是個初中生蘿莉而已。
楊銘前世最鄙視的就是【妹控】【蘿莉控】那種變態(tài),所以他慌忙推開曲非煙,壓下心中沸騰的欲念說道。
“非煙!我去找一下教主,你先自己回去吧!”
“唔……我知道了……”
看著楊銘離開的背影,曲非煙有些失落的垂下頭。
楊銘來到文成武德殿后面,經(jīng)過一道長廊,到了一座極精致的小花園中,紅梅綠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極具匠心,池塘中數(shù)對鴛鴦悠游其間,池旁有四只白鶴。
繞過一堆假山,一個大花圃中盡是深紅和粉紅的玫瑰,爭芳競艷,嬌麗無儔。
花圃后面有一座精致的小舍,屋門敞開著,能夠看到里面掛著一幅錦圖,一身紅裙的東方白正在錦圖上繡著什么。
她雙手翻飛之間,錦圖上閃動著無數(shù)針影。
楊銘走進(jìn)屋里,便看到她在錦圖上繡出了一個面容俊秀腰掛長劍的年輕男子,而且那個男子的面容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如果這時有一面鏡子的話,楊銘大概就能知道東方白繡的年輕男子的身份了。
在將男子的劍眉繡好之后,東方白才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楊銘。
她不僅雙手夾著十根繡花針,就連嘴里也咬著兩枚繡花針。
她本就是當(dāng)世第一的絕世美人,這般女氣十足的樣子,當(dāng)真是美艷絕倫,讓人難以將目光從她的身上奪走。
只是這普普通通的繡花針,在她的手中卻是比刀劍還要可怕的殺人利器。
“你來……是打算要脫離我們神教嗎?我的楊蓮?fù)ご罂偣埽 ?p> 楊銘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楊蓮?fù)た梢杂肋h(yuǎn)都是日月神教的大總管,可惜我是華山派劍宗楊銘!”
“這里是黑木崖!背叛神教的下場,你應(yīng)該知道!”
東方白舉起右手的五枚繡花針,做出了投擲的動作。
以她的武功境界,再加上【葵花寶典】速度絕倫的極陰內(nèi)力——
當(dāng)世之中,能夠躲開她的飛針的人,大概只有風(fēng)清揚和身懷【獨孤九劍】的令狐沖了。
“楊銘——留下來,你能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日月神教是江湖第一大教,東方不敗是天下第一高手。
在這兩股巨大的力量支持下,不要說是武林至尊,便是成為天下至尊也有可能。
“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你能夠留下的,只有我的尸體!”
楊銘說完之后,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東方白露出溫柔的笑容,眼角滑落一顆淚珠。
楊銘又不是郭靖那種類型的木頭男,東方白的心意他當(dāng)然知道。
可惜劉正風(fēng)和曲洋、令狐沖和任盈盈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
或許加入日月神教,能夠讓一切反對的聲音全都閉嘴,可那并不是楊銘想要的武道之路。
華山派從數(shù)百年前創(chuàng)建以來,便是江湖中的正道大派。
數(shù)百年的聲譽和基業(yè),楊銘可不希望這些全都?xì)г谧约旱纳砩稀?p> 乘坐吊籃離開黑木崖的時候,楊銘的目光望向文成武德殿的方向。
“若是有一天華山派成為江湖第一大派,日月神教也不再是魔教……或許我就能叫一聲東方姐姐了!”
身份尊貴等同于副教主的大總管楊蓮?fù)るx開黑木崖,這個消息立刻驚動了右使曲洋。
當(dāng)曲洋來到文成武德殿后面的花園當(dāng)中,便聽到琴樂之聲回蕩在花園當(dāng)中。
從東方白居住的小舍當(dāng)中,傳來一陣悅耳動聽的歌聲。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dāng)歌我只愿開心到老。風(fēng)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
曲洋是當(dāng)今江湖少有的曲道高手,他知道東方不敗的武功天下第一,卻不知道東方不敗還有著如此高超的琴藝,能夠唱出如此美妙的歌聲。
“教主……”
走進(jìn)精致的小屋當(dāng)中,曲洋便看到東方白雙手的如蔥玉指撥弄琴弦,臉上是美艷不可方物的笑容。
有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東方白變成了另一個人。
但這種感覺,立刻就消失了。
不過東方白的身上,肯定是發(fā)生了某種很大的改變。
唰啦一聲——
東方白的十指按在了琴弦上。
“他走了!”
“教主!請恕屬下失言,教主和他之間——”
東方白抬起左手,打斷了曲洋的話。
“曲右使不必?fù)?dān)心!日出東方,唯我不敗——我東方不敗,又怎會被區(qū)區(qū)兒女私情所困!”
“教主!那這黑木崖上的大小事務(wù)——”
“繼續(xù)由你管理!我剛才有所感悟,正好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
江湖中人,終究是實力為尊,日月神教這樣的魔教更是如此。
東方白身為教主,如果她對教中的所有事務(wù)都要過問的話,那她根本沒有時間修煉到武道的至高境界。
如今有著曲洋這種絕對不會背叛的教中老人,當(dāng)然要好好利用,榨干他身上的每一分價值。
“屬下遵命!”
曲洋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他如今年事已高,能夠照顧曲非煙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
只要他現(xiàn)在盡心盡力為東方白效勞,等到他老死之后,東方白自然會代替他好好地照顧曲非煙。
就在楊銘離開黑木崖向著嵩山趕去的時候——
華山朝陽峰上,封不平帶著成不憂、叢不棄還有十名劍宗弟子下山了。
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前往嵩山參加三月十五的五岳會盟。
有著江南四友和丁堅、施令威六位一流高手鎮(zhèn)守華山,思過崖上還有風(fēng)清揚這位絕頂高手,倒也不用擔(dān)心會有宵小之輩偷襲華山派。
十名劍宗弟子中,只有晴雯一個女孩子。
但如今晴雯已經(jīng)氣質(zhì)大變,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有著一股沉穩(wěn)的氣勢。
“哥哥……晴雯現(xiàn)在,也能跟你一起闖蕩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