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臨不愧是木龍道場的夫子,江湖廝殺的本事是超一流的。
他是水屬性的靈法師,在這番打斗中,將各種水和冰的靈法打得眼花繚亂。再加上幾名木龍道場夫子和學(xué)子配合,這些匪徒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刺客中似乎沒有高級靈法師,全都不是王道臨的一合之?dāng)场6潭處酌腌姷臅r間里,這些家伙就都被收拾了。
王道臨還留下了一個活口,用冰錐凍住了他的四肢,只留了一張嘴讓他說話。
蕭渡剛想上前問話,竟見這人怒目圓瞪,嘴角流出一條鮮血,立時便死去了。
“嚼舌自盡?”李維驚訝了,“真有這樣的事兒?”
蕭渡無奈道:“別傻了,世界上沒有嚼舌自盡這種死法。這家伙一定是口含什么劇毒藥物,被俘之后咬破毒藥,所以才死那么快。”
王道臨伸手掐開這人的嘴巴,只見確實(shí)有一塊金屬做的小藥丸掉了出來。王道臨說道:“蕭公子說得對,這是金靈法師制作的毒丸,咬破即可斃命。”
李維問:“這些人是誰?為什么要攻擊我們?”
蕭渡說:“還用問嗎?他們就是柴家的人,或者是早就埋伏在城里的叛軍?!?p> “咦?”古青蓮?fù)蝗惑@訝地蹲下身體,撿起了地上的毒丸,“這不是北都城冰原學(xué)院的金丸嗎?”
蕭渡和李維對視一眼,兩人都心中有數(shù)。
王道臨看著古青蓮:“你怎么知道的?”
古青蓮說:“我曾經(jīng)在冰原學(xué)院學(xué)習(xí)。當(dāng)時他們批量制造這些金丸,還找了我們這些學(xué)生去幫忙的。”
王道臨說:“這些金丸也不光一家會做,你也許是看錯了?!?p> “不會錯的?!惫徘嗌徴f,“冰原學(xué)院的金丸制作很精妙,縫合時先用火靈法焊燒,然后放到室外冰凍,等冰脆了之后才用金靈法打磨。所以金丸上面都有淺淺的冰痕。旁人自然不知道這些痕跡,但我們見過的人一看便知?!?p> 蕭渡說:“別看了,這沒什么用,我們繼續(xù)走吧。”
王道臨和李維點(diǎn)頭,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
“等一等!”古青蓮伸手?jǐn)r住蕭渡,“蕭大哥,你跟我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整件事情和北巨洲有關(guān)?”
古青蓮雖然淳樸,但人并不傻。經(jīng)過了那么多事,就算蕭渡不說,他也看出了端倪。再聯(lián)系到北巨洲同鄉(xiāng)會的異常情況,連他都能猜到事實(shí)真相了。
蕭渡只好點(diǎn)頭道:“是,這些刺客,恐怕就是北巨洲的人?!?p> 古青蓮表情有些苦澀:“所以你才要問我,東神洲和北巨洲的人打起來了,我要幫誰?”
蕭渡說:“沒錯,所以我才問你這個問題。那么,你現(xiàn)在的答案呢?”
古青蓮猶豫片刻,說:“我……我也不知道……算了,反正這些人里也沒有我的親戚朋友,我先跟你們?nèi)ゲ窦野?。?p> 看到他猶猶豫豫的樣子,別人也不好說話,只好繼續(xù)行程,往柴家走去。
一路上,他們又遇到兩次襲擊。和之前的那次一樣,王道臨和幾名學(xué)子輕松解決了這些叛匪。
可惜,這些叛匪在被俘后都會選擇自盡,這一路上殺了不少人,卻沒留下一個能問話的活口。
最后,在快要到達(dá)柴家的時候,他們竟看到了一地的尸體!
那是一群學(xué)子模樣的人,身上全都是外傷,一看就是被人殺死在這里的。
王道臨上前一看,忍不住驚呼道:“這都是我們道場的學(xué)生??!好幾個人都很眼熟。”
蕭渡說:“這一定是伊伊安排的治安衛(wèi)隊(duì),被剛才的那些叛匪襲擊,死在了這里。”
王道臨看到學(xué)生犧牲,內(nèi)心傷痛:“這些混蛋!我一定要找他們好好算算這筆賬!”
李維問:“我們要不要把這些學(xué)生的尸體收拾一下?”
蕭渡說:“沒時間了,伊伊正在抵抗攻城大軍,現(xiàn)在每分每秒都代表著守城師生的性命。”
王道臨說:“蕭公子說得對,我們還是趕快去柴家吧?!?p> 眾人立刻加緊腳步,往柴家走去。
幾分鐘之后,他們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座占地很大的宅院,正門做得高大寬闊、堂堂正正。兩只石頭窮奇分立正門兩旁,威武雄壯。四條虬龍刻在門旁石柱上,展翅欲飛。門梁上有一塊方方正正的牌匾,寫著繁體的“柴府”二字。
此刻,門口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動靜。
李維說道:“這可怎么辦?難道上去敲門嗎?”
蕭渡說:“也是個辦法,要不你去試試?”
李維驚道:“別傻了!如果里面突然沖出來一群人,把我剁成肉泥怎么辦?”
蕭渡推了推眼鏡:“別人被剁成肉泥還有可能,至于你,我想還是不會的。王夫子你說是不是?”
王道臨回答道:“李公子神功蓋世,一定不會有什么意外?!?p> 李維冷汗都流下來了:“跟你們說了之前那些都是蒙的,你們這些家伙,一定要我去送死嗎?”
古青蓮?fù)蝗唤械溃骸澳銈兛矗¢T開了!”
眾人連忙轉(zhuǎn)頭看門。李維還在心里暗自慶幸,終于不用去做敲門這件危險事了。
只見柴府門口,厚重的木頭門發(fā)出了沉重的聲音,正門突然緩緩打開了。
門縫里傳出來一個聲音:“王夫子,有空來我柴府也不通報一聲,柴某有失遠(yuǎn)迎啊!”
門縫內(nèi),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一臉奸笑,正看著門外諸人。此人正是柴衡逸的老爹柴德行。
一看到他,王道臨便激動起來:“柴德行!你干的好事!門外的叛軍是不是你招來的?”
柴德行奸笑道:“哼哼哼,既知如此,王道臨你還不快快投降?保我做道場之主,也許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p> “我呸!”王道臨說,“我就是死,也不會與你這等敗類同流合污!道友們,我們上!捉拿這個道場的叛徒!”
說罷,王道臨和周圍的夫子、學(xué)子都運(yùn)轉(zhuǎn)靈力、拿出武器,作勢就要往前沖。
“且慢!”柴德行大喝一聲,叫道,“陳寂!出來!”
“是?!痹谒砗?,陳寂手拿寶劍,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慢慢走了出來。
一看到這個被陳寂綁架的人,李維和古青蓮的眼鏡立刻直了。
這個人是一個小孩,而且,是一個女孩。
她的名字,叫圣小卿。