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玉和陳墨立即轉(zhuǎn)身就跑。
然而,別看司機大叔一身肥肉直顫,他是個身手敏捷的胖子,之前朱陽欣和阿雪就沒在他手下討到好。
司機大叔就像戲耍老鼠的貓,不管兩人打算從哪個方向逃走,都會被他快速攔截。僵持了半天,夏冰玉和陳墨都沒能逃出朱陽欣的視線范圍。
最后,夏冰玉提議兩人分頭跑。
陳墨依言與夏冰玉跑向了相反的方向,司機大叔一個人,當(dāng)然不能兩頭兼顧。所以,陳墨順利逃脫,夏冰玉被拎進木屋里,一路掙扎求饒加罵罵咧咧。
朱陽欣說不清自己是討厭司機大叔多一點,還是討厭夏冰玉多一點,這兩個人狗咬狗挺好,她并沒有摻和的興趣。
不過此時靈芝貔貅也在木屋里,屋子就這么大,里面會發(fā)生什么?想想就有點刺激。
明赫和朱陽欣悄悄湊到木屋的窗戶旁,聽了許久,里面什么動靜都沒有。
這就有點詭異了。
明赫探頭往里看,屋內(nèi)整潔,不見半個人影。他索性站起身,仔細打量著里面。
朱陽欣也跟著站起來,她眼睛不時瞟過明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明赫這會兒有點陰沉沉的,似乎情緒非常糟糕。
“你……沒事吧?”
朱陽欣小心翼翼地問道。
明赫睨了她一眼,眼中戾氣一閃而逝,朱陽欣的小心臟跟著顫了一下。
那樣的眼神有一點嚇人,不是錯覺,明赫的樣子真不太對勁。
“進去看看吧?!?p> 明赫沒回答她的問題,大步往前,來到木屋門口。
木屋的門虛掩著,兩人輕輕推門溜進去,躡手躡腳地在屋里探查一番。屋內(nèi)分隔了幾個房間,擺設(shè)物件簡單而樸素,整整齊齊。然而,這里根本不見司機大叔、夏冰玉和靈芝貔貅的蹤跡,他們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怎么不見人?難道是從后門跑了?”
朱陽欣打開木屋的后門看了看。
“不會,要是他們離開屋子,我們肯定能發(fā)現(xiàn)?!?p> 明赫篤定道。
他拿起旁邊柜子上的一個擺件看了看,有一瞬間失神。
“那怎么會?人怎么會憑空消失呢?”
朱陽欣又看看床底、柜子這些能藏人的地方,當(dāng)真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留下。
明赫站在原地,他目光掃過這間屋子里每一個角落,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兩人都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屋子里有什么不一樣了。
朱陽欣和明赫對視一眼。
“先出去?!?p> 說著,明赫就往門外走,朱陽欣緊隨其后。
道道流光在木屋內(nèi)穿行,起初只是在房屋和擺設(shè)上一閃而逝,一眨眼功夫就遍布整個房屋,連空氣中都有光線掠過。
朱陽欣眼看著明赫走出門,兩人一步之遙,然后,明赫身體變成半透明,瞬間完全消失。
朱陽欣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只抓到一團空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兩步四下環(huán)顧,哪里都沒有明赫的身影。
好好的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朱陽欣有點慌,她不知道明赫去了哪里,還能不能回來。蟄龍山山頂靜謐得可怕,只有微風(fēng)擦著她耳畔掠過。
“嗚嗚嗚……”
女子的哭聲逐漸清晰,朱陽欣回過頭,那聲音正是來自木屋里面。
她狐疑著重新走進木屋之中,屋內(nèi)的格局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是被分隔的房間,而變成一間寬敞的大廳。
朱陽欣壯著膽子往里走,她印象中木屋只有眼前空間的一半不到。
一眼望去,大廳里沒有其他人影,朱陽欣這才繼續(xù)向前,一點一點接近聲源。
大廳中心正上方的屋頂有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圓形天窗,天窗的空洞中隱隱有流光,有個巨大的符號若隱若現(xiàn),懸浮在空中看不真切。
而天窗正下方,在朱陽欣走近之后才顯露出別有洞天。遠看著以為是平地,走近一看卻發(fā)現(xiàn)有一個深坑。
此時此刻,夏冰玉就跌坐在深坑之中,掩面啜泣。
朱陽欣毫不猶豫,掉頭就走。
“朱陽欣!”
然而,她還是跑慢了。夏冰玉仰頭剛好看到她離開,沒看清楚正臉,但從著裝就能辨別出來人是誰。
要死,朱陽欣立即往大門處跑,她可沒忘記這里還有司機大叔和靈芝貔貅,不管哪個蹦出來都夠她喝一壺。
無數(shù)道流光像是追逐朱陽欣而來,先她一步爬滿墻壁和地面,她眼睜睜看著大門在她面前重重合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她用力扯了幾下,大門打不開了。
一回過頭,朱陽欣就看到步步逼近的司機大叔和靈芝貔貅。
“原本不想為難你,想不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p> 司機大叔臉上看不出情緒。
隨后,朱陽欣就被扔進了大廳中心的坑里。
她試圖逃走,大坑頂部被無形的屏障蓋住,她一靠近就會迸發(fā)出道道流光。
“呵呵?!?p> 見朱陽欣被一起關(guān)進來,夏冰玉也不哭了,靜靜坐在原地,冷眼看朱陽欣各種逃跑嘗試失敗。
她發(fā)現(xiàn)朱陽欣只是睨她一眼,然后就把她當(dāng)成空氣,這讓她心頭生起無名的怒火。
“你居然見死不救,朱陽欣你活該!”
夏冰玉氣憤地說道。
朱陽欣停頓一瞬,又繼續(xù)尋找出去的辦法。
“喂,你什么意思!”
不管夏冰玉如何挑釁,朱陽欣始終不搭理她。
兩人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自從朱陽欣和席川分手之后,夏冰玉就不再遮掩對她的敵意。既然注定不能和平相處,也就沒必要與她虛與委蛇。這一點,朱陽欣一開始就想得明白。
她一直不給夏冰玉發(fā)揮的機會,夏冰玉鬧著鬧著,氣勢弱了下去。
“沒用的,所有地方我都看過了,不可能逃得出去。”
朱陽欣不信邪,她想起來什么,將手探到腰后,變戲法一般掏出匕首。
她卯足勁,用力刺向頭頂?shù)耐该髌琳?。透明屏障上激起的流光如同火花一般耀眼,匕首被巨大的力道彈開,要不是夏冰玉閃得快,這一刀就得扎她腿上。
“你有病??!”
夏冰玉又驚又懼,瞪著朱陽欣銀牙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