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靈珊會對楊銘感興趣,來到思過崖上向楊銘討教劍法,除了楊銘武功高強(qiáng)之外——
還因為她偷聽到了岳不群和寧中則的談話。
寧中則規(guī)勸丈夫,想辦法化解氣宗和劍宗之間的仇怨,讓兩宗共同振興華山派。
岳不群雖然沒有反對,但卻說要化解氣宗和劍宗的仇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氣宗的一位女弟子嫁給劍宗最杰出的男弟子。
劍宗最杰出的男弟子,自然是楊銘。
而氣宗能夠配得上楊銘的女弟子,也只有岳靈珊這位掌門之女。
雖然岳不群并沒有明說,但是岳靈珊卻腦補(bǔ)出來,她爹爹有意將她嫁給楊銘。
岳靈珊已經(jīng)快要十九歲,換成是普通人家的女兒,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她對于自己的親事,自然也是極為關(guān)心,所以便跑到思過崖上親自考校楊銘。
可憐令狐沖一心一意的鐘情小師妹,岳靈珊對他有的卻只是兄妹之情,更是在令狐沖毫不知情的時候,對楊銘有了些男女之間的感情。
看著岳靈珊羞惱的樣子,楊銘嘆氣說道。
“岳大小姐,我真的只是習(xí)慣使然,不是故意輕薄你的?!?p> 被楊銘教過劍法的女孩子,只有岳靈珊和晴雯兩個人而已。
晴雯不僅是個溫柔乖巧的義妹,還是楊銘將來要過門的妻子。
楊銘也是個血?dú)夥絼偟纳倌?,又是個毫無節(jié)操之輩。
久而久之,他便在教晴雯劍法的時候抱著晴雯的細(xì)腰。
就算是偶爾摸到了晴雯的胸部,晴雯也只是害羞的低著頭,可不會有岳靈珊現(xiàn)在這樣羞惱的反應(yīng)。
“我才不聽你的狡辯!總之你碰了我的身子,就給我好好負(fù)起責(zé)任!”
岳靈珊撅著小嘴,一臉?gòu)尚U的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思過崖。
楊銘沒有看到的是,背對著他的岳靈珊忍不住露出笑容,就像是惡作劇得逞了一樣。
“負(fù)責(zé)……難道是要我娶她不成?”
看著岳靈珊離開的背影,楊銘不由搖了搖頭。
雖然這個時代的男人能夠三妻四妾,但是岳靈珊可是華山派掌門岳不群的獨(dú)生女。
他已經(jīng)有了晴雯這個未過門的妻子,岳不群又怎么會舍得把女兒嫁給他。
第二天的正午,東方白像往常那樣來到華山玉女峰上。
可是她在令狐沖平常練劍的地方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令狐沖的身影。
就在東方白準(zhǔn)備離開,到思過崖上去找風(fēng)清揚(yáng)交流武學(xué)心得時——
“東方姑娘!東方姑娘!不好了——”
令狐沖突然出現(xiàn),驚慌大叫著向她跑了過來。
看到令狐沖這幅樣子,她雖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還是說道。
“令狐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讓你這么驚慌?該不會是,日月神教的人來攻打華山了吧!”
這話,自然是她的調(diào)侃。
雖然她這段時間都不在黑木崖上,但有曲洋這個老成持重的人管理教中事務(wù),日月神教和五岳劍派這段時間不會發(fā)生任何沖突才對。
令狐沖跑到東方白的面前,低著頭不敢看她,嘴上卻慌亂的說道。
“東方姑娘!不好了……晴雯師妹在經(jīng)過朝陽峰和思過崖之間的吊橋時,吊橋突然斷裂把她困在了懸崖上面。現(xiàn)在晴雯師妹已經(jīng)危險旦夕——”
“晴雯出事了?馬上帶我去救她!”
不等令狐沖把話說完,東方白便一把扣住了令狐沖的肩膀。
雖然她跟晴雯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但晴雯乖巧溫柔的性格,卻非常的讓她喜歡。
而且她看得出來,晴雯和曲非煙一樣,是真正把她當(dāng)成大姐姐看待的人。
令狐沖抬起頭來,心虛的看了東方白一眼。
想到師父岳不群的教誨,只能咬牙說道。
“東方姑娘,我這就帶你過去?!?p> 兩人施展輕功,很快便到了吊橋所在的懸崖。
連接兩座懸崖的鐵索橋已經(jīng)從中間斷裂,在對面的懸崖上掛著半截鐵索橋,鐵索橋上隱約掛著一個少女,身上穿著的衣裙的確與晴雯一模一樣。
懸崖間的山風(fēng)很大,鐵索橋搖搖晃晃,掛在上面的少女似乎隨時會掉下去一樣。
“令狐沖!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晴雯救回來!”
若是換做旁人的話,哪怕是方證大師、沖虛道長這樣的超一流高手,此時也只能束手無策。
可是東方白卻從懸崖上一躍而出,身子宛如輕飄飄的大鳥向著對面懸崖飛了過去。
轉(zhuǎn)眼之間,東方白便飛過十幾丈的距離,抓住了對面懸崖上掛著的鐵索橋。
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那個掛在鐵索橋下面的少女竟然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當(dāng)東方白抓著鐵索橋落到那個少女的身邊,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個穿著跟晴雯一樣衣服的布偶假人而已。
“令狐沖——你敢騙我?”
東方白驀然瞪大眼睛,一掌將那個假人少女打下懸崖,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瞪著對面懸崖上的令狐沖。
令狐沖低著頭,臉色羞愧的說道。
“東方姑娘……對不起!我騙了你……你還是趕緊,想辦法逃走吧!”
“混賬!你在說什么蠢話——”
伴隨著一聲怒喝,岳不群帶著一群氣宗弟子出現(xiàn)在令狐沖的身后。
東方白的目光,從令狐沖的身上轉(zhuǎn)移到岳不群的身上,就像是對令狐沖完全失去了興趣一樣。
“岳不群!原來是你在指使令狐沖暗算我,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你這魔教妖女,人人得而誅之!”
岳不群毫不示弱的看著東方白,大義凜然的說道。
“既然你這妖女敢來我華山撒野,今日我便將你鏟除,振我正道聲威?!?p> “呵哈哈哈——就憑你們?nèi)A山氣宗這些烏合之眾,也想留下本座?簡直是笑話!”
東方白不屑的說完,便抓著鐵索橋向上攀爬。
“你這妖女休要猖狂!眾弟子聽令,放箭射死她——”
隨著岳不群一聲令下,二十多個氣宗弟子取出弓箭,開始對著東方白放箭。
令狐沖不忍心的說道。
“師父!東方姑娘并沒有在我們?nèi)A山上害人,您就放她一條生路吧!”
“沖兒!你糊涂了嗎?”
岳不群瞪大眼睛,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令狐沖。
“日月神教與我們五岳劍派仇恨似海!你覺得你到了黑木崖上,日月神教的人會放你活著離開嗎?”
“這……”
令狐沖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五岳劍派的弟子出現(xiàn)在黑木崖上,自然是沒有生還的道理的。
“令狐沖!不用你假惺惺的裝好人,你們這些烏合之眾能殺了我簡直是笑話!”
二十多支箭矢,瞄準(zhǔn)東方白的身體飛射過來。
若是換做旁人的話,就算不被射程刺猬,也會身中數(shù)箭難逃一死。
東方白雖然不會【獨(dú)孤九劍】中的【破箭式】,但她卻將深厚的內(nèi)力凝聚在右手衣袖上,然后揮袖將那些箭矢全部打落。
唰唰唰唰唰——
岳不群等人只看到一陣白色殘影閃動,接著那些箭矢都被打落到一邊,而東方白的身體毫發(fā)無傷。
“這妖女的武功……竟然在我之上!眾弟子放箭!放箭!一定要射死她!射死她——”
岳不群驚慌的大喊著。
那些氣宗弟子也都知道,他們已經(jīng)跟這個妖女結(jié)下仇怨。
若是讓這個妖女活下來的話,日后肯定要遭到報復(fù),所以紛紛不停的放箭。
箭雨一片一片的沖過來,東方白卻毫不在意。
她一邊用左手攀爬鐵索橋,一邊揮舞右手衣袖擋住那些箭雨。
一分鐘后,東方白打落沖過來的箭雨,接著腳下一瞪,身子便輕飄飄的飛起十米高,落到了懸崖上面。
看到這一幕,岳不群知道,自己鏟除妖女的計劃完全失敗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妖女看起來年紀(jì)輕輕只有二十歲左右,為何卻有一身出神入化的超一流高手的武功。
只是今日已經(jīng)得罪了這個妖女,只怕來日華山派就要有大難了。
站在懸崖上感受著山風(fēng)的吹拂,東方白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冰冷的掃過對面懸崖上的岳不群和氣宗眾弟子。
“岳不群!今日你敢暗算于我,便等著我將你們?nèi)A山派氣宗從江湖上除名吧!”
“你這妖女休要猖狂!本門風(fēng)清揚(yáng)師叔乃是絕頂高手,有他老人家在,如何能夠由得你放肆!”
聽到這話,東方白忍不住笑道。
“岳不群!風(fēng)清揚(yáng)要是管得住我,我早就被趕下華山了。我要?dú)⒐饽銈內(nèi)A山派氣宗的人,就算是風(fēng)清揚(yáng)也攔不住我!你等著后悔吧!”
東方白說完之后,便施展身法,身影很快便從懸崖上消失了。
岳不群瞪著眼,看著東方白消失的地方。
“若是風(fēng)清揚(yáng)真的攔不住她,那該如何是好?而且——”
氣宗和劍宗仇恨似海,岳不群可不會將拯救氣宗的希望放在劍宗的人身上。
“看來只能離開華山,暫避一時了!”
岳不群心中打定了主意,便返回玉女峰氣宗駐地,召集了氣宗所有人一同離開華山,一路向著嵩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